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你們做解釋吧!”馬小可站出來,將他的猜測娓娓道來。
醫(yī)院判定范成軍的母親死亡是完全正確的,心跳呼吸都已經(jīng)消失了。
死者家屬說的在火化爐里坐起來,是因為尸身受到高溫的刺激,體內(nèi)的水分消失,筋骨收縮而產(chǎn)生的現(xiàn)象。
只不過,這種情況轉(zhuǎn)瞬即逝。
這一幕,碰巧被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看到了,并當(dāng)做飯后的談資,傳了出來。最后,以訛傳訛,當(dāng)傳到范家人的耳中就成了,老太太在火化的時候,并沒有死,而是活活燒死的。
范成軍的表哥聽到馬小可的描述后,就好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盯著馬小可,嘴唇還有些打顫,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馬小可當(dāng)然不會說,是用讀心術(shù)知曉了對方的內(nèi)心想法。他故作神秘,搖了搖手指,嘆道:“天機不可泄露!方才我已經(jīng)泄露了很多,再說下去恐怕會遭天譴。”
趙天宇聽到馬小可這話,忍俊不禁,啞然失笑:這都是一些常識而已,到了馬小可口中卻成了“天機”,真的是很可笑。
很快,趙天宇就調(diào)整了情緒,板著臉對范成軍說道:“事情的經(jīng)過都弄清楚了,你還堅持你母親的死因嗎?”
“是啊,當(dāng)初我們要求做尸檢,是你們不同意,要是做了尸檢,肯定不會有這么多麻煩!”劉主任在一旁忿忿不平,插了一句。
范成軍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覺得很是尷尬。他對著趙天宇等人深深鞠了一躬,道:“對不起,是我們唐突了,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這就讓家人離開,還貴院一個正常的工作秩序。”
趙天宇點頭,接受了對方的道歉,起身將范成軍送到了保安室門口。
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范成軍和他表哥來到人群中,向親戚朋友說清楚緣由后,便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等范成軍等人剛收拾完東西,警車也停在了醫(yī)院門口。
四名警察從警車上下來,為首的警員喊道:“是誰報的警?誰在這里鬧事?”
劉主任站在趙天宇身后,不敢露頭。
“劉哥,你怎么來了?”馬小可看到了熟人,笑著走過去打了招呼。
劉哥沒有想到能在這里遇到馬小可,他覺得肯定是馬小可又惹事了,對方才報的警,但是馬小可有特殊部門的證件,他們根本沒有執(zhí)法權(quán)啊?
“小馬哥,也在啊!”劉哥對馬小可笑容可掬。
趙天宇聽到劉哥對馬小可的稱呼后,皺了一下眉頭,他向前一步,對警察解釋道:“實在抱歉。之前這里發(fā)生了一些病患矛盾,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讓你們白跑一趟,對不住了!”
劉哥聽聞此言,頓時松了一口氣,他正愁沒有借口離開呢,趙天宇的話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他很客氣地握住了趙天宇的手,回道:“只要事情解決了,一切都好說。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行告辭。”
“好好好!”趙天宇對劉哥的做法表示贊同,打算以后跟他們所長交流一下,一定要提拔這樣的基層警察。
警察來去匆匆,讓醫(yī)院門口圍觀的群眾覺得很是失望。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趙天宇對馬小可有了重新的認識,覺得劉主任說的情況并不完全屬實,他也不打算再去追究這件事情了。
“多謝這位小同志。”趙天宇對馬小可幫他們解圍,道了謝,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劉主任站在保安室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些無所適從。他心里很是忐忑,趙書記雖沒有當(dāng)面斥責(zé)自己,但不敢保證日后,他會對自己今日的行為表示不滿。難道要我去討好這位毛頭小子嗎?
“劉大主任,你以后可要小心行事啊!”馬小可的讀心術(shù)還沒有失效,猜到了劉主任的想法,故意給劉主任再潑了一盆冷水。
劉主任很想對馬小可服軟,以他的性格來看,要他這么做,比殺了他都要難受。
權(quán)衡了許久,劉主任最終還是決定要向馬小可道歉,讓他在胡院長面前美言幾句。
然而,劉主任環(huán)視一周,已經(jīng)找不見馬小可的影子了。
此時的馬小可已經(jīng)離開了醫(yī)院,因為他接到了劉秘書的電話,周文天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馬小可到場。
馬小可對手機里那個商業(yè)技能,還沒有使用過,毫不遲疑地答應(yīng)了劉秘書,去地下車庫去了車,就去往了劉秘書約定的地點。
二十多分鐘后,馬小可見到了劉秘書,問道:“劉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我一點經(jīng)商的經(jīng)驗都沒有,你是不是想讓我丟人現(xiàn)眼啊?”
