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思言洗漱完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病房里已經(jīng)沒有了陸景珩的影子,還以為他是去上班了。
剛想出門去宋青山的病房看看,一出門就看到陸景珩正站在走廊里抽煙。
“景珩,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兒?”
宋思言知道,陸景珩有什么事情從來不肯說出來,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可他憋在心里,看著他這么煩躁心累的樣子,宋思言心疼的厲害。
陸景珩聽到宋思言的聲音,這才掐滅了煙蒂。
“思言,要是有一天我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測,你一定要帶著笑笑好好活下去!”
陸景珩從來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宋思言這也是第一次聽到陸景珩說這種喪氣話。
“陸景珩,我不準你這么說。要是真有那一天的話,我們母女兩個自然是要跟著你一起去的!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你之后,我還能獨活嗎?”
宋思言情急之下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這些話對陸景珩來說,那可是很受用的。
他從來沒有聽宋思言說過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話,現(xiàn)在乍一聽,心里竟然覺得甜滋滋的。簡直比吃了蜜還要美妙。
“傻瓜,你放心吧,為了你和笑笑,我也絕對不不會有事的。”
宋思言見陸景珩說的很是嚴肅,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剛剛聽到陸景珩那么說,她還真的擔心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好了,不是要去看你爸爸嗎?快進去吧,我先去上班了。早飯我已經(jīng)讓影隊的人買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送上來了。”
宋思言點了點頭,踮起腳尖在陸景珩臉頰上落下一吻,才飛快的轉(zhuǎn)身進了宋青山的病房。
宋思言在面對陸景珩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動接受。
像今天這樣主動獻吻,在陸景珩印象中還是第一次。
陸景珩看著宋思言像只受驚的小鹿,急匆匆鉆進病房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
當然,他臉上也真的掛上了一絲笑意。
伸出手摸了摸剛剛宋思言親吻的地方,陸景珩覺得那個部位在隱隱發(fā)燙。
宋思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跟他表露過心意,這是好事。陸景珩絕對不會讓宋思言和笑笑受到一絲傷害的,這是他的底線。
之后陸景珩就開車去公司上班了。
到了公司后,發(fā)現(xiàn)言旭已經(jīng)等在辦公室里了。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陸景珩一邊將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問道。
言旭連忙匯報道:“已經(jīng)讓人去跟著秦淮了,一旦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立刻把人抓回來。”
陸景珩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陸氏集團最近準備進軍一個新的行業(yè),陸景珩需要提前讓人做打量的調(diào)查。
雖然基本上所有的行業(yè)陸氏集團都有涉及,但是像那種小規(guī)模的娛樂場所,陸景珩以前并不屑去做,也就沒有涉及。
可現(xiàn)在不同,他需要更多的消息,需要更廣闊的消息網(wǎng)。
而像酒吧和歌廳這種小型的娛樂場所,是小道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了。
“言旭,你去把所有關(guān)于京市娛樂場所的信息都搜集一遍。我準備在京市最繁華的地帶開一家酒吧或者歌廳。”
言旭聽到陸景珩的話愣了愣。
他記得之前陸景珩說過,這種聲色場所是他最不齒的。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對這種行業(yè)有了興趣?
而且據(jù)言旭所知,陸氏集團應該并不缺錢,這種小型的娛樂場所雖然掙錢不少,可根本比不上其他行業(yè)的一個大單子。
“總裁,您怎么突然想起來要開這個?”
言旭這么問也是心里疑惑。
陸景珩倒是給言旭解釋了一下。
“現(xiàn)在我的敵人都隱藏在暗處,據(jù)我所知,像酒吧和歌廳這種小型的娛樂場所,人魚混雜,是小道消息傳播的最佳場所。”
聽陸景珩說到這兒,言旭就已經(jīng)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是放在以前,陸景珩肯定不屑這么做。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與他為敵,在陸景珩心里也根本不管他的事兒。
可現(xiàn)在不同了,總裁有夫人了,還有了他們的孩子。
自從跟夫人在一起之后,總裁考慮問題總是把自己的家人放在第一位。
這點變化言旭是看在眼里的,當然這種變化對陸景珩來說是好的。
畢竟像之前那種冷面總裁,雖然高高在上,但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就連最親近的家人都不敢靠近。
那樣的陸景珩太孤獨了,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總裁,您是想通過這種場所收集情報是嗎?”
言旭不愧是跟在陸景珩身邊最久的,光是聽陸景珩說了那么簡單兩句,就已經(jīng)猜到陸景珩的意思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想要找出敵人,就必須搜集到更多的情報線索。好了,去辦吧!”
言旭立馬下去搜集京市娛樂場所的資料去了。
與此同時,在京市郊區(qū)的某個菜市場上,秦淮帶著一幫小弟正挨個小攤收取保護費。
這里的商販們都知道這個秦淮以前是京市赫赫有名的淮幫的老大,所以見他帶人來收保護費,一個個嚇得趕緊交錢。
路過一個天橋的時候,其中一個小弟問道:“老大,咱們以后真的要每天靠收保護費過日子嗎?這種日子真他么不是人過的,我多想像以前那樣。”
“是啊老大,您不知道,現(xiàn)在我和哥幾個去歌廳唱歌,見到那些小幫派的混混們,都得低頭哈腰的。要是以前,他們敢在我面前大聲說話嘛!”
“就是就是,老大您快想想辦法啊!”
聽著手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秦淮的心里也不好受。
從京市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搖身一變成了現(xiàn)在一個靠收保護費過日子的地痞流氓。
要說心理落差最大的,還是非秦淮莫屬了。
可現(xiàn)在的他據(jù)點被毀,上官燕那個賤女人更是因為秦夢的事情把他掃地出門。
就連兒子都不讓他見了。
想要重新創(chuàng)建淮幫,需要的是大量的錢。
只有有錢了,才能拉攏來各路弟兄。
沒錢人家誰也不愿意白白給自己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