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可聽到胡院長的贊譽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擺手道:“院長,您謬贊了。我想知道咱們這的手術室是否已經準備妥當了?”
“當然,你稍等片刻,我親自去外科那邊瞧瞧。”
胡院長說完,便轉身走來了。看到胡院長健步如飛的樣子,馬小可都不敢相信對方是一位已有七十歲高齡的老人。
時間不大,胡院長就帶著一群人來到了馬小可面前,聲稱手術室已經安排好了。
就在眾人準備去手術室做準備工作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院長啊,這次手術我就不參加了。主刀竟然是一個毛都沒有長期的小子,不用想也知道你們是在拍電影啊!”
馬小可聽到這個聲音后,臉色很是不悅。
胡院長瞪了一眼說話之人,解釋道:“劉主任,這次可不是拍電影,你不參加沒有關系啊,你的學生們可都是搶著參與進來呢。”
劉主任聽了這句話后,轉身對其他人,喊道:“外科的醫務人員都回各自崗位上去!要是被我發現有串崗之人,絕對嚴懲不貸!”
“胡院長,謝謝您。”馬小可拉了拉胡院長的衣角,示意他不用和劉主任在爭辯了,“沒有人參與進來,那可是再好不過了。我正愁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胡院長交待這件事情呢。”
一開始,馬小可就篤定獨自完成這次的手術。聽到劉主任的話后,他轉怒為喜,還對劉主任點頭致意了一下。
劉主任聽到馬小可的話,礙于胡院長在場,他也沒有多言,搖頭嘆息了一聲后,就轉身離開了。
但是,外科的其他工作者卻遲遲不肯離開,如果馬小可等人真的是來拍電影的話,那豈不是可以蹭的一個跑龍套的角色。
尤其是一些參加實習的醫校學生,更把馬小可視作了下一個當紅小鮮肉。
胡院長以為馬小可是在賭氣,覺得年輕人有些脾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準備等手術開始前,再安排一些人來給馬小可做助手。
一行人在胡院長的帶領下來到了外科手術室。
馬小可在進入手術室之前,轉身對胡院長說道:“院長,這次的手術錄像就免了吧?”
胡院長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不知道馬小可這是什么意思。
“院長,作為答謝,以后等我有時間,多來這里向大家傳授理論知識。你看這樣可以嗎?”馬小可講出了一個很是誘人的條件。
胡院長凝眉沉思了一下,孰輕孰重他還是可以分得出來的,最后點頭答應了馬小可的要求,對此次的手術不再進行視頻錄制。
林正國已經換好了無菌衣,和妻女招了招手,便想要走進了手術室。
“林叔,我們是不是按照醫院的規定,簽訂一個手術之前的協議?”馬小可看到了手術門口張貼的告示后,一把拉住了林正國。
林正國聞言,哈哈一笑,道:“小可,我相信你,這就足夠了。協議什么的就不需要簽了!”
馬小可將目光投向了林如雪和她母親,想了解一下家屬的意見。
她們母女二人都表示,根本不需要簽訂什么協議。
事情已然發展到這個地步,馬小可也不再堅持,按照林正國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馬小可在胡院長的指導下,將無菌連體衣穿在了身上,并且戴上了橡膠手套。
胡院長也跟著穿上了手術服,問道:“那個……我能不能在一旁做你的助手?”
馬小可哪能讓院長給他做助手,他很想拒絕胡院長,但看到對方眼神真摯,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有了胡院長的安排,手術所需要的東西早就在工具臺上擺放整齊了。
馬小可示意林正國躺下,然后找到了麻醉劑,查看了一下后,便要開始給林正國注射麻藥。
胡院長本想過去幫忙,卻發現他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
馬小可每一個動作,都行云流水,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這個手術室的樣子。
前段時間,胡院長有幸參閱了馬小可的中藥提純工藝,認為馬小可的中醫堪比華佗、孫思邈等大家。
而眼下,胡院長親眼目睹了馬小可在做手術,他不禁感慨:馬小可真的是一個中西醫兼備的全才!
這都歸功于馬小可的超級手機,還有龍脊山上那兩只怪異的蛇,正是因為這兩個愿意,才造就了馬小可超凡的醫術水平。
馬小可手上的動作一刻都不曾停滯,將所需要的器械,按照順序擺放整齊。
等馬小可做完這些后,麻藥也開始作用了——林正國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
馬小可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才捏起手術刀,從林正國的頭部開始下刀……
此時,在手術室門外,林如雪顯得很是緊張,不斷地抬頭看向門上面的指示燈。
“雪兒,你還是坐下來等吧。”林母起身,抓住了女兒的手臂,“你父親肯定會沒事的!”
