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陸景珩帶著宋思言也趕到了宋青山所在的醫院。
在車上的時候,宋思言就已經醒過來了。她昏迷是因為心里受到了驚嚇,再加上懷著孕身體本來就虛弱,才會一下子暈倒。
醒過來后,宋思言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陸景珩,“我爸怎么樣了?”
陸景珩也不知道現在宋青山怎么樣了,只知道影隊的人已經送他去醫院了,雖然流了不少血,但那一刀并沒有傷到要害,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思言,別擔心,你爸沒有傷到要害,再說影隊的人已經及時把他送到醫院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經過陸景珩的安慰,宋思言心里才稍微輕松了些。
兩個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宋青山已經經過急救,處理好了傷口推出來了。
“主上,那位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經過檢查,那位先生身上多處受傷,不過都是皮外傷,最嚴重的就是胸口的刀傷。不過并沒有傷到要害,而且傷口已經經過處理了,醫生說并沒什么大礙。只是那位先生年齡大了,以后還是要多注意。”
影隊的人看到陸景珩帶著宋思言過來,連忙將宋青山的情況匯報了一遍。
陸景珩點了點頭,宋思言急忙問道:“那他現在在哪兒?”
那個影隊的人看了陸景珩一眼,后者點了點頭,他便帶著兩人來到了宋青山所在的病房。
宋思言心里很糾結,因為她并不能因為這次的事情就原諒了宋青山之前的那些所作所為。
可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之后,她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對親情的渴望,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一進病房,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宋青山,宋思言的心里有些難受,捂住了嘴巴。
一旁的陸景珩哪里會不明白宋思言心里在想什么,走上前去,伸出手摟住了宋思言的肩膀。
“思言,心里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別憋著。我看著你這樣實在有些心疼。”
陸景珩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弄的宋思言的心態徹底崩潰了。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景珩,我心里真的好難受啊。怎么辦,一方面我實在忘不了之前他為了利益寧愿出賣我的事情,可另一方面,看著他為了救我竟然直接沖上來擋刀,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宋思言把心里對父親的矛盾感情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因為是陸景珩,所以她可以暢所欲言,把內心憋了那么長時間的話全都給說了出來。
陸景珩看著宋思言這幅樣子,心里也難受的很。
這件事情也怪他,他不應該只是忙著工作,不去關心宋思言的感受。
“思言,很多事情都得慢慢來的。我知道你心里對之前的那些事情還是耿耿于懷,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一時間很難接受。但是這不是你的錯,相信我。”
陸景珩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宋思言,只能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后背,似乎這樣能給與宋思言力量一般。
這些大道理宋思言都知道,可她根本消化不了,她就是擰巴的很,心里也是矛盾。
“景珩,你知道嘛,過去的二十多年,宋青山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親生女兒對待。自從有了秦虹和宋思萍,他的眼里更是只有她們,我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我恨,我恨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更恨為什么母親去的那么早。我告訴過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宋青山。可現在,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他了。我心里很想恨他,可我真的做不到。”
宋思言哭的淚眼朦朧的,緊緊環抱住陸景珩的腰,埋頭在他的胸前使勁吸著屬于他身上的專屬味道。
陸景珩輕輕拍打著宋思言的后背,安撫道:“好了思言,我都明白。不管怎么說,他都跟你有血緣關系,這是割舍不了的。恨一個人多累啊,就不要再想那些了。再說了,今天他還救了我們的孩子。過去的那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去糾結那些了。我不希望你一直生活在怨恨里。”
陸景珩現在才知道宋思言心里還裝著那么多的委屈,尤其是看到今天宋思言心態徹底崩潰后,更是心疼的很。
宋思言聽著陸景珩說的這些,心里終于想明白了一些。
是啊,就算之前宋青山做過很多過分的事兒,可他是她的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系的父親。
宋思言雖然很想恨宋青山,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景珩,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要我一下子就忘記過去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
宋思言一邊搖頭一邊說著,陸景珩心疼的將她抱得更緊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思言,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沒人會逼你的。”
陸景珩知道說再多也沒用,只能抱著宋思言給與她勇氣。
緩了好大一會兒,宋思言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景珩,我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他了。以后我不會再迷茫了,你說得對,他是我父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跟我有血緣關系的人,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陷入危險。不過,要說原諒的話,我還是需要時間。”
宋思言抬起頭看著陸景珩說道。
陸景珩看著宋思言那雙因為哭泣而腫成小核桃的眼睛,心疼的低下頭在她額間吻了一下。
宋思言笑了笑,這才走到宋青山的病床邊坐下。
看著還在昏迷不醒的宋青山,宋思言忽然想起了小時候。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宋青山其實還是對她很好的。當時的她早早就失去了母親,是宋青山又當爸又當媽把她拉扯大的。
不過父女倆之間的美好生活,在秦虹和宋思萍出現后就一切都變了。
從那以后,宋青山的眼里就只有那對母女,根本沒有宋思言的地位了。
那對母女一開始并沒有故意針對宋思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總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很多事情是她們做的,可偏要在宋青山跟前說是宋思言做的。
為此父女倆的關系疏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