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為了宋思言,陸景珩將我羅海表弟的腿給打斷了,而且還壞了他的命根子。這次我來京市是跟著羅海的親哥哥來的,他的目的是給羅海報仇。當然,羅樂也是為了給他哥哥報仇。”
羅平想著,他都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了,這個女人應該知道陸景珩為什么要派人刺殺羅樂了吧?
不過很顯然,他想錯了。
得知羅樂是被羅海的親哥哥送到京市來伺機報仇之后,簡寧非但沒有將仇恨算到宋思言和陸景珩身上,反而對羅樂起了一絲疑惑。
難不成思言說的都是真的,羅樂接近自己只是為了刺探陸氏集團的機密?
可是不應該啊,就算是要竊取陸氏集團的機密,羅樂可以混進陸氏集團去。跑到千江月這么一個子公司來,能得到什么重要的機密?
再說了,跟羅樂相處的這段時間,簡寧不認為所有的一切都是羅樂裝出來的。
畢竟一個人裝可以,可要是常年累月這么裝,一定是會露餡的。
加上今晚被人刺殺時候,羅樂毫不猶豫地擋在她前面這事兒,更不是能裝出來的。
這可是危及生命的事兒,羅樂應該不傻。
顯然,這個自稱羅樂表哥的男人,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說不準今晚來刺殺的人,就是他派來的!
簡寧胡思亂想著,竟然歪打正著的給碰上了。
雖說碧落不是羅平指使來的,可到底碧落是羅峰的人。
今晚這場刺殺,跟羅家人脫不了干系。
“表哥,那你說我跟羅樂接下來該怎么辦?要是陸景珩真的因為當初的事情怪罪到羅樂頭上,那他會不會要了羅樂的命?”
簡寧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伸手拉住羅平的袖子問道。
羅平看她這樣不像是裝出來的,就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
他故作沉思,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情恐怕沒那么好辦。陸景珩這個人冰冷殘暴,凡是招惹到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羅樂也只是平白受了委屈罷了。”
羅平越是這樣說,簡寧就越是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那可怎么辦啊?這整個京市到處都是陸景珩的眼線,我可是知道,陸景珩手下還養著一群身手特別好的人。這要是他想要我和羅樂的命,豈不是輕而易舉?”
簡寧是故意這么說的,陸景珩手下影隊的事兒,她是知道幾分的。
之前幫助自己父親那次,不就是陸景珩派人去做的嗎?
反正說到這兒的時候,簡寧已經完全想明白了。
今晚的刺殺絕對不可能是陸景珩派來的,原因有兩點。
一,剛剛她說的都是真的,這京市,幾乎哪里都有陸景珩的眼線。他要想除掉一個人,完全不用這么麻煩,只需要下個命令,被他盯上的人絕無可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當然,要真是陸景珩想除掉某個人的話,絕對不會像今晚這樣大張旗鼓,生怕引不起別人注意似的。
二,她跟宋思言這么多年的閨蜜,她對宋思言是十分了解的。
如果今晚刺殺他們的人真的是陸景珩派來的,那宋思言不可能坐視不理。
再一個就是如果陸景珩真的像這個表哥說的那樣,想要將當初羅海犯下的錯轉移到羅樂身上的話,他們兩個得知羅樂住院的消息后,又何必親自跑過來一趟,還被自己那么奚落?
回想起不久前宋思言來看望羅樂的時候,自己對她說的那些話,簡寧簡直想一個大耳光抽死自己。
明明知道思言不是那種人,她怎么能說出那些話來呢?
現在后悔也晚了,簡寧只希望明天宋思言能愿意接她的電話,她一定跟宋思言好好解釋,好好道歉。
看著簡寧臉色忽明忽暗,羅平下意識的以為簡寧是在考慮怎么躲避陸景珩的追殺。
“這還不簡單嗎?我說了,這次來京市,是羅樂的親哥哥想要幫羅海報仇。他已經將公司搬遷到京市來了,你要是害怕陸景珩繼續追殺,完全可以投靠他。我想他會保護好你跟羅樂的。”
簡寧聽到羅平的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還保護他們?怕不是直接用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來要挾思言吧?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畢竟之前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為了對付陸景珩和思言,派人接近自己,好利用自己來控制思言。
這種事情換到其他人身上可能會覺得跟宋思言關系好是一種負擔,可對于簡寧來說,只是替宋思言覺得心疼。
明明什么壞事都沒做過的小姑娘,卻要面對這么多的挫折和磨難。
“真的嗎?你是說如果我和羅樂去投靠羅樂的哥哥,他會收留我們,還會保護我們,是真的嗎?”
簡寧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個男人的最終意圖,不過現在羅樂還沒醒過來,她沒辦法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能暫時先佯裝對這個男人提出的意見很感興趣。
只有讓這個男人放松對他們的關注,她才有機會將事情全都告訴宋思言。
羅平眼見這個小姑娘已經上當,嘴角不明顯的扯出一抹冷笑。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是羅樂的表哥,難不成我還能害他?”
簡寧佯裝考慮了半晌,最終堅定的抬起頭說道:“等羅樂醒過來之后,我會帶他去投靠大哥的。到時候還請大哥一定要保護好我們。這千江月我們怕是沒辦法再繼續待下去了,到時候還請大哥幫我們重新安排一份工作。”
羅平在心里冷笑,還安排工作。
等羅峰將陸氏集團給搞垮了,峰海集團就取代陸氏集團,成為京市最大的企業。
到那個時候,別說工作了,他們就算是坐在家里光等著別人來送錢,那下半輩子也不用發愁了。
羅平漸漸陷入了自己的幻想當中去。
就好像未來的局面他已經看到了一樣,甚至還將自己放在了羅峰的位置上,異想天開峰海集團落進他的口袋。
看著滿臉瘋魔的男人,簡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