劉秘書看到馬小可一臉誠懇地樣子,笑道:“你不用緊張,這次只是想讓你來代表我們老板簽個字,畢竟以后南洋實業(yè)會交到你手里打理,這次就當(dāng)鍛煉了。”
“你就不怕我搞砸了?”馬小可欲擒故縱。
劉秘書沒有回話,帶著馬小可走進了酒店的包間。
一走進包間后,馬小可看到里面已經(jīng)做了三個人,坐在中間的人,讓他感覺到有些面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對方了。
“方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南洋實業(yè)的繼承者,馬小可先生。”劉秘書指著馬小可,對房間里的人做了介紹。
方總起身,對馬小可伸出了手,笑道:“馬總,看上去很年輕嘛。南洋實業(yè)的江山,真是代有才人出啊!”
“方總,你是商場老手,我在你面前還有很多東西要學(xué)習(xí)呢。以后,晚輩若是做事不能如你的意,還希望你能夠多擔(dān)待一些。”
“哈哈,好說。”方總對馬小可的這番話,深表贊同,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馬小可,感覺馬小可的談吐和他的年齡很不相符。
眾人落座后,劉秘書招呼服務(wù)員上菜。時間不大,豐盛的酒菜便擺在了桌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方總從旁邊那人的包中,拿出一沓鈔票放到了馬小可面前,笑道:“馬總,初次見面,我忘記帶見面禮了,這點小意思,希望你不要推辭。”
馬小可還在吃著東西,看到出現(xiàn)在桌上的一萬塊錢后,他急忙將嘴里的東西咽了下去,擺手道:“方總,現(xiàn)在是吃飯時間,我們只吃飯喝酒,不談工作。”
“呃……好,是我著急了。”方總不知道該不該把那些錢拿回來。
馬小可并沒有要去拿錢的意思,他在夾菜的時候,偷瞄了劉秘書一眼,看都劉秘書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后,便斷定自己要是拿了錢,以后談生意就失去了主動性。
“方總遠道而來,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一定要指出來,我們立即改正。”馬小可說著,便端起了酒杯,“方總,我先干為敬!”
方總看著馬小可一仰脖子,將二兩白酒一飲而盡,心里覺得有些震驚的同時,還很忌憚馬小可的酒量太大,有些不敢跟馬小可拼酒。
馬小可放下酒杯,見方總還沒有要喝酒的意思,便佯裝有些生氣,道:“方總,你不給我這個繼承者面子嗎?”
“馬老弟,你說這話就太讓我傷心了。我喝!”方總說完,也喝光了一杯白酒。
又是三杯下肚,馬小可看東西都有些重影了,他將手臂搭在方總肩膀上,滿嘴跑火車,開始胡說八道。畢竟,馬小可并沒有千杯不醉的本事。
值得慶幸的是,方總也喝高了,對馬小可的話根本沒聽進去——左耳進右耳出。
劉秘書要開車,所以滴酒未沾,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馬小可的樣子,有些后悔把馬小可帶來。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馬小可才依依不舍地向方總道了別。
方總等人直接在這家酒店開了三個房間,將馬小可和劉秘書送走后,方總恢復(fù)了常態(tài),嘴角上揚,自言自語道:“周文天真是越活越倒退,竟然會把諾大的家業(yè),交給這么一個傻了吧唧的小子。”
馬小可真的有些醉了,他根本沒有意識再去開車了,被劉秘書拖著,坐上了周文天的奔馳。
等劉秘書綁好安全帶,想要回頭問一下馬小可去哪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馬小可已經(jīng)趴在后座上睡著了。
因此,劉秘書只能自作主張,將馬小可帶到了周文天的家中。
周文天這些日子經(jīng)常念叨馬小可,讓自己的老板和馬小可見個面,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馬小可睡得很沉。等到了周文天的家中,劉秘書把馬小可從車里抱進了房間,馬小可都還沒有醒來。
“小劉,小可這是怎么了?”周文天嗅到了馬小可一身酒氣,眉頭凝成了一團。
劉秘書大口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恢復(fù)平靜,將與方總的酒席之事,詳細地給周文天說了一遍。
周文天聽完之后,盯著熟睡的馬小可,嘆道:“這小子和張家那孩子太像了!”
“我是我,他是他。”馬小可猛然坐起,揉了揉太陽穴。
周文天和劉秘書看著馬小可,顯得極為吃驚。
“小可,你沒事吧?”劉秘書覺得馬小可肯定會睡很長時間,沒想到這才半個小時不到,他就醒來了。
周文天將劉秘書拉開,看著馬小可,問道:“你認識張家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