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看到隔壁房間的門大開著,便走了過去。
結果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不僅如此,就連那個男人的行李箱都不見了。
陸景珩只在房間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像是從來沒人住過的床上找到了這個房間的房卡。
不過雖然房間收拾的異常干凈整潔,可陸景珩嗅覺很靈敏,還是聞到了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聽著剛剛的動靜,陸景珩猜到和他調換房間的那對男女被人殺了,可他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他今天剛坐飛機來到南非,到底是什么人會這么巧知道他在這里,還是在這個房間?
想到這兒,陸景珩摸出手機給言旭打了過去。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不過陸景珩知道看到是他打來的電話,言旭一定會接的。
果然,電話剛響了沒幾聲,那端言旭就接聽了。
“總裁怎么了?”
陸景珩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置,淡淡的說道:“我來南非的消息可能已經(jīng)泄露出去了,秦景臨的行蹤有消息了嗎?”
言旭沒想到陸景珩去南非的事情竟然被泄露出去了,連忙擔憂的問道:“總裁,那您沒事兒吧?”
陸景珩將房卡握在手里,轉身回了809房間說道:“應該不算沒事兒。因為你給我定的房間剛剛有人來過。”
言旭聽到陸景珩這么說,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沒想到連他給陸景珩定的哪個房間都被人知道了。
“總裁,到底怎么回事兒?影隊的成員呢?他們沒跟您在一起嗎?”
言旭因為著急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陸景珩知道言旭也是關心自己,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兒。原本我已經(jīng)休息了,可隔壁房間的人非要和我調換房間。所以他替我擋了這一災。”
聽到陸景珩這么說,言旭才稍微松了口氣。
但是隨即又反應過來,要是陸景珩跟別人換房間了,難道來的人不認識陸景珩?
“總裁,您是不是懷疑那群人是秦景臨派去的?”
陸景珩輕聲嗯了一聲,確實,他現(xiàn)在能想到的懷疑對象只有秦景臨一個。
“我想今天來的人應該不是普通人。這些人出手凌厲,而且事后清理的一絲痕跡都沒有。絕對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我想這群人不是殺手就是……”
陸景珩忽然想起很久之前韓影還是影隊隊長的時候,曾經(jīng)跟他說過一件事情。
當時韓影被陸景珩派來南非出一個任務。
回去之后韓影告訴他,影隊在出任務的時候喝當?shù)刈畲蟮墓蛡虮鴪F碰上了。
雙方起了沖突,而且據(jù)說那個雇傭兵團的老大是個非常記仇的人。
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那個雇傭兵團的人肯定已經(jīng)查到了影隊是他手下的。
所以才一直派人注意自己,今天自己這剛到南非,就被人給盯上了也就能說得通了。
“言旭,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韓影跟我們說過的,南非這邊雇傭兵團的事情?”
言旭不明白陸景珩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難不成是因為他懷疑對方是雇傭兵?
“總裁,您是不是覺察到什么了?”
陸景珩并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委婉的說道:“我只是猜測。因為能在得知我今天早上的飛機到南非,晚上的時候就動手的,除非是離我這兒很近。這么想來,應該也只有當?shù)氐墓蛡虮茏龅搅恕!?
聽完陸景珩的解釋,言旭也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兒。
但是他記得當時韓影說雙方都沒有占到什么好處才對啊!
既然如此,對方又為什么會這么針對總裁呢?
“總裁,如果對方真的是南非當?shù)氐墓蛡虮N矣X得他們應該是被秦景臨給收買了。因為光是因為當年的一點小恩怨,不可能他們等了這么長時間才來報復。”
陸景珩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在剛接通電話的時候問言旭有沒有調查到秦景臨的蹤跡。
“我知道,不過既然他們認為我已經(jīng)死了,那應該不會這么快就反應過來。我這幾天應該是安全的。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跟思言說,我不想讓她擔心。”
言旭就知道總裁會這樣,在總裁心里,夫人恐怕比他自己還重要。
“我知道了總裁,我會加派人手保護好夫人的。另外秦景臨的下落影隊的成員已經(jīng)盡力在找了。”
陸景珩也知道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兒,便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后,陸景珩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一想到秦景臨為了替他母親報仇,不知道還要想出多少陰謀詭計來,陸景珩的心里就有些煩躁。
但是想到自己身后還有宋思言和陸家,陸景珩就只能強打起精神來。
他現(xiàn)在想的只是明天盡快趕到分公司,然后趕緊解決掉這邊公司的事兒,然后回京市去陪著宋思言。
想到那群人要是反應過來死的不是他,說不準還會回來找他。
陸景珩并不是怕那群人,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受傷。
因為到時候心疼難過的是宋思言。
他知道跟著他來南非的影隊成員就住在隔壁酒店,干脆想著去他們那里住一晚。
陸景珩拿著自己房間的門卡和行李箱坐電梯到了一樓,結果卻發(fā)現(xiàn)柜臺后面的服務員并不在這兒。
陸景珩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半夜了。
想著服務員應該是因為太晚了回房間休息了,陸景珩便將手中的房卡放在了吧臺桌子上,之后便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的時候,赫爾本帶著那個服務員下來之后發(fā)現(xiàn)桌子上的房卡。
“這個是誰放在這兒的?”
服務員昨晚一直跟赫爾本在一起,她自然也不知道是誰放過來的房卡。
好在大廳里有監(jiān)控,服務員便調開監(jiān)控,結果赫爾本發(fā)現(xiàn)竟然是陸景珩將房卡送到了吧臺上。
“這!”
赫爾本臉色變了又變,他就知道陸景珩不可能像手下說的那樣,這么容易就被殺掉了。
可現(xiàn)在眼睜睜看著陸景珩還活的好好的,赫爾本的心里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