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不再說話,蘇婉音上前,輕輕的喊了聲,“陸總。”
但,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她想要再叫一聲,卻被陸景初拉住了。
“別叫了。”
陸景初皺眉說道,“他已經(jīng)睡著了。”
醫(yī)生說過,陸景珩是太久沒好好休息了,精神始終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所以出了車禍,身體剛好趁此機會,好好的放松調(diào)養(yǎng)。
因此,他才會總是陷入深度的睡眠。
等過兩天,養(yǎng)好了身體,也就沒有大礙了。
被陸景初攔住,蘇婉音不再出聲,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雖然剛才被他呵斥了,并沒有說上半句話,讓她的心底有些失落,但她并不在意。
只要能夠好好把握機會,相信,陸景珩會對他動心的。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孟如詩伸了個懶腰,重重的打了個呵欠。
她已經(jīng)很累了,平常這個時候,她總是出去做美容,或者在家里讓傭人捶腿。
現(xiàn)在在這里堅持了一天了,身體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媽,你先回去休息吧。”
陸景初低聲勸說道,“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媽也累了,這里有我……”
“陸姐姐,讓我留在這里看護吧。”
就在這時,蘇婉音打斷了她的話,“我白天午覺睡的多了,晚上肯定精神,陸姐姐白天工作那么忙,也回去好好休息。”
聽到她這話,陸景初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她。
這個女孩子,挺上道。
孟如詩欣然點頭,“也好,那就讓婉音在這里看護吧,我和景初都回去休息下。”
深夜,也是兩人培養(yǎng)感情的好時機。
病房中只剩下了蘇婉音和陸景珩兩人,蘇婉音靜靜的上前,纖細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了陸景珩的手上。
景珩,我終于能夠好好的看看你了。
晚上七點多,言旭將宋思言接上了車子。
宋思言的手中還抱著一罐雞湯,這是她專門下午和李嫂一起燉的。
雞湯小火慢燉了四五個小時,現(xiàn)在正是濃香的時刻,聞著讓人有些意動。
“少夫人燉的湯可真香。”
言旭邊開著車,邊由衷的夸贊道,“等總裁喝了你燉的湯,肯定會好的更快。”
“但愿吧。”
宋思言低聲說道,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翹。
一直以為言旭是個不茍言笑的人,現(xiàn)在看來,卻也是個嘴甜的家伙。
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女孩子才能入了言旭的眼。
等到了病房,宋思言剛推開病房門,便看到一個女人窈窕的身影。
她正彎著腰,屁股高高撅起,俯身向著陸景珩的唇吻了過去。
而陸景珩,還在沉睡著。
這個女人,正是蘇婉音!
宋思言面色一沉,冷聲呵斥,“蘇婉音!”
旁邊,言旭也頭皮發(fā)麻,立刻上前,強行阻隔了蘇婉音和陸景珩之間的距離。
這個女人怎么這么饑渴,在病房趁著總裁睡過去了就下手!
被兩人撞破,蘇婉音心中慌亂了下,但還是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她在這里守了許久,都沒見陸景珩醒來。
越是近距離的看著他,越是讓她想要親上去。
這個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恨不得想要據(jù)為己有!
但,還沒碰到他的唇,就被宋思言壞了好事。
該死的!
看向了滿臉冰冷的宋思言,蘇婉音語氣不冷不熱,“你來這里干什么?”
說著,她猛然拍了下額頭,“出去,陸阿姨說了,不許你進入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進入?”
宋思言冷笑一聲,“倒是蘇小姐,你這外人在這里大晚上的不回去,守著別人的男人,還試圖占便宜,不合適吧?”
聽到她這嘲諷含義明顯的話,蘇婉音惱羞成怒,“你胡說什么?”
“難道剛才是我眼瞎了不成?”
宋思言面色沉了下來,周圍的溫度,仿佛都在凝固。
蘇婉音咬了咬牙,不甘心被她的氣勢嚇到,“就算是又如何,你不過是個不被陸家承認的人罷了,在這里囂張什么!”
她話音剛落,宋思言狠狠的一個耳光便甩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亮聲音,在病房中回蕩著。
不管是言旭還是蘇婉音,都徹底的愣在了那里。
宋思言怎么突然這么彪悍?
言旭暗暗地咽了口口水,后怕的縮了縮脖子。
看來,不是宋思言以前不彪悍,只是她沒有發(fā)飆而已。
臉上有著發(fā)麻的感覺逐漸變成了火辣辣的發(fā)燙,蘇婉音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臉頰,終于明白了過來。
她,被宋思言給打了耳光!
狠狠的咬著牙,她憤怒的看向了宋思言。
“這是教訓(xùn)你。”
宋思言絲毫不畏懼她的眼神,冰冷的說道,“別總是覬覦別人的東西,主動倒貼,還理直氣壯,要不要臉?”
被她再次嘲諷,蘇婉音只感覺整個人都如同火燒一般,身體發(fā)抖的厲害。
她上前就要去抓宋思言的頭發(fā),言旭立刻站到了兩人中間。
揮手,輕而易舉的便將蘇婉音那高舉起來的手掌給擋住了。
“送客。”
言旭冰冷的說道,“不要吵到我們總裁休息,還請?zhí)K小姐回去吧。”
看著他如同是尊門神般擋在了宋思言的面前,蘇婉音知道,今天她想要找回來場子,基本不可能了。
有他護著,她根本就碰不到宋思言這個賤人!
無奈之下,狠狠的瞪了眼宋思言,蘇婉音這才離開了病房。
宋思言絲毫不怕,同樣冷冷的瞪著她,眸光如同含冰凝雪,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蘇婉音膽敢還手,她就讓蘇婉音知道,為什么花兒那么紅!
等到蘇婉音出去之后,宋思言心底的那口悶氣,總算徹底消失了。
甩了甩發(fā)麻的手,她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剛才,心底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來的火氣,讓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仿佛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糟蹋了一樣。
或者說,是被玷污了。
一時間沒控制住脾氣。
就在這時,床上傳來了輕笑聲。
“難得看到你這么彪悍的一面。”
陸景珩低聲說道,“看來,我醒來的還算是及時。”
說著,他再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