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有些沉悶,葉寒覺得與孫曉天之間的結(jié)是越來越深了。吃過飯后,大家在就近的一家云羅賓館入住。
至于他們?nèi)绾瓮淌除埿M,葉寒不得而知。第二天早上,葉寒與他們一起吃過早餐后,便與他們分別。走的時候背影顯得有些蕭索,林嵐與貝仔愧疚不已。她們兩都覺得沒什么顏面去跟葉寒說話了。
陽光明媚,葉寒徒步朝青城山上走去。機(jī)緣,他現(xiàn)在要找的就是邱一清。
風(fēng)光無限好,青翠蔥郁,空氣清新。那鏡湖的水面波光粼粼。微風(fēng)吹拂,葉寒穿了一身白色休閑襯衫,悠然自得的走在這條公路上。來往車輛很多,還有來往的美女開著豪車,調(diào)戲一下葉寒。其中就有輛法拉利的紅發(fā)美女,停車后摘下墨鏡,道:“帥哥,載你一程吧?”
葉寒微笑拒絕,他的樣貌頂多是順眼,說不上多帥。主要是那種干凈,如大海浩瀚的氣質(zhì)。對少女們來說,是致命的吸引力。現(xiàn)在的葉寒就屬于看他一眼,就絕不會忘記他。
美女勾搭不上,也只有嘆息著繼續(xù)開車。葉寒走的不緊不慢,他想著邱一清說的話,機(jī)緣,若是有機(jī)緣,一定能碰上他。
葉寒先去了青城山,到各個景點都逛了一下。一直到下午五點,胡亂吃了些飯,又在青城山的附近到處亂逛,總是抱著希望,能在那兒碰上邱一清。這一天下來,地方逛了無數(shù),后來也走得很遠(yuǎn)。沿著村莊,只差沒走到市區(qū)了。但依然都無邱一清的蹤跡。
無奈下,葉寒找了家賓館住下。給手機(jī)充電之余,給葉欣和林婉清分別打了電話。雖然都沒說什么,但能聽到她們的聲音,就已經(jīng)很是溫暖。她們總是能再葉寒絕望無助時,給予他無限的動力和希望。
一連六天,葉寒一直逗留在青城山周圍。始終沒有邱一清的身影。葉寒不禁沮喪,狗日的神棍,不是很靈么。怎么這會要找你,就是不出現(xiàn)了。眼看著還有兩天就要返程去往美國,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第七天,葉寒依然如往常的路線,在青城山鏡湖那邊的公路上行走。因為當(dāng)初就在這兒碰上邱一清的。還是會有美女開車向他搭訕,但都被他拒絕。哥那有心情泡妞啊!
走了一截,突然又一輛白色寶馬停在了他的面前。車窗未關(guān),一女子探頭出來,道:“載你一程!”說的有些冰冷客氣。葉寒下意識要拒絕,抬眼時看到那女子,頓時怔住了。
這女子不是華夏人,應(yīng)該是法國人。鼻梁高挺那種,特別的白皙,發(fā)絲銀色打卷兒。最令人注意的是,她身上有一種很高貴的華麗之氣。并不是她的衣服多么華麗,而是氣質(zhì)。葉寒肯定這女子是真正的法國貴族。
然而這些便也罷了,他被這女子看了一眼,有種一切都被她看穿的感覺。這個女子絕對有修為……葉寒細(xì)細(xì)看去,卻覺得她如混沌一般,看不透徹。
好奇心下,葉寒點頭答應(yīng)。拉開車門,與女子坐在了后排。開車的是黑人男子,這個葉寒倒一眼看出來了。丹勁初期的修為。
“是要去青城山嗎?”法國美女的漢語很流利。葉寒點頭,問道:“你也是要去青城山旅游嗎?”法國美女微微一笑,道:“青城天下幽,又是道教圣地,我一直想來見識。”
“葉寒!”葉寒沒有主動伸手,那是不禮貌的,道:“很高興認(rèn)識你。”
法國美女道:“我叫流紗。”葉寒微微訝異,道:“卡佩流紗?”
流紗頓時意外了,道:“你知道我?”
葉寒淡淡一笑,道:“在法國貴族圈子里,享譽(yù)盛名的卡佩流紗公主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能認(rèn)識您,是我三生有幸!”
“客氣了。”流紗淡淡道:“我剛才看見您走路,覺得很奇怪。”
葉寒道:“哦?”
流紗道:“輕盈中帶著穩(wěn)重,每一步都有舉重若輕的味道,很好看呢。但是我看您的修為,卻看不真切。都說青城山多高人,這話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葉寒覺得這美女說話很直接,不拐彎抹角,很合性子。一笑,道:“流紗公主,您的漢語真好,成語也用的很恰當(dāng)。我的修為,丹勁巔峰。”頓了頓,道:“倒是公主您讓我感到驚異,我想您一定在華夏待過。您的修為似乎很不簡單。”對于同道中人,葉寒沒必要隱瞞修為。他更多的是想知道流紗的修為到了什么境界。想來她是耿直的性子,斷不會在自己報了修為后,她反倒小氣隱瞞。
流紗微微奇怪,道:“丹勁巔峰的修為,我應(yīng)該能夠看出來。您有些古怪,但我知道,您沒有騙我。”頓了頓,道:“我想一想,您的呼吸很古怪,與天地之氣暗合。莫非是感悟了天道,所以才會讓我看不真切?”
