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背上沈嫣,沒跑出兩步,他便累的摔倒在地,將沈嫣也摔得不輕。便在這時,十幾束強烈的光束照射而來,狼狗吠個不停。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二十余名男子追了上來,將沈嫣與徐開福團團圍住。
玲瓏市為首的是老大黑子,山城為首的是大哥大趙盛彪。沈嫣與徐開福看著這群窮兇極惡的男子,心中升起無限絕望。葉寒,你到底在哪里?她多希望這個時候葉寒能夠從天而降。
強烈的光束照在沈嫣與徐開福臉上,沈嫣受不住這強光用手擋住。黑子的一名手下哈哈淫笑道:“老大,這妞不就是電視上那個沈嫣么,哈哈,老大,您說我們是不是先享用,再去送給云天宗呢?”
“啪!”黑子反手一巴掌鏟了過去,將這名手下打的幾乎懵了。罵道:“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云天宗這么大費周章抓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們某個權貴的私物。他們的女人你都敢沾,你不想活了,老子還想活。”
黑子與山城的趙盛彪自是認識的,云天宗的命令下達,對山城是下了死命令。山城如果抓不到這個女人,云天宗發(fā)怒的后果沒人能承受。趙盛彪這次是真的急眼了,他們混道上的消息靈通。東江的東盛幫被一夜?jié)M門被滅,血流成河。這樣血腥的手段,為此政府屁都不敢放一個。東盛幫的威猛牛逼之處,趙盛彪可是聽說過的。連東盛幫都被滅了,自己在云天宗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趙盛彪向黑子表示感謝,這次算是給他趙盛彪幫了大忙。黑子一抬手,對趙盛彪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道上的兄弟,能幫一把自然就要幫一把,趙哥別客氣了。既然人已抓到,那我們就先撤了。”
“黑子哥走好,改日定登門拜謝。”趙盛彪說道。
黑子幫趙盛彪是順水人情,但是趙盛彪日后怕是不拿出兩百萬來感謝,將來道上也沒人會看得起他。這也是黑子的聰明之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待黑子一行人走后,趙盛彪上前將徐開福猛踢了幾腳,罵咧道:“賤逼東西,什么女人都想玩,真以為有兩錢你就是爺爺了,等著死吧。操你媽的,你自己想死別拉著你爹啊!”
隨后趙盛彪的幾名好手也對徐開福拳打腳踢,打完后徐開福已滿身是血奄奄一息。
連夜,趙盛彪開車將徐開福與沈嫣送向平海省東江市。經(jīng)過收費站時,沈嫣被捂住了嘴。
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于第三天上午,沈嫣被抓到了君悅俱樂部。
陽光依然明媚,沈嫣以前進過一次君悅俱樂部。沒想到這次再來時已經(jīng)物是人非,徐開福在車上失血不少,被抓來時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在葉寒的辦公室里,外面明媚,但里面卻被拉上了窗簾,并不開燈,當門關上后,這辦公室便顯得陰森而恐怖。
陰森而恐怖的源頭來自老板椅上坐的張美,張美的頭上蓋了鴨舌帽,但他的身上卻散發(fā)出一種極其陰沉的殺戾陰森來。沈嫣在看到他時,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已經(jīng)瘋了,是入了魔的惡魔。
云破天守在張美身邊,像是一尊永恒的守護神。
趙盛彪與兩名小弟站立一旁,他們押回沈嫣和徐開福自是等著云天宗的獎賞的,云天宗縱使厲害,但若賞罰不分明,又有誰敢?guī)退麄冏鍪拢只蚴潜M心做事。
云破天輕聲向張美道:“堂主,沈嫣已經(jīng)抓來了。”
徐開福與沈嫣靠在一起,他顫抖的抓著沈嫣的手,突然燦爛的朝沈嫣一笑,嘴唇嗡動,然后頭一歪當即死亡。
沈嫣頓時淚流滿面,因為她看出徐開福最后想說的是“我不后悔!”她的心徹底被觸動了,她怎么想的到,這徐開福竟然會是她這悲慘一生,遇到的唯份真情。他用死來守護,臨死都說不后悔,這份情,誰都給予不了。
“徐大哥,來生我必做你的妻子,與你廝守一生。”沈嫣淚水盈眶,心中發(fā)誓。
此刻沈嫣眼里只有徐開福,她顯得癡癡呆呆,到了這里,命已不由己,還能去擔心什么,祈求什么?