林如雪重重地點了點頭,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時間一分一秒在過去,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指示燈突然滅了。
“媽,起來了!”林如雪第一時間從座位上蹦起來,拉著母親,來到了手術室門口,等待馬小可和胡院長走出來。
“胡院長,我爸的手術成功嗎?”林如雪眼神充滿了期待。
胡院長被馬小可的醫術深深折服了,他依然在回想著馬小可的每一個動作。
他也外科醫生,也曾主刀過很多次的大型手術,但直到今天,他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驚為天人!
林如雪見胡院長沒有回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馬小可剛走出來,就看到林如雪在那抽泣,還以為林如雪是因為感動,喜極而泣呢。他走到林如雪身前,比了一個剪刀手,笑道:“沒事了,都會好起來的!不要哭了。”
林如雪沒有看到馬小可的表情,聽到這句勸解的話后,哭得更加傷心了。
林母在一旁看到了馬小可臉上輕松的表情,走過去想問個清楚,道:“小可,老林他什么時候出來?”
“現在麻藥的作用還沒有褪去,林叔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馬小可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腕,“阿姨,你就放心吧,手術很成功!”
“你說什么?”林如雪尖叫一聲,抓住了馬小可的胳膊,“小可,我爸他沒事了?手術很成功?”
胡院長被林如雪的尖叫聲驚醒,走過來呵呵笑道:“那必須的,這次的手術相當完美。我認為,放眼全世界,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出如此完美無瑕的手術!”
按照胡院長的打算,開顱手術起碼需要四五個鐘頭才能夠完成。可到了馬小可這里,他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如果除去等麻醉的時間,竟然連一個小時都沒用!
“真的嗎?謝謝小可!”林如雪急忙擦拭了眼淚,笑著在馬小可臉上親了一下。
馬小可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愣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林如雪主動獻吻后,也感覺有些害羞,笑著跑開了。
“小可,你和胡院長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里等著老林出來就好。”林母對女兒的行為沒有做評判,她也向馬小可和胡院長表示了感謝。
在一旁胡院長用手扶著墻壁,笑著對林母和馬小可點了點頭,隨后才慢慢悠悠地離開了外科手術室。他年事已高,整個手術過程中,他都一直站在旁邊,因為全神貫注,所以他并沒喲感覺到疲憊,現在手術結束了,他還真的有些累了。
“阿姨,您就先辛苦一下,我去找林如雪談談。”馬小可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更換,就朝著林如雪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林如雪小跑了一陣,便放慢了腳步,當她扭頭看到馬小可朝自己追過來的時候,心里暗喜了一陣:這次那個笨蛋終于知道追出來了!
“林如雪,剛才你是故意占我便宜吧?”馬小可追上林如雪,第一句話說得就讓林如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林如雪翻了一個白眼,挺了一下胸脯,哼道:“就是想占你便宜,怎么了?”
馬小可低頭看了一眼林如雪的身子,摸著下巴,低聲嘀咕道:“嗯,我是不是該撈回來呢?”
林如雪沒有聽清楚馬小可說了什么,但是她看到馬小可在盯著自己的胸口,急忙弓了一下身子,揮舞著小拳頭,打了幾下馬小可。
馬小可見狀,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事情。
在林如雪的拳頭落在馬小可身上的時候,后者忽然向一旁歪了下去,直接癱倒在地。
林如雪有些目瞪口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地上的馬小可,嚇得臉都白了。
“小可,你怎么了?”林如雪急忙蹲下身子,想要把馬小可從地上拉起來。
“哈哈,抓到你了!”馬小可猛然睜開眼睛,拉著林如雪的手,向下一拽……
林如雪驚叫一聲,盡管她想反抗,但她的力氣沒有馬小可大,直接被馬小可給拉倒了,身子壓在了馬小可的身上。
四目相對,馬小可盯著林如雪的臉龐,嗅著林如雪身上淡淡地檸檬香水味,感覺心跳不斷加快。
林如雪受了驚嚇過后,趴在馬小可身上,忘記了起身,看著馬小可的眼眸,緩緩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