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擎抱著齊曉箭步走到一輛汽車面前,有仆人上前,替他們打開車門,他將她放進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去醫院。”
“是的,小姐,姑爺!
汽車一路駛往醫院。
檢查過后,醫院表示齊曉的傷口恢復還不錯,沒有什么問題。
從辦公室出來,齊曉好笑地捅了捅赫連擎的手臂,“現在放心了吧?”
他絲毫不以為忤,揉了揉她的頭發,“嗯,暫時放心了!
她挑眉,“為什么是暫時?”
他語氣帶著疼惜,“剖腹產至少需要半年的恢復時間,表面上看起來痊愈了,實際上子宮受到的傷害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她抱了抱他,“老公,別擔心了,我以后會很小心的!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老婆,你受苦了!
她笑著搖頭。
他突然嘆了口氣,“我也要受苦了!
她不解。
他湊到她耳邊低語,“一百天之內,我們都沒有辦法同房了,你說,會不會很辛苦?”
他呼出的熱氣讓她耳朵感覺癢癢的,她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別在這里談論這種話題啊……”
他看出她的不自在,低聲笑了兩聲,沒有再繼續下去,攬著她的腰,“老婆,累不累,回家休息一會兒?”
齊曉皺了皺眉,“老公,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赫連擎忍住笑,“哪里不對勁?”
齊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眼睛突然瞪大,失聲叫了起來,“希希!希希呢?”
赫連擎再也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抱著她,在她臉上狠狠親了兩口,“老婆,你太可愛了!怎么到現在才想起希希?”
“我的天啊,我這個當媽的簡直太不稱職了,竟然把希希都忘掉了,嗚嗚……”齊曉好內疚,眼淚汪汪。
“老婆,不要自責了,都怪我不好,突然把你抱走……別擔心,希希在義父那里,有很多人會照顧她的。”
“老公,我還是覺得很難受,我怎么就忘記希希了呢?”難道她真的不是一名好母親,嗚嗚……
“你只是太累了,乖,不要再自責了,”他認真看著她的雙眼,“在我的眼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
“老公,你真會安慰我……”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們下午過去古堡,接希希回家,順便和義父一起吃晚飯,怎樣?”
她笑,“嗯,好。”
在赫連擎他們平安回到古堡之后,霍利就得到消息了。
他狠狠將竊聽設備扔到大理石地板上,還有離他最近的那只古董花瓶,也沒有逃脫粉身碎骨的命運。
“該死的,他們的命真硬!”霍利恨得咬牙切齒,眼睛里透著嗜血的陰冷。
水如煙說不出心里是失望多一些,還是高興多一些,淡淡道,“這一次,沒能要了他們的命,只怕以后會更加難辦了。”
霍利突然轉頭,陰冷的眼神緊盯著她,“赫連擎沒有死,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么?”
水如煙指甲狠狠掐著掌心,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委屈神色,“我已經說過,我并不在意他的生死了,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如果不是你一時心軟,想要放過齊曉母女,他們現在肯定——”
“你這是在怪我?”霍利霍然伸出手臂,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水如煙咬了咬牙,倔強地揚著臉頰,眼中卻流露出淡淡的害怕,“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他緊盯著她的雙眼,手掌高高地揚了起來,她害怕地閉上了雙眼,他猛然握緊手掌,將她推開,霍然起身。
水如煙聽到腳步聲遠去,她緩緩睜開雙眼,長長的眼睫毛垂了垂,遮掩住眼中的復雜情緒。
書房里,一片狼藉,書架被推到了,書本散落滿地。
水如煙輕輕推開房門,看到霍利背對著門口,站在窗戶邊。
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照射在他身上,為他清冷的背影增添了幾分柔和。
她悄然走到他背后,伸出雙手,將他抱住。
他沒有動。
沉默。
良久,她柔聲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他不語。
她輕聲道,“那個時候,我還是英國皇家芭蕾舞團的一名舞者,有一天深夜,我參加聚會回家,被一群流氓擋住了去路,是你,就如天神一般降臨,解救了我!
他身體一僵,沉聲道,“當時,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抱著我叫赫連擎的名字……”
她雙手輕撫著他的腰間,輕聲笑,“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所以趁我醉酒,和我發生了關系,你可是我第一個男人!