“啪!”張美殺氣綻放,重重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這一聲響讓趙盛彪幾人心驚膽戰(zhàn),不明白這位爺爺突然發(fā)什么無名火。張美厲聲道:“拉個人來死在我面前,還嫌本少爺不夠晦氣嗎?云破天,把這三人給我殺了。”
“啊……”趙盛彪三人還以為這大爺是沖沈嫣發(fā)火,怎知這矛頭竟是指的自己。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對方是傳說中令上面都無可奈何的云天宗。他們那里敢有搏命反抗的心思,頓覺如在面見君王的臣子,生死全不由自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求饒。
云破天也覺得不妥,道:“堂主,不可寒了人心,他們是奉您的命令去抓的人。如果被我們這樣殺了,將來怕是沒人敢?guī)臀覀冏鍪隆!?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么多,云破天,你是我的一條狗,是我的保鏢,如果你連這么點事情都搞不定,我養(yǎng)你這條狗有什么用,嗯?”張美冷漠的質(zhì)問。
云破天眼中閃過怒意,他抬頭看向張美。張美也看向他,只是眼中的寒意越發(fā)濃烈,道:“怎么,你想殺我?給你十個膽子,你可敢動手?”
最終,云破天垂下了頭,道:“我這就照您的意思去辦。”他已經(jīng)知道,張美已經(jīng)瘋了,正常人沒必要跟這條瘋狗計較。自己雖是丹勁高手,陸地真仙。但若真殺了這條瘋狗,天大地大,恐怕也是沒有容身之處。
“你們逃吧,能逃走是你們的本事。”云破天淡淡的沖趙盛彪三人道。三人立刻飛也似的竄起,逃離,只是剛一出辦公室,便被外面的幾名戰(zhàn)將高手擊殺。
“這個女人……”張美站了起來,走到沈嫣的面前打量沈嫣,半晌后眼中精光一閃,哈哈笑道:“你竟然是懷孕了,這個種想必就是葉寒那個雜種的吧?”
沈嫣沒有正眼看張美,依然悲傷于徐開福的死亡。
“云破天,把她帶到臥室里,我今天要好好的操一操這個雜種的女人,讓他的種一并承受!”張美哈哈笑道,好似這樣能激發(fā)出他更大的報復快感,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便也張揚了一些。
“是!”
“不要碰我……”沈嫣待云破天來抓她時,陡然驚醒,怒視云破天。云破天在她脖子上一摁,她便暈死過去。
君悅俱樂部的五樓是居室,沈嫣安靜的睡在了寬大豪華的床榻上,她的臉蛋有種精致的美麗,臉蛋白皙而富有彈性,一捏似乎能捏出水來。
臥室門被關上,張美靜靜的看著沈嫣。他腦海里回蕩起林婉清與葉寒在床上瘋狂翻滾的畫面,雙眼變得熾熱血紅起來。
他突然覺得這樣玩弄這個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他要把自己操這個女人的情景錄下來傳到網(wǎng)上。讓所有的人都看著葉寒的女人被自己玩了。這樣才是報復的最好手段。當下又命令云破天找來攝錄機。
攝錄機在十分鐘后送來,張美先用攝錄機給沈嫣的臉部拍了個特寫,然后
將攝錄機放好角度,復又再度來到床前。
沈嫣在睡夢中感覺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害怕。在張美正準備脫她衣服,與她的臉蛋近在咫尺時,她猛地張開了眼睛。
俊美卻如魔鬼的張美映入她的眼簾,她恍惚了一瞬,突然瞪視張美,驚詫萬分的道:“是你?”
張美微微一怔,狐疑道:“你認識我?”隨即戲謔一笑,道:“你是想用這種花樣來逃離你悲慘的命運嗎?”
沈嫣一把將他推開,勉力坐了起來,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張美,道:“竟然是你,你難道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你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人?在這場事件里,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張美冷冷一笑,道:“你裝的可真夠像的,可惜我沒有得失憶癥。你是要自己脫衣服,還是我來幫你脫,不要試圖反抗,否則我會讓你比這凄慘百倍。”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恩人嗎?”沈嫣打了個寒戰(zhàn),咬牙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你凍死在東北那個冰天雪地里。”
“你說什么?”張美臉色大變。
“四年前,東北佳木斯的一個小鎮(zhèn)上,一個畜牲凍得瑟瑟發(fā)抖。我不知道這個畜牲是否還記得有一輛車路過,看到他的樣子后,給他留下了一件狐皮大衣,一萬塊錢。”沈嫣字字如刀,誅心般的逼視向張美,道:“你今天就是要這樣的來對待我,還是說那個畜牲根本就不是你。”
張美后退著一下子癱坐在沙發(fā)上,喃喃道:“我那日凍得快要人事不省,只知道快要死時,身上多了那件暖和的狐皮大衣,我根本沒看清是什么人幫的我。沒想到會這樣巧,竟然是你。”頓了頓,語音痛苦,道:“為什么會是你,如果你不是葉寒的女人,我可以給你所有的榮華富貴來報答你,可你偏偏竟然是葉寒的女人。”
很久很久的沉默后,沈嫣抹干眼淚,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世事竟然是這樣的諷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時的善心大發(fā),讓眼前這個畜牲活了下來,那會有今天這種事情。
那么葉寒不用背井離鄉(xiāng),自己不會對他恨。徐開福大哥也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