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言的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她埋頭在書房繪制設計手稿,有時候都忘記吃飯。
陸景珩知道后可心疼壞了,幾次去書房想將宋思言給抱出來,可她都不依。陸景珩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在書房里陪著她。
宋思言就在書房的桌子上埋頭畫設計稿,而陸景珩則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處理公司的事務,時不時的抬頭看宋思言一眼。
“終于畫好了,景珩,我給藍汐設計出來了五套禮服。”
宋思言拿著設計手稿興奮的站直身子朝著陸景珩走來,結果因為長時間勞累,精神早已經透支了。
還沒等走出幾步,就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好在書房的地上都是鋪著上好的羊毛毯,宋思言倒在地上倒是沒有磕傷。
陸景珩聽到動靜,連忙起身走過去將宋思言抱了起來。
從書房抱回了臥室,放在床上后,宋思言還沒有醒過來。
陸景珩擔心壞了,急忙給陸家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
“老何,思言暈倒了,你快來給她檢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十分鐘不到,老何就背著急救箱來到了景園。
“先生,太太現在醒過來了嗎?快帶我去看看。”
陸景珩親自到樓下來迎接老何,就是擔心宋思言會出什么意外。
老何跟著陸景珩進了臥室,一番檢查后,才松了口氣。
陸景珩就站在一邊,臉上全是焦急,“老何,怎么樣了?思言她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暈倒呢?她要不要緊,孩子有沒有事?”
老何取下儀器,站起身來看向陸景珩說道:“先生,你先不要著急。太太她沒有大礙,只是最近勞累過度,再加上血糖有些低,才會忽然暈倒的,并沒有大礙。孩子也安然無恙,很健康。”
陸景珩聽到老何這么說,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可是她怎么還沒有醒過來?思言都昏迷了十多分鐘了,這是怎么回事兒?”
陸景珩一遇到宋思言的事兒就徹底慌了手腳,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老何笑著說道:“不要緊的先生,我現在給太太輸上葡萄糖。太太之所以還昏迷不醒,是因為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再加上體力跟不上,睡著了。”
陸景珩這才徹底放心,讓傭人送老何下去,自己則是留在床邊照看著宋思言。
宋思言的小臉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又消瘦了一圈,整個人都快瘦的脫相了。
眼睛下面濃重的黑眼圈異常明顯,昭示著她這幾天來熬夜沒有休息好的事實。
陸景珩這幾天因為出差沒有在國內,所以并不知道宋思言的情況。
宋思言為了畫慕藍汐的禮服設計圖一個星期有三天都是熬了通宵的。而且一天基本只吃一兩頓飯,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
怪不得老何會說宋思言血糖有些低,老是這樣不吃飯,血糖不低才怪。
心疼的撫-摸著宋思言光滑的小臉,自己的一個巴掌都能完全覆蓋住這張小臉。陸景珩在心里狠狠的自責著,都是他!
要不是他這段時間只顧著忙工作,沒抽時間照看著宋思言,也不會讓她這么辛苦,最后還把自己給累倒了。
陸景珩就這樣看著宋思言,一直到葡萄糖快輸完的時候,宋思言才緩緩醒過來。
“唔,我這是怎么了?景珩,我這是怎么了?”
宋思言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針頭,看向陸景珩問道。
陸景珩臉上帶著哀怨,冷聲道:“還不是你這段時間不好好休息,也不好好吃飯。剛剛在書房的時候你突然昏倒,可是把我給嚇壞了。還好,老何說你只是睡眠不足,再加上血糖有點兒低才會昏迷。”
宋思言這才想起來剛剛她確實是在書房畫設計手稿來著,之后的事兒就不記得了。
“景珩,我畫出來了,我畫出來了五張設計稿。還有三個星期時間,應該能趕制出來的。”
陸景珩聽到宋思言一清醒過來又開始說設計稿的事兒,皺起了眉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畫出來了,現在你身子還虛弱著,別再想工作的事兒了。既然手稿你已經畫出來了,剩下的交給姐姐,讓她找人去制作吧。”
宋思言卻搖了搖頭,“不行,我畫的手稿不夠詳細,要是讓別人做的話,我怕很多細節都做不完美,還是等著我親自去跟技術部的人交涉吧。”
陸景珩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沒用,也不再跟她爭辯。
剛剛已經讓傭人做了小米粥,現在正好傭人端了上來。
“先生,小米粥做好了,里面還放了紅棗和枸杞。何醫生說太太有些貧血,紅棗和枸杞正好是補血益氣的東西。”
陸景珩從傭人手里接過了那碗小米粥,讓傭人先下去了。
“我說陸太太,這幾天我不在家,傭人說你都沒有好好吃飯。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自己還懷著孕呢?就算你不餓,也不能餓壞了我的孩子吧?”
陸景珩一邊抱怨著,一邊端著小米粥走到床邊,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遞到宋思言嘴邊。
宋思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確實,一旦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真的感覺不到餓,甚至連自己還懷著孕都忘了。
一心只想著趕緊畫出設計手稿來,好讓技術部去趕制。
看著陸景珩一邊抱怨一邊吹小米粥,宋思言的心都快暖化了。
她真的很幸福,陸景珩對她不僅是關心和寵愛,像他這樣的人,竟然屈尊愿意親自喂宋思言吃飯,恐怕全京世的人都沒想到。
外人眼里的陸景珩就是個冷面總裁,從來不茍言笑,對人也是淡淡的。
可只有宋思言知道,陸景珩有多么溫柔,多么體貼人。
還好,陸景珩是她一個人的,不,是她和她孩子的。
就著陸景珩的手將一碗小米粥喝了個干凈,宋思言有些回味的舔了舔嘴唇。
這對陸景珩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怎么,還沒吃飽?要不要我再喂你一碗?”
這句話說得很有含義,宋思言自然聽明白了。
小臉有些通紅的嬌嗔了一句,扭過頭去不再理會陸景珩。
葡萄糖正好也輸完了,陸景珩自己給宋思言拔了輸液管,之后又拿來毛巾給宋思言擦了擦臉,這才去浴室沖了個澡。
之后便躺到床上摟著宋思言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