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強行留在了家里,陸景珩只好抽空和宋思言說了一聲。
聽到他說不回來了,宋思言倒是習慣了。
孟如詩不喜歡她,恨不得把他和自己隔開,也可以理解。
見宋思言沒什么事,陸景珩也就留在了家里。
他不在,宋思言難得輕松自在一次,將衣服都給脫掉,裸睡了一晚上。
一夜好夢。
第二天去了千江月,她照例開始忙碌起來。
公司的事情還很多,她手上的工作,起碼還要四五天才能夠結束。
“思言,真羨慕你。”
簡寧湊到了她的身邊,支著臉蛋,“現在你是千江月最出名的設計師了,我還是個無名無分的小卒,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沒事,會好的。”
宋思言笑道,“你繼續努力,是金子遲早都要發光的。”
“哼,說的輕松,老娘不怕磨煉,倒是讓老娘發光啊。”
簡寧故作兇狠模樣,上前抱住了宋思言的大腿,“我不管,你中午要請客,現在你是大財主了,我得好好的宰你一次。”
新概念的獎金和公司成衣的提成,夠她狠狠的吃上頓美餐了。
好友提出吃飯的要求,宋思言怎么可能拒絕,中午就帶著她去了千江月對面的餐廳。
這家餐廳是新開的,當初蘇婉音生日的時候她們來過,陸景珩也評價了,說這里的飯菜格外好吃。
又臨近公司,很多千江月的員工,只要經濟水平可以的,就來這里吃飯。
剛到餐廳,宋思言便有些晦氣的扶額。
怎么到哪兒都能看到蘇婉音!
“呀,那不是蘇婉音嗎。”
簡寧也看到了她,忿忿的說道,“走哪兒都能碰到,真是臭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兩人憤憤不平的說了會兒,蘇婉音卻根本就沒看她們。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
宋思言順著她的眼神看去,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得頓在了原地。
陸景珩和陸景初,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相談甚歡。
蘇婉音看清了那個女人的容貌,不由得氣的咬牙切齒。
原以為孟如詩冷淡自己,是自己做錯了什么,現在看來,是她有了更好的人選!
那自己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轉頭看到宋思言也在旁邊愣住了,蘇婉音冷笑一聲。
“呵,就算我被排斥了,你也還是不被接受,我們都是一樣的。”
枉費宋思言費盡心思爬上了陸景珩的床,到頭來,也會是一場空。
她的笑容格外嘲諷,簡寧也聽到了她這話,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宋思言。
“思言,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婉音剛才的笑容,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點。
“沒事。”
宋思言搖了搖頭,“誰知道她發什么神經,咱們去吃飯吧。”
說完,她拉著簡寧就去了點餐臺。
她根本沒打算去打招呼,陸景珩和陸景初都是商業大咖,會面見朋友談生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那個陌生女人看著陸景珩的目光,格外殷切熱情。
猛然甩了甩頭,宋思言在心中暗暗的告誡自己。
不要胡思亂想!
但,雖然她極力的讓自己不瞎想了,可是她的心思和眼神還是會時不時的往他們那里飄過去。
這頓飯,吃的心不在焉。
晚上下班回到景園中,剛進家門,李嫂便迎了上來。
“少夫人,上午九點半的時候陸少回來過一次,告訴您晚上他不回來了。”
李嫂恭敬的說道,“少夫人晚上想吃什么,我現在準備。”
“知道了,等會再說吧。”
宋思言并沒在意,“我現在不餓。”
說完,她直接上了二樓。
成衣的制作到了最后的部分,她倒不算太忙了,開始學習新的繡法。
不得不說,綾秀的繡法多種多樣,讓她受益匪淺。
看了兩眼成衣中的雙面打籽繡,宋思言蹙眉,繼續沉思。
這種打籽繡法很精妙,正面針頭和反面針腳花樣紋理全部相同,根本看不到任何亂針和繁亂的線頭。
她跟著綾秀學了幾個月,只做到了藏針腳,可針頭和線頭還沒有學會。
算了,還是去找綾秀吧。
宋思言直接收拾出門,匆忙的下了樓。
“李嫂,我去找綾姐學習刺繡,晚上回來不回來不定。”
宋思言對李嫂交代了一聲,“晚飯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
說完,不等李嫂回答,她便匆忙的帶著刺繡走了。
看著她那纖細的身影,李嫂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剛做好的晚飯,現在看來是沒人吃了。
一路開車到了古城區的蘇繡店,小店員看到她,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宋小姐,我們店長在二樓呢。”
經常來店里找綾秀,小店員已經記住了她的臉,知道她和綾秀的關系匪淺。
“我知道了。”
宋思言對她笑了笑,跑上了二樓,看到那正在研究著手中書籍的綾秀,上前給了個大大的擁抱,“綾姐,我又來煩你了。”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早晚得把綾姐的本事都給學走。”
看到是她,綾秀也開心的回了個擁抱,“說吧,這么晚跑過來,是又看上了哪種繡法了?”
“雙面打籽繡啊。”
宋思言無奈的笑了笑,“這繡法我學了三個月了,可還是藏不好針頭線腦的,實在是太笨了。”
聽到她這話,綾秀無語的沖她翻了個白眼。
宋思言只學了三個月就掌握了這種繡法的精髓所在,只是缺乏練習,才會在技巧上不那么熟練。
但她肯吃苦,花功夫,爐火純青不過是遲早的事兒。
不過既然她來了,綾秀還是耐心的教導她,給她指出來了之中的不足。
一來一去,便到了晚上十點多了。
“你干脆在這邊住下吧,我再給你說點熟絡的繡法。”
看了眼時間,綾秀對她建議說道。
“也好。”
宋思言頷首,“我也想要繼續和綾姐探討這種繡法的奧妙呢。”
兩人說定了,宋思言便在綾秀這里住下了。
但,整整一夜,她的手機始終靜悄悄的。
他,始終都沒找她。
宋思言在床上躺著,翻來覆去,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