他僵硬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是你抓著我的手不放!
她嬌嗔,“那你可以拒絕,我本來就喝醉了嘛……”
他突然轉身,凝視著她漂亮的雙眼,唇邊已然勾起一抹壞笑,“誰讓你長得這么漂亮,反正我也不吃虧!
“討厭……”她輕輕推了他一下。
他抓住她的手,低聲道,“寶貝兒,對不起,我有時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我從來沒有責怪過你!彼龑㈩^靠在他的胸膛上,語氣有些寂寥,“霍利,我已經只有你了,如果哪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了,一定要告訴我,讓我走得有尊嚴一些!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她的心都冷了。
她緩緩從他的懷抱中離開,轉身。
他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自己的懷抱,將她的頭緊緊按在自己胸前,“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
她輕笑,“就算是謊話,我也很開心。”
他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到的是淚流滿面的臉,可偏偏她的唇邊還帶著笑意,“謝謝。”
該死的,他竟然心疼了。
“不是謊話——”話音剛落,他猛然俯首吻上她的唇。
就像天雷勾動地火,兩人之間唇舌相依,就再也分不開了。
她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書桌上面。
兩人急切地熱吻著,他隔著布料揉弄著她的柔軟,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悄然解開了他的皮帶。
褲子滑落。
她微涼的手指握住了那處灼熱,緩緩滑動著。
他的手指亦攻入了她的神秘之境。
液體從桌面流了下來,她媚眼如絲,將他拉近自己,魅聲喘息,“達令,要我……”
他如她所愿,扶著她纖細的腰,用力挺進。
書桌晃動的聲音,身體相撞的聲音,還有淫靡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在滿目的書籍堆里面,他們上演著一幕原始的情谷欠畫面。
派往醫院地下停車庫調查的阿豹很快向赫連擎反饋了信息,地下車庫的監視器被人用手槍擊破了,保安在報警器響了之后趕到地下車庫,曾經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迅速離開,由于速度太快,保安并沒有看清楚車牌號碼。
阿豹又跟勞斯萊斯4S店的維修工程師聯絡過,得知勞斯萊斯的故障是人為的,而且那人技術非常高明,如果不是遇到高手行家,基本上看不出這種人為破壞。
根據這條線索,阿豹利用暗夜家族的信息系統,排查出二十幾個名字,這些人都是這方面的高手,然后他將一一排查著二十幾個人,以找出嫌疑犯。
至于北堂霖那邊,他已經親自和交通局的人溝通過,取走了炸彈碎片,讓家族里面的炸彈專家研究,專家花費了三個多小時,將那些碎片重新組裝了起來,通過系統庫匹配炸彈還原后的圖片,有了驚人發現。
“深少爺,這是暗夜前幾個月剛研制出來的炸彈,這個型號的炸彈一般都是走私到中東國家,意大利境內幾乎沒有。”
北堂霖眼眸驟然一緊,面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很有可能,這枚炸彈是從家族里面流落出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家族里面的人?
北堂霖冷聲命令,“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屬下明白!”
為了以防萬一,北堂霖將炸彈全部帶走了,并且清除了所有訪問數據,如果家族里面真的出現了背叛者,必須更加警惕,以免被對方察覺到,而打草驚蛇。
自從汽車出事故之后,北堂霖用車格外小心,在上車之前,朱雀仔細查探,確定安全之后,他們才上車。
朱雀打開后座車門,北堂霖并沒有上去,淡淡道,“今天我開車!
朱雀眼眸動了動,“為什么?”
“你后背受傷了!彼戳怂谎,然后往駕駛座走。
“那只是輕傷——”
她想阻止,他已經坐上駕駛位,深邃的眼眸看著她,“上車!
她關了后座車門,坐到他身邊,他是老板,她可不敢讓老板替她開車,而自己坐在后面充大佬。
北堂霖并沒有多言,啟動汽車,駛出了古堡。
后背的燒傷對于朱雀來說,其實并不算什么,加上已經涂抹了藥膏,現在隨意動作都不會有太大的疼痛感,她靠在椅背上,轉頭,望著窗外的風景,心情暫時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