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群說不出話來。精于算計的他,卻是永遠(yuǎn)體會不到那股熱血上涌,慷慨赴死的感動。
西昆侖!
一間密不透風(fēng)的石室里。
李易,凌浩宇臉色嚴(yán)肅。凌浩宇面前是一口精鋼鐘,這鐘半人高的高度,要兩個人合抱才能抱住。
舍利子已經(jīng)給東方靜服食,此刻東方靜安靜的躺在石床上。
李易揮手,凌浩宇開始敲鐘。轟!聲波震蕩,卻似乎有形一樣襲擊向東方靜。這聲波正是西昆侖的秘術(shù),昆侖大般若真言術(shù)。
此鐘名貴至極,聲音溫和,配合內(nèi)家真力的敲擊,能夠幫人洗伐骨髓,乃至血液。
不過敲鐘的人也必須是絕頂高手。
凌浩宇不停敲鐘,聲波一圈圈,似乎有形狀一般襲擊東方靜,震蕩東方靜的身體血液。很快,東方靜的身體便出現(xiàn)了變化,臉色越發(fā)紅潤。如果是葉寒在,便一定能感受到她體內(nèi)沉靜的血液在涌動。
而李易則手掌在東方靜的腦袋上按壓,用精妙的暗勁來疏通她腦袋的血液流通。這種手法,不是人仙根本不敢動用。稍微不慎,便能要了東方靜的性命。
李易在東方靜頭上不停的運(yùn)作,他的額頭上很快出現(xiàn)大汗,但是他絲毫不敢停留。
就這樣,凌浩宇一直采取般若真言術(shù)震蕩。這樣的體力消耗他還可支撐,但是李易與首領(lǐng)對決卻是受了不小的傷。現(xiàn)在顯得異常吃力,可是李易不能停,一旦停了,血液回流,一切辛苦作廢。
十分鐘后,李易的手游弋在東方靜的身體上。這時候卻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即使在她的神圣的胸部上,李易也是絲毫不考慮。他的眼神專注異常,就像是在做精妙的一場內(nèi)科手術(shù)。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二十四小時過去了。
整整一天一夜,室內(nèi)的鐘聲從不間斷。而李易也保持這種精妙的手法為東方靜進(jìn)行暗勁疏通。
凌浩宇一直在堅持,他的修為乃是混元,自然能堅持住。只不過,他格外擔(dān)心李易。李易的臉色非常蒼白,乃至如金紙一般。可是凌浩宇不敢喊停,他連開口都不能。他若開口,聲音會擾亂聲波。而且血液正在奔涌,一個小小的紕漏,便能讓一切前功盡棄。
“啊……”便在這時,一直沉睡的東方靜忽然手腳動了一動,似抽搐一般。隨后,她突然坐了起來。李易收手,長松一口氣。
東方靜掃視一眼,隨后大吃一驚。她悶著腦子想了一會后,失色道:“師父,大師兄,你們怎么也……你們也死了?”
凌浩宇長松一口氣,眼里難掩欣喜,來到東方靜面前,道:“不是我們死了,是你活過來了,傻丫頭。”
“我沒死?”東方靜顯得不可置信。隨后,她閉眼回想,腦袋的思緒定格在了那個香港墓地的晚上,葉寒一指點(diǎn)過來,她便失去了所有所有的思緒。
東方靜喃喃道:“這么說來,是葉寒放了我一馬?”
凌浩宇道:“可以這么說,不過也不盡然。若不是有圣皇的舍利子在,你還真就沒救了。”
李易臉上是欣慰的笑容,他回轉(zhuǎn)身,也在是床上盤膝坐下。“靜兒,浩宇,你們跪下!”
“啊……”東方靜和凌浩宇微微一驚,不過看李易聲音肅然,便也不敢違背。東方靜下床,與凌浩宇一起跪了下去。
“靜兒,通過這場生死之難,你體會到什么了嗎?”李易輕聲問,聲音居然顯得有些飄渺。
東方靜微微一怔,隨即陷入沉思。片刻后,她認(rèn)真的回答道:“放下!弟子體會到了放下二字,大道艱難,執(zhí)著求索。但若沒有放下的大毅力,便也是陷入魔障。”
“好,好!”李易輕聲道:“天地大道,可降雷霆天災(zāi)殺人無形。也可生萬物養(yǎng)人。說的也是能拿能放這個道理。我雖然懂這個道理,但為師卻也一直放不下。”
東方靜和凌浩宇微微詫異,不明白李易為什么突然說這些。凌浩宇抬頭道:“師父,您耗費(fèi)心力太甚,還是快些去休息養(yǎng)神!”
李易淡淡道:“不必了。凌浩宇,聽我口諭!”
