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言此時已經避開所有人來到了之前關押她的房間。讓她驚訝的是,這一路走來,她發現所有的守衛都不在原來的位置,而是統一朝著大門口那邊趕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想著應該是有人闖進來了。洛克為了應對大門口的混亂,才調遣了所有人去大門口。
不管是什么人,這樣一來對宋思言來說都是好事。
她知道光憑她自己帶著陽陽肯定逃不出去。只有這個基地來一場大混亂,她才有機會趁著人多混出去。
這么想著,宋思言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朝著自己被關押的房間旁邊的幾個房間走去。
她想著反正基地門口已經發生混亂了,那她把那些被用來做研究的人全放出來,豈不是基地內部也要鬧翻了天?
宋思言知道,沒有一個人愿意就在這里被當成做研究的試驗品,沒有一個人愿意死。只要有機會逃出去,他們肯定會全力配合她的。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配合。只有這樣,她才能趁亂帶著陽陽逃出去。
宋思言一邊朝著房間走去,一邊四下打量著,生怕被人發現。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
要是沒有懷孕的話,她被人發現了還能逃跑。可現在大著肚子,本來就行動不便,要是被發現了,恐怕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宋思言朝著那些房間趕的時候,陸景珩也來到了之前關押宋思言的房間。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陸景珩的心里一陣說不上來的失落。他現在也不知道宋思言到底怎么樣了,有沒有被人抓住。
他只希望老天爺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他好不容易把一切都想起來了,要是宋思言出了什么事兒,他不知道以后自己該怎么生活下去。
“老天保佑,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陸景珩一向不信鬼神這種東西。可現在面對宋思言這件事情上,他卻主動祈求起老天爺來了。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從遇到宋思言之后,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從當初一個生人勿近的冰山總裁,變成了現在這個溫柔多情的粘人老公。
不過,就算陸景珩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變化,為了宋思言,他也是甘之如飴。
在房間里到處打量了一遍,陸景珩才死心。這里到處都沒有宋思言留下的痕跡,想來她目前應該還算安全。
同時陸景珩也很好奇,因為這個房間四處封閉,不過和隔壁的房間墻壁上卻有些明顯的痕跡。
陸景珩不知道的是,之前宋思言為了方便她能趁閑暇時間照看陽陽,發現了這些相通的墻壁后,專門請求王安楠就這里給刷了一層白。
目的就是掩藏這個通道,省的被別人發現她老是跑出去。
陸景珩用手在墻壁上敲了敲,發現這里果然有機關。因為發出來的聲音不是實心的,這面墻壁是空心的。
這就意識著另一邊很有可能也是跟宋思言這個房間一樣的房間,不過用來做什么的陸景珩就不知道了。
他開始四下尋找著機關,試圖到另外的房間一探究竟。
而此時,宋思言終于摸進了另外的幾個房間。
看著里面有躺在地上的人,也有站著滿臉消沉的人,宋思言的心一陣抽痛。
“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基地大門口闖進來了一群人。雖然我不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來路,可現在基地里大部分的守衛都被叫去抵御外敵了,基地內部的看守特別松散。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逃出去!”
宋思言先是用中文講了一遍,擔心這里面有不少其他國家的人,又用英文講了一遍。
果然,聽完她的話,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對自由的向往。
可還有不少人一臉的惆悵,他們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而且之前也不是沒有人試圖逃走,可那些人都被抓了回來,還割掉了舌頭挖掉了眼睛。
沒有一個人想要變成那樣,所以一時間倒也沒有人動彈。
宋思言看著這群人有那個心卻不付出行動,心里一緊。
之前陽陽已經跟她講過,其實是有人試圖逃走過,不過都被抓了回來,還受到了殘酷的處理
想來這群人也是害怕被抓回來那樣對待,才會這么猶豫不決。
宋思言想了想,又對著那群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可今天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的。現在基地里一團混亂,我們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恐怕在想逃走比登天還難。我知道你們都擔心逃不掉會被處置掉,可沒有試過怎么知道?難道你們就甘心留在這里被拿來當研究品,就甘心留在這里等死嗎?”
宋思言聲音不大,可語氣中卻滿是鼓舞。
在這個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她的聲音在響,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一瞬間所有人臉上對活下去的渴望又重了不少。
是啊,沒有一個人愿意留在原地等死。想辦法逃走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留在這里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或者是生不如死。
相比之下,他們自然想要拼盡全力去試一試。哪怕最后被抓回來,至少他們努力過嘗試過了,死而無憾。
“我們愿意聽你的,去試一試。不過我們這當中有不少年老體弱的,而且有的人更是已經被折磨的少了半條命。”
“是啊,之前試圖逃走的那批人被割掉了舌頭挖掉了眼睛。不說別人,光他們也很難逃出去啊!”
宋思言自然考慮過這些,她垂眸沉默了片刻抬頭說道:“我知道大家都想活下去,可我們都是被抓來的,被關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我們是一家人,都是一樣的經歷。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互相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就由我們來當他們的眼睛和雙腿。只有大家齊心協力,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經過宋思言一番開導,所有人臉上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確實,他們都被關在這里很長時間了,大家更像是難兄難弟一樣。
不少人為自己剛剛涌出單獨逃走的想法而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