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夫嘆息過后,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個遍。
“就是這樣,醫會的六大長老以鐘姑娘女子不能行醫而取消了她的行醫證。”
歐陽飛云聽完臉徹底的沉了下來:“這些年,我不管事情,倒是給他們臉了。”
“會長,鐘姑娘這件事情?”鄭大夫問道。
歐陽飛云笑了,看向鐘紫菱:“小丫頭,你做我關門弟子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醫術還沒有我好呢?”鐘紫菱馬上說道。
歐陽飛云再次一哽:“哈,可是你做我關門弟子,可以狠狠打那六個長老的臉,而且,你以后也可以借我的勢,怎么樣不虧吧。”
鐘紫菱瞇起眼睛,而后問道:“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額……給我爭臉就好。”歐陽飛云說道。
鐘紫菱眨眨眼睛而后搖搖頭:“不要。”
“為什么?”歐陽飛云不可思議的問道。
“因為,我早晚要對付醫會,將它連根拔了,我現在認你做師傅,以后下手多尬尷啊,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鐘紫菱一本正經的說道。
鄭大夫無力的拍著自己的額頭:姑奶奶啊,就算你這么想的,你說出來做什么呢?
莫子封眼中卻閃過不喜:到底不是表妹,太過狂傲。
歐陽飛云笑了:“好啊,想要把我的醫會連根拔起,看你的本事。”
鐘紫菱聳聳肩膀沒有說話。
歐陽飛云看向鄭大夫:“你好心帶人家來求情,可是人家不領情,實在是怪不得我了。”
鄭大夫無力的嘆了口氣:“打擾會長了。”
“不,你不把她帶來,慕叔的病就治不好,你沒有錯,反而有功。”歐陽飛云說完,看向鐘紫菱:“丫頭,你少年成才,傲氣難免,可是要記住謙和之心不可無,太過狂傲,容易過剛而折!”
鐘紫菱聞言微微行禮:“多謝教導。”
說吧與鄭大夫告辭,離開了竹林。
竹屋之內,歐陽飛云看在他們離開的背景,雙眸中滿是悲傷。
“飛云,你對按個丫頭那般的忍讓,可是因為她那張臉。”莫子封問道。
“是,也不全是,子封,你沒有發現么?”歐陽飛云笑著問道。
“發現什么?”莫子封不解的很。
歐陽飛云笑了,而后說道:“當年,你姑母生下一對龍鳳胎,卻因為意外龍鳳胎中的鳳胎流落在外,十八年后,那鳳胎找到,就是輕風,輕風第一次入宮,東太后說:此女與文印七分相像,唯獨那雙眼睛,輕風隨了嫂嫂的杏核眼,文印隨了哥哥的丹鳳眼。”
“嗯?這又如何?”慕子封不解的很。
“剛剛,那鐘紫菱樣貌,舉止像及了輕風,偏偏她那雙眼睛卻是——丹鳳!”歐陽飛云說完,微笑的看著莫子封。
后者大驚失色:“飛云,宮中已有一個慕紫星。”
“當初慕紫星進宮我就覺得奇怪,這些年了,除了于嫂夫人長的相似以外,她的氣度學識胸襟有一點像文印與玉娟的。”歐陽飛云質問到。
“我,從來沒敢想。”莫子封說道。
歐陽飛云笑了:“是不敢想,而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其實,我想宮中人,你們莫家人,公孫家,所有人都曾懷疑過,但是誰也不敢懷疑。
輕風死的那般冤枉,隨后文印和玉娟又那般的慘烈,堂堂慕家一門忠烈,卻無一絲血脈留下,所以,無人敢懷疑,無人敢質問,有勝過無,哪怕是假,這就是所有人的心思,不可說見不得人的心思。”
莫子封后退一步,他笑了:“哈哈,真是擅于人心唯飛云,不錯,你說的全對,當初紫星找到之時,連滴血認親都不敢。”
“哈哈!”歐陽飛云笑了:“子封,以前因為有勝于無,現在變數出現了,我們必須查清楚了,你忍心讓文印真正的骨血流落在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