葉寒不由佩服她的眼力了。點點頭,道:“是的!”
流紗面現(xiàn)驚異之色,道:“但凡能感悟天道者,都是天縱雄才。流紗能認(rèn)識您,是流紗的幸事。”
葉寒直言不諱道:“不知道公主您的修為?”
流紗爽朗一笑,道:“用我?guī)煾傅脑捳f,我現(xiàn)在是如來的境界。”
明心見性,還我真實本來的面目。為之……如來!
如來的境界,那也就是當(dāng)初釋迦牟尼佛之境。通靈是活菩薩,那么如來就是活佛了。死后火化,會留下一顆通神的舍利子。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功效。
車?yán)铮骷喩砩仙l(fā)著淡淡如嬰兒般的純凈味道,很是好聞。她的肌膚不需要任何脂粉,便自白里透紅。說話時更是明眸皓齒。葉寒真是做夢也想不到一個法國貴族公主會有如來的境界。那不就是無為大師的修為?
這一瞬間,葉寒想了很多種可能。突然想起她說,用我?guī)煾傅脑捳f,我是如來之境。如來境界的人,國內(nèi)能知道的高人不多。能教出流紗這樣的弟子的會是什么人?難道是……他想到了無為大師。當(dāng)下開口問道:“不知道公主您師傅的名諱是……”其實兩人今天交談算是交淺言深了。武林中人,貿(mào)然問及對方修為,師承,都已算是犯忌諱了。但好在葉寒耿直,流紗是法國人,更不講這些。
流紗眼神黯然,道:“家?guī)熌耸且晃坏玫栏呱N矣啄曛夭。舨皇俏規(guī)煾福以缫衙鼏省!?
“無為大師?”葉寒失聲問道。
“你知道我?guī)煾福俊绷骷嗴@異。
葉寒點頭,也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的巧。這么說來,自己與流紗公主的淵源算是很深厚了。當(dāng)下正色道:“公主,你可否告訴我,你來青城山的真實目的?”
流紗微微為難,道:“這個我實在不便說出來。”
“為了造神密地?”葉寒大膽揣測。
流紗大吃一驚,道:“你也知道?”葉寒假裝不在乎的道:“這個并不算什么大秘密,很多修行的人都知道。不過我不知道具體位置。”
流紗眼中閃過失望之色,道:“葉先生,實不相瞞。我就是為造神密地而來,家?guī)煈K死在云天宗少主云默之手。若要報仇,我唯有進(jìn)入這個密地才有一絲機(jī)會。”
葉寒眼光閃爍,道:“云天宗在國內(nèi)財大勢大,只手遮天。云默更是無人能敵,公主你何必要趟這個渾水?”
流紗眼中閃過刻骨的悲傷和仇恨,道:“師父慘死,做徒弟若是無所作為,其心何安?”
葉寒道:“云默也是大師的徒弟,他連師父都能殺。你不報仇又算得什么?”
流紗一直慈眉善目,柔柔和和,這時卻突然怒了,道:“住口,你豈可將我與云默這個畜牲相提并論。”
“抱歉,是我唐突了。”葉寒道。
流紗眼中閃過黯然之色,道:“算了,沒事了。”
這時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青城山景區(qū),停了下來。流紗客氣的道:“葉先生,已經(jīng)到了,你請自便吧。”
葉寒實際上腦海里一直在翻滾,他在這一刻選擇了相信流紗。一個如來之境的高手,根本不屑撒謊的。當(dāng)下道:“公主,你知道密地在那兒?”
流紗搖頭,道:“我只知道青城山有密地。”她狐疑的看了眼葉寒,漸漸的有些明白了。眼前的青年肯定知道密地,只是他對自己還有些懷疑。一想到這,流紗眼里燃燒起熱切來。
“你怎么知道青城山有密地的?”葉寒忍不住問。
流紗道:“我們法國在基地有一個團(tuán)隊,是杰特隊長告訴我。如果要有大成就,必須找到青城山的密地。但是他也沒有來過,只是后來聽說了這里有個密地。”
葉寒恍然大悟,當(dāng)下道:“走吧,公主。我?guī)闳ッ艿亍!?
流紗欣喜無比,她不知為何,覺得葉寒很是親切,讓她信任。
葉寒帶了流紗與那黑人漢森,朝青城山的后面繞了過去。這一刻,葉寒突然想通了,也相信了機(jī)緣。暴龍蠱既然不輸于自己,那給流紗也無妨。只要大家目標(biāo)一致,都是對付云默。
流紗穿的是淺藍(lán)色的運(yùn)動服,她倒是做足了準(zhǔn)備。
三人都是好手,尤其是流紗,爬山,翻山,躍山,簡直如履平地。任何蚊蟲毒蛇,都不能近她的身。
兩個小時后,葉寒帶著兩人來到那片竹林前。鄭重交代,一定得跟緊了,弄丟了就只有把整片竹林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