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我自己的錢,我以前在日本的時候,存了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足夠養(yǎng)活你們二老了,再則說了,我還有晟昊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分紅都有好幾千萬。”
“晟昊集團?那好像是阿擎的公司吧?”夏玲詫異。
齊曉點頭,“在我們結婚的時候,阿擎將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我了。”她不會告訴她家老媽,阿擎當時的原話是,這些錢給她當零花錢,幾千萬的零花錢……當然,他還給過她幾張他的信用卡的副卡,隨便刷……
夏玲瞠目結舌,顯然,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所以,您不用擔心錢的事情,安安心心地搬到市區(qū)就行了。”齊曉笑著說道,“媽,我就當您同意了,您可一定要想辦法說服傅叔叔。”
夏玲這才回過神來,越發(fā)覺得赫連擎這個女婿可靠,男人肯將經濟大權交給老婆,說明他沒有私心,是真正愛這個女人,特別是在那些豪門里面,有些女人嫁入豪門一輩子,老公都不愿意將財產過戶到她的名下。
因為秀水村離市區(qū)遠,夏玲早早準備好晚飯,讓他們吃完晚飯再回家。
兩輛汽車遠去,夏玲夫妻站在村頭,不住地揮手。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齊曉才依依不舍地回過頭來,赫連擎眉眼帶了笑意,柔聲道,“跟岳母提過搬家的事情了么?”
“嗯,提過了,我媽同意了,等爸也同意了,我們就立刻幫他們搬家。”齊曉真是一天都等不得了,好想和他們住得近一點。
赫連擎寵溺地笑,“好,明天我們去你的公寓看看,還差什么家具,都讓家具公司送過去。”
“老公,你真好……”齊曉雙眼亮閃閃的,壓低聲音,避開后座那三雙小耳朵。
赫連擎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很配合她地壓低聲音,“獎勵。”
齊曉低聲道,“專心開車吧,回家再給你。”
他低聲笑,“這可是你說的哦……我還要昨晚那樣的獎勵。”
她臉上熱了起來。
小寶突然大聲咳嗽了一聲,臉色古怪。
小祈也跟著咳嗽了一聲,擠眉弄眼。
小貝咯咯笑了起來,“爹地,媽咪,我們都聽到了。”
齊曉又羞又窘,卻又覺得好笑,也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
赫連擎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三個,要學會裝糊涂。”
三只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下一次,我們一定裝糊涂。”
“這才乖。”赫連擎對于他們強悍的學習能力表示欣慰。
齊曉咬著唇,笑得更大聲。
次日,他們夫妻二人,帶著三條小尾巴,驅車到齊曉的小公寓,將房子里面的家具清點了一下,列出了需要補充的家具名單,又將孩子們用得著的東西整理了兩只箱子,塞到了汽車上面。
最后,赫連擎親自操刀,畫了一幅簡單的裝修草圖,打算將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改成適合老年人居住的環(huán)境。
他畫好之后,說道,“我讓陸子皓聯(lián)系信得過的裝修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裝修完畢。”
孩子們都在客廳玩耍,齊曉趁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以示獎勵,笑著調侃,“老公,我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種技能。”
“這算什么,我的別墅,所有的裝修草圖,都是我自己畫的。”赫連擎在她唇邊咬了一口,得意洋洋地揚眉,一臉“快夸我吧”的神情。
齊曉想起五年前,她第一次住進他的別墅,看到全黑的大理石客廳和那間花癡的客房,她當時心中所生出的感慨。
她噗嗤笑了起來,揉了揉他的臉頰,“別墅整體風格低調內含有情趣,還真是你的品味,老公,你真厲害。”
“來,再親一個。”他厚著臉皮貼近她。
她迅速跳開,跑到房門口,沖他扮鬼臉,“大白天的,你羞不羞?”
赫連擎眉頭微微一挑,唇邊勾起一抹壞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昨晚是誰哭著求我做羞羞的事情?”
齊曉臉頰倏然紅透,壓低聲音,呲著牙道,“我明明說的是讓你停下!”
