“既然你這么不放心病人的話,那我們就來換。現在你們來守著病人,我們去抓人!”磨族皆是一些逞勇斗狠之人,給他們倆兄弟安排在這里盯梢,原本就惹得他們倆不痛快。
如果在沒有得到消息之前,馬小可絕對會一口答應下來。可是現在既然有了線索,那小可十分想去會一會這個下蠱之人,最主要的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通風報信,讓馬小可十分不爽。而且他才剛剛收了一個自己的情報網,轉眼間就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馬曉可怎能不去調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馬小可身后的紅衣和關二爺,還以為馬小可是在征求他們兩個人的意見,都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
“那這樣,紅衣和關二爺你們兩個在醫院里盯梢,換成你們兩個跟我一組,有意見嗎?”為了不影響隊員之間的和諧,馬小可還是做出了讓步。
“什么?我們兩個跟你一組?你確定?”磨技滿嘴的問句讓馬小可輕輕皺眉,他知道,如果跟著兩兄弟一組的話,麻煩事絕對不斷,他們倆就能給他找一堆麻煩。
“但是你們別忘了,隊長說讓我做小組長,你們兩個得服從我的安排,如果答應我就讓你們兩個去抓人。”馬小可知道,就算他把丑話說在前頭也沒有大用。
磨技憋了半天嘴和弟弟看了好半響,這才不情愿的答應了。
人員調動問題馬小可也沒有跟劉峰匯報,只是問劉峰那邊調查的怎么樣了。
馬小可拿到劉峰大概給的位置后,上了車才撥通了霓裳的電話。
“霓大老板,雖說這世上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也,可是我覺得霓大老板的性情算得上是女中豪杰,應該不會做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吧?”馬曉可的話里滿滿的都是諷刺味道,霓裳再傻也聽得出來。
“馬小可你什么意思?你別以為你有什么身份就可以威脅得到我,我還真不怕你,你把話說清楚了!”馬小可走后,霓裳原本還對馬小可有些賞識,覺得這小子不用一分一毛便可以把自己的這張情報網收歸囊中,屬實有些手段,可是沒想到才短短幾個小時時間,馬小可竟然翻臉不認人。
“我按照你給我的資料找過去,會蠱毒的異能者剛剛離開酒店,這是不是太巧了呢?”
馬小可的話讓霓裳沉默了半天,最終幽幽的說道:“我雖然不是君子,可是我說話也板上釘釘,做就是做了,我沒有做過的事,誰也不能冤枉我。我只能告訴你,你的懷疑不是我。”
聽到霓裳的話,馬小可頓時豁然開朗。
“我相信你,只是我也要給你提個醒,是不是你身邊有內鬼?你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辦公室吧。”說完馬小可掛了電話。
霓裳聽出了馬小可話里的意思,剛才只有他們兩個人在辦公室里談話,如果那個異能者真是因為通風報信才離開的話,不是自己,那還能是誰?除非他的辦公室里有監聽器。
霓裳神色自如地坐下了,沒有聲張這件事,可是內心卻在翻騰著。
究竟會是誰在她身邊做手腳?霓裳陷入了沉思中。
馬小可和磨族兩兄弟按照劉峰給的線路圖沿途尋找了半天,到一些賓館飯店和小旅店都去問過了,卻沒能找到那位異能者的下落。
一路上三人都很少說話,大咧咧的磨杵還跟磨技能說上兩句話,兄弟倆卻都好像故意不搭理馬小可一樣,完全當他是空氣。馬小可難得清靜,便在腦子里思索劉峰父親中的蠱毒到底是什么蠱,會怎么解。
眼看著天色已晚,夜幕降臨,磨技終于回頭對后座上的馬小可說要去吃飯,馬小可點頭答應,三人便隨便找了一個路邊攤。
這樣盲目找下去實在是大海撈針一樣,雖然劉峰已經在公安里面備了案,讓警察在各個路口盤查這個下蠱的異能者,可是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既然沒有消息,馬小可也跟著愁得毫無頭緒,想著三人先找個落腳地休息一晚,明天再看看警察那邊有沒有線索。
找到附近的一個不算很大的賓館住下了,馬小可獨自躺在自己的房間里跟紅衣和關二爺在群里面閑聊,問了一些問題后,馬小可便先休息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馬小可的電話突然響起,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拿起電話見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紅衣,馬小可當即清醒過來,一個激靈坐起身,接通了電話。
“小可你快來醫院!發生狀況了!”紅衣的聲音十分焦急,馬小可一邊詢問發生了什么事,一邊抓起衣服就朝外跑去。
磨族倆兄弟被馬小可叫醒,起床氣讓他們二人看起來十分暴躁。不過再看馬小可一臉焦急打電話的樣子,磨技也能猜出似乎出了什么事,便沒有把火發出來。
“那個下蠱的人又來了嗎?”馬小可原本這樣以為。
“不是,是劉隊長的父親,他突然從床上下地,護工還以為他清醒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沖著護工瘋狂的撕咬,把護工給……咬死了……”
紅衣似乎對自己看到的情形也充滿了不確定,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紅衣絕對不相信人竟然會像野獸一般發狂,活活用牙齒把人咬死。
“什么?通知劉隊長了嗎?”馬小可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情況,一個中蠱毒的腦出血病人,竟然會像得了狂犬病一樣了去咬人,還咬死了?