凌浩宇道:“弟子在!”心中卻覺得古怪至極。并且有很不好的感覺。
“從現(xiàn)在起,我任命你為西昆侖第九十七代宗主。自此以后,西昆侖榮耀,全系于你一身,你切不可墮了我西昆侖的威風(fēng)。”李易一字字道。
“師父,您這是做什么?”凌浩宇看向李易,語音焦急。
他和東方靜終于看清,李易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蒼白到了極點(diǎn)。
“師父……”東方靜和凌浩宇駭然失色,一下站起。“不要碰我!”李易伸手,他臉上極力露出一絲笑容,道:“我今生能有你們兩個衣缽弟子,很是欣慰。靜兒,你不要自責(zé),日后,你定要和浩宇一起執(zhí)掌好西昆侖。”
“師父……”凌浩宇和東方靜那能看不出李易到了最后的時刻,他已經(jīng)油盡燈枯。
李易忽然面色飄渺,他淡淡道:“大氣運(yùn)降臨,群魔亂舞。但是天心至仁,正道不孤。為師卻是要去了,你們保……重!”說完手支著頤,就像是午睡一般閉上了眼睛。
“師父!”東方靜淚水狂涌而出,和凌浩宇再度狠狠的跪了下去。
西昆侖的巨變,外人不得而知。
新任圣皇為東方靜,新任宗主為凌浩宇。
李易被火葬之后,西昆侖上下一片低迷。在這種情況下,東方靜選擇了上圣皇洞中潛心修煉。大氣運(yùn)降臨,她要光耀西昆侖,完成師父遺愿。
在上圣皇洞的前一天夜里,東方靜與凌浩宇在雪峰之上,并排而坐。天空上,皓月當(dāng)空,雪峰連綿萬里,就像是在云端一般,卻是好不壯觀。
本來東方靜還應(yīng)該感謝葉寒不殺之恩,應(yīng)該是欠葉寒一個人情。但現(xiàn)在李易為了救東方靜,力竭而死。那么東方靜對葉寒的仇恨值卻已經(jīng)上升到了不可壓制的地步。
在東方靜的心中,師父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以為了師父給葉寒下跪,由此便可見一斑了。但現(xiàn)在一來,卻是因為她而害死了師父。東方靜的心中,恨自己之余,也更加的恨不得將葉寒碎尸萬段。
“師妹!”凌浩宇站了起來,他的語音深沉,道:“這兩天,我思來想去想了很久。師父受傷的事葉寒是知道的。他如此做,分明是蓄謀已久。他知道,師父不可能不救你。他好狠毒的心思……”
東方靜閉上了眼,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
“我會親手取下他的人頭,來祭奠師父在天之靈!”隨后,東方靜語音冰冷的說。
美國,拉斯維加斯。
拉斯維加斯別稱是罪惡之都,賭城,世界娛樂之都。
賭城拉斯維加斯的氣質(zhì)如一枚硬幣的兩面,一面是地獄,另一面是天堂,縱欲尋歡搭造的舞榭歌臺散發(fā)著華麗迷人的氣息,兩個極端如影隨形,無可分割。如果你想領(lǐng)略美國的燈紅酒綠豪華時尚美女如云,就到拉斯維加斯去;如果你窮困潦倒,還剩下幾文,也許可以到拉斯維加斯去博一個咸魚翻身;如果你錢多得不知怎么花,就到拉斯維加斯去,可能會讓你重新體會一下街頭流浪漢的瀟灑。這就是被人們稱作人間天堂,也是人間地獄的地方,更是讓很多人來了還要再來的地方。
夜色下的拉斯維加斯繁華霓虹,美不勝收。這兒的游客,行人都帶著一些放縱的氣息。
在拉斯維加斯賭城前面,豪車如云。燈紅酒綠中,無數(shù)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在里面穿梭,有的甚至穿著比基尼裝。卻也沒有人因為這種現(xiàn)象而驚訝。
在這個賭城一條街的附近,賭城,周圍都是當(dāng)?shù)厮鞣苼喖易宓膭萘ΑV星榫值娜艘矡o法大規(guī)模出現(xiàn),只能暗中提供幫助。
這件事,必須隱秘。一旦抓賭魔的消息暴露出去,很可能會讓藏8號病毒的人警覺,從而切斷聯(lián)絡(luò)。那樣一來,可就更難了。
只要引出賭魔吉米,就能鎖定賭魔吉米,從而悄悄下手。同時,莫妮卡和西斯群并不懼怕賭魔的催眠技術(shù),因為他們兩人修為高深,這些催眠如何也催眠不了他們兩人。因為他們心志堅如磐石。
此刻的莫妮卡戴了高分子面膜,穿著一身旗袍,這樣的她優(yōu)雅美麗至極。而西斯群則也戴了高分子面膜,穿著白色襯衫,打了蝴蝶結(jié)領(lǐng)帶,卻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紳士。他們開著一輛加長的皇家賓利車前來,氣派十足。
由保鏢開門,西斯群下了車,莫妮卡挽上了他的胳膊。兩人聯(lián)袂向賭城里行進(jìn)。
莫妮卡與西斯群偽裝的身份乃是大有來頭的,兩人的資金也由中情局暗中提供。所以兩人一進(jìn)入賭城里,便向里面的負(fù)責(zé)人要求,玩大的。
這種玩大的,是一種內(nèi)行人的約定。如果你賭城方面敢不答應(yīng),那么他們就要一路掃下去。敢玩大的自然有本事。而賭城自然也有鎮(zhèn)場子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