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臨上去之后,秦老爺子并不在房間里,但是之前陸景珩拿來的那些宋思言的設計手稿卻放在一旁的辦公桌上。
秦景臨見四下無人,自然是拿起宋思言的設計稿來看著,其中有一張便是這次宋思言準備為公司爭取合作機會設計出來的婚紗手稿。
“哼,既然陸景珩你半路殺出來破壞了我整個計劃,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好了!”秦景臨在心里想著,掏出手機拍了一份宋思言的設計手稿,然后將那一沓手稿重新擺放在原來的位置。
秦老爺子回來之后,倒是沒有看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景臨,你怎么來了?是若淳有什么話要對老朽說嘛?”
秦景臨原本想著教訓教訓秦老爺子,但是現在他已經找到了比直接教訓他更有效的方法。
站起身來深深鞠了一躬,“秦老爺子,這次來我是替若淳道歉的。她年輕不懂事,電話上說的話多有得罪,還請秦老爺子多多包涵!
秦老爺子還以為秦景臨今天來是為了林若淳興師問罪的,沒想到是來道歉的,連忙擺著手說沒事兒。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宋思言一直公司家里兩頭跑,親自監督著技術部的人員制作那件婚紗。還好,在交成品之前趕制了出來。
這樣的成品在外行人看來已經是美輪美奐的極品了,但是在宋思言眼里,始終覺得不太滿意。
因為是趕工出來的,一些裙面的刺繡,沒有設計圖里的完美,但是想要呈現出來的效果卻是呈現出來了。
原本宋思言還想著不夠完美,想要再重新趕制一件,但是陸景初卻安撫她道:“好了,思言,這件婚紗就足夠了。至少我們想要呈現出來的元素都呈現出來了,這件婚紗里包含了你這么多天的心血,一定沒問題的!
宋思言還想說什么,但是被陸景初給打斷了。
“好了,就是這件婚紗了。思言,你收拾一下,把這件婚紗打包好,下午就派人把作品送到那個合作品牌的公司去進行參選。”
宋思言知道陸景初主意已定,只好點了點頭。
在打包婚紗前,宋思言還專門到洗手間去洗了把手才回來收拾。在她眼里,自己設計出來的成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需要精心對待。
那家婚紗品牌公司叫沙棘,在國外可是頗有名氣的,這次回國找合作商就是為了打開國內市場。
宋思言將作品送過去的時候,其他幾家參選公司也已經將成品送過來了。
在前臺找到接待人員,宋思言將來意說明,還將打包好的婚紗遞了過去。
“麻煩你了,這件作品是我們千江月設計公司花費了多半個月的心血。還請你轉交給沙棘公司的總監,參加競爭!
那位接待人員也是很有禮貌的接過宋思言手中的婚紗,客氣的說道:“好的,宋小姐,我現在就上去交給總監,還請你在這兒稍等片刻,一有結果我馬上下來通知你!
宋思言知道這是必須要走的過程,點了點頭,在前廳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待競選結果。
接待人員拿著婚紗上去后,宋思言便給陸景初發了消息,說是已經順利交到沙棘公司總監手里了。
陸景初吩咐她在沙棘公司安心等待著,還安撫她一定沒問題的。
宋思言對自己的設計成品自然是很有信心的,不過這種競選也說不準,萬一人家沙棘公司挑選婚紗的眼光跟她設計的有出入呢?
這一等就是足足半個小時。
就在宋思言快沒有耐心的時候,之前那個接待人員下來了。
“宋小姐,讓你久等了。總監說這次你們千江月設計公司交上去的作品有些問題,想要跟你見面詳談。如果可以的話,你跟我上去一趟吧!
宋思言沒想到婚紗竟然出現問題,可是來之前她是仔細檢查過的,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心里疑惑,便跟著接待人員上了樓去找沙棘的總監。
一進門,就看到那位總監的辦公桌上擺放著兩件婚紗,宋思言的心里一驚,這是怎么回事兒?
“您好,我是千江月設計公司的代表宋思言,請問我們的作品出現了什么問題?”
宋思言走進辦公室,看著那位總監直接問道。
那位總監名字叫陳澤,是沙棘公司的創始人之一。
聽到宋思言的話,抬起頭來看向她。
沒想到這次千江月給出的設計家竟然是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丫頭。
“宋小姐是吧?你好,過來坐吧。”
宋思言依言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看著總監想聽他說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陳澤將辦公桌上的兩件婚紗提了起來,走到宋思言面前站定。
“宋小姐,你現在看一下,我手上這兩件婚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宋思言聞言認真的對比起陳澤手上的兩件婚紗。
她驚訝的發現,陳澤手上的兩件婚紗除了面料選用的不同,其他方面,例如設計和細節完全都是一模一樣。
陳澤看著宋思言臉上的震驚,笑了一下說道:“看來宋小姐已經看出來了。你們千江月這次送來的婚紗和之前林氏集團的代表送來的婚紗不論是從設計上還是婚紗款式的細節上完全都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面料的選用。不過林氏公司的代表昨天已經將成品送來了,宋小姐,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千江月公司有抄襲的嫌疑!
又是這樣,又是抄襲事件。
宋思言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請問陳澤總監,你說的這個林氏集團的代表是什么人?我想見見他,問一問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陳澤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了,宋思言說出這話,擺明了是在說她并沒有抄襲林氏集團的設計。
“宋小姐,林氏集團的代表名字叫秦景臨,不知道宋小姐要找他說什么?”
宋思言抿了抿嘴唇,她倒是沒想到,另一件婚紗竟然是秦景臨送來的。
不過看著眼前這兩件完全一模一樣的婚紗,宋思言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