“劉隊長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她讓我告訴你們也快點來看看!”紅衣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病人在哪里?”馬小可三人已經退房坐上了車。
“被關二爺控制住了,還在發瘋。我們發現他似乎是沒有意識的攻擊人,咬死護工之后,他見我們倆進來,也沖著我們就撲了上來。我本來還想用催眠術控制他,可是我后來發現根本做不到,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其他的醫護人員見他這樣都躲得遠遠的,而且他不是為何力大無窮,要不是關二爺,估計四五個壯漢也控制不住他。總之你快點兒來吧,來了再說!”紅衣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馬小可在腦子里不停地搜索這種蠱毒究竟是什么毒,可是找遍了也想不出來,因為他根本對這方面涉獵就很少,眼下還沒找到下蠱的人,哪里能分析的出。
磨族兩兄弟有權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雖然十分不想跟他們說話,馬小可還是簡單把事情講了。
“你們兩個聽說過這是什么蠱毒嗎?”馬小可問。
“沒聽說過,我們才不屑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奪人性命。”磨技說話的時候,滿滿的鄙視味道。
馬小可心想:你們用那些機關暗器又有什么正大光明的了?我看都是五十步笑百步。馬小可沒有說出來,不然豈不是更不團結了。
他們所在的地方和醫院有段距離,半個多小時后三人抵達醫院,電梯門剛剛打開,一隊全副武裝穿著制服的警察便把槍口對著的電梯。
見是馬小可,警察把槍收起來。馬小可就聽見走廊里遍布野獸一般的嚎叫聲,還有不少人的吵嚷聲。
看來今晚的醫院十分不太平。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我是小峰!您還認識我嗎?”劉峰的聲音不停地在走廊里回蕩,里面夾雜著關二爺和紅衣的勸阻聲。
馬小可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病房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墻上,還有病床上,桌椅上, 到處都是噴濺的血跡,地上還有一個用白布蓋著的凸起,應該就是那名被咬死的護工。不知道的人,根本想象不到這里究竟發生了多么凄慘的事情。
劉峰的爸爸繩子捆綁著四肢栓在了床的四個角上,關二爺死死的在一旁抱住他左右搖擺,想要撕咬東西的腦袋,劉峰就站在地上掙扎的想要撲到床上去,嘴里還不停地呼喚著父親。紅衣雙手抱著劉峰不讓他靠近,嘴里也不停地勸著他。
“都吵什么呢?生怕這里的事別人不知道么?”馬小可一進門便大聲埋怨了一句,掙扎的劉峰不動了,站著原地任由紅衣抱著自己的腰。
馬小可走過去查看病人情況的時候,用余光掃到站著不動的劉峰臉上布滿淚水,看到馬小可朝自己望來,還倔強地朝反方向扭頭避開。
馬小可立刻打開醫術這異能,勉強給病人號了個脈,卻驚奇的發現病人一切安好,只是這瘋癲是怎么回事呢?
馬小可從兜里掏出銀針,在病人的額頭上一直扎了一圈,然后又用手在病人的胸前點了幾處。
病人猙獰的掙扎逐漸減弱下來,只剩下從喉嚨里往外呼出的低沉沙啞的喘息聲。
“馬小可,我爸爸這是怎么了?”劉峰看到父親這幅模樣十分心疼,見馬小可有辦法讓他安靜下來,希望他能夠找到讓父親徹底解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