他唇邊笑意更勝,伸出手臂,優(yōu)雅地勾了勾手指,“老婆,過來……”
“傻瓜才過去——”齊曉憤憤地瞪眼,瞧他笑得一臉壞樣,絕對沒有按好心,她才不要自投羅網。
她轉身就跑。
可還是晚了一步,一雙修長的手臂從她腰間穿過,閃電般將她拽入一具寬厚的胸膛,“砰”的一聲,房門被他用腳踢過去,緊緊關閉。
他將她禁錮在懷中,指關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摩挲著她因為緊張微微咬著的唇瓣,他的臉離她的極近,曖昧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低低地笑,“老婆,怎么辦?我好像越來越不能抵御你的魅力了。”
他溫柔的情話,讓她臉頰更紅,再加上他的手指在她臉上摩挲著,她渾身都酥軟了,靠在他的胸膛上,氣息不穩(wěn)地嬌嗔,“別鬧了,孩子們還在外面呢。”
他將她抱緊,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不過想解解饞而已。”俯首,性感的薄唇貼上她的唇瓣,溫柔地吻著。
兩人氣息平穩(wěn)之后,齊曉第一件事就是找鏡子,鏡子里,自己的嘴唇紅潤,微微有些腫,很容易就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東西,她忍不住贈送他兩枚白眼。
他欣然接受,坦然地摟著她纖腰,走出房間。
其實是齊曉心虛,想多了,孩子們早就覺得爹地媽咪玩親親是很正常的事情,誰讓他們肉麻慣了呢,囧……
當天,夏玲就打來電話,說是傅成海同意搬到市區(qū)。
齊曉很高興,與夏玲商議,由于房子要簡單裝修,搬家的事情延遲到月底。
陸子皓很快聯(lián)系好裝修公司,這次的裝修很簡單,主要針對室內家具擺放,以及整體的舒適度,沒有用到涂料、油漆等裝修材料,因為那些東西會散發(fā)出對人體有害的物質,需要空置一段時間才能住人,那樣又會延遲入住了。
過了兩天,齊曉特意給父母買了兩套衣服,又買了一些營養(yǎng)品去探望他們。
這一回,赫連擎在上班,孩子們要上學,只有她一個人。
她打算給二老一個驚喜,所以也沒有提前告訴他們,走到院落門口,她發(fā)現(xiàn)院門沒有鎖,剛想推開院門,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暋?
“阿威,你給我住手,那存折里面都是我和你媽的棺材本——”
“死老頭子,快點放手,我要是不把這筆錢還給人家,他們會砍掉我的雙手的,你懂不懂?”
“阿威,你怎么又去賭了?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滾開,死老太婆——”
“啊——”撲通倒地的聲音。
齊曉再也忍不住,心頭怒火直冒,“砰”地一聲踢開院門,鐵青著臉闖了進去。
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齊曉火冒三丈,她的母親躺在地上,父親急忙去扶母親,而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傅威只顧著看手中的存折,根本不顧二老的死活。
“媽,你怎么樣?要不要緊?”齊曉快步跑過去,放下手中的物品,幫傅成海將夏玲扶起來。
夏玲滿腹辛酸,撇開頭抹眼淚,不住地搖頭,“沒事,沒事……”
傅威將存折塞進褲子口袋,吊兒郎當?shù)囟⒅R曉上下打量,“你是誰?長得還挺漂亮的啊!”
齊曉蹭地一下站起來,雙眸燃燒著兩簇怒火,疾步走到他面前,抬手一巴掌甩到他那張痞里痞氣的臉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睜開雙眼給我看清楚,我是你的姐姐,齊曉!”
傅威猝不及防被她打了一巴掌,當場愣住,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氣惱地抬起手臂,就要打回去。
“住手——”傅成海一聲怒吼,“你這個兔崽子,你要真敢動手,以后都別再回這個家!”
傅威根本不把父親的話放在眼里,反而氣憤不已,毫不猶豫地揮出那一巴掌,嘴里嚷道,“老頭子,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么幫著這個野種?”
“你,你——”傅成海氣得差點昏厥過去。
夏玲更是又氣又傷心,一瘸一拐地往兒子和女兒那邊撲,“你這個混賬東西,趕緊給我住手!”
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眼看傅威那重重的一巴掌就要落在齊曉臉上,夏玲更是著急,踉蹌著往那邊撲,傅成海也跟著過來阻攔,齊曉卻忽地一把,緊緊抓住了傅威的手腕。
傅威剛開始還不把她放在眼里,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打算打她,結果也被她抓住了手腕,他的臉色,漸漸由紅變白。
“疼疼疼疼……快,快放手——”該死的,這個女人看起來瘦弱,怎么力氣這么大?
齊曉冷冷地盯著他,“給爸媽道歉!”
傅威疼得額頭冒出冷汗,忙不迭地說道,“爸,媽,對不起,我錯了。”
傅成海和夏玲都愣了愣,沒有料到女兒這么厲害。
“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啊,姐?”傅威手腕鉆心地疼,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