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言的心徹底亂了,草稿丟了,讓她完全失了方寸。
蒙頭在房間中繼續(xù)亂翻,可始終沒有任何蹤影。
看著她那焦急的模樣,陸景珩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別找了!
他低聲說道,“肯定不會在家里,你好好想想,今天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帶到了外面。”
聽了他的話,宋思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今天她哪兒都沒去,就背著包去了趟醫(yī)院。
在去醫(yī)院之前,那份草稿也在她的包包里面。
看來,是她掉到了醫(yī)院里面!
宋思言立刻抓起外套,就要到醫(yī)院的病房里面去找。
可千萬不要被外人給帶走!
看到小女人這樣火急火燎的樣子,陸景珩無奈的嘆息,再次將她拉住。
“我陪你去吧。”
他低聲說道,“你這樣著急,單獨去我不放心!
說完,他便也拿起了外套,跟著她一起匆忙的下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從景園到醫(yī)院的路上并沒有多少人,陸景珩將邁巴赫的油門踩到了最底。
車子風馳電掣一般,帶著他們趕往了醫(yī)院。
病房中,秦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嚇了一跳,拿起手機,當看到上面的短信,她默默的笑了。
宋思言,你這個小賤人,果然是來了!
匆忙的將氧氣罩拔掉,秦虹冷笑一聲,躲在了病房旁邊的衛(wèi)生間。
只要宋思言來了,儀器一響,她就進去!
到了醫(yī)院門外,宋思言讓陸景珩停下了車子。
“你在這里等我吧,我自己過去。”
宋思言匆忙的說道,“應(yīng)該就在病房中,我找到了就下來,不耽誤時間了!
如果讓他進去的話,還要再找車位停車,麻煩的要死。
陸景珩點了點頭,將車門關(guān)上,靜靜地坐在里面等著她。
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陸景珩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宋思言著急找草稿,到了病房,她匆忙推門進去。
病房里并沒有別人,只有奶奶獨自躺在床上。
宋青山和秦虹呢?
她皺了皺眉,他們兩個可真放心,竟然一個人都不在這里守夜。
但,這是宋家的事,她不想多管閑事。
病房中的東西不多,宋思言快速的在里面翻找著她的設(shè)計草稿。
所有的角落,都沒有。
“難道不在這里,還是被人給拿走了?”
宋思言著急的直抓頭發(fā),那可是她要參加大賽的草稿。
如果真的被人帶走,她的參賽就完了!
“不要慌,再好好找找!
自己安慰了下自己,宋思言的視線再次在病房中掃了起來。
終于,當看到那放在床腳的垃圾桶時,她的心猛然顫了下。
會不會在里面?
宋思言立刻上前,認真的在這垃圾桶中翻找,果然,沒翻兩下,便看到了堆被揉成一團的白紙。
將這些白紙拿了出來,她慢慢的揉平,上面,她親手設(shè)計的線條明顯而清晰。
正是她的草稿。
“總算找到了。”
長舒了口氣,宋思言將草稿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從發(fā)現(xiàn)丟了草稿開始的心慌,終于慢慢的平復(fù)了下來。
將草稿在包中放好,她剛要出門,病房中的儀器卻發(fā)出了滴滴滴的響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思言心中一驚,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立刻看向了病床上。
奶奶的氧氣罩被拔掉了,就耷拉在床邊!
剛才她慌亂中找尋草稿,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
宋思言立刻上前,拿起氧氣罩想要給奶奶蓋上,可是當拿在手中,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氧氣罩的輸氧管也被拔掉了。
該死的!
她立刻扔掉了氧氣罩,伸手去按床頭的按鈴。
這種時候,只能叫醫(yī)生來了。
手指還沒碰到墻壁上的按鈴,病房的門卻被猛然推開。
“天吶,你居然要害死你的奶奶!”
秦虹大叫道,“來人啊,有人對病人動手了,快來人救命!”
她的聲音凄厲而尖細高昂,在這空曠的走廊上傳了很遠,將宋思言嚇了一跳,忍不住蹙眉看著她。
這個女人發(fā)什么瘋!
將手中包包抓緊,宋思言想要出門去叫醫(yī)生,卻被秦虹再次堵在了病房門口。
“你要去哪兒?”
她死死的用身體擋住了宋思言的去路,“拔了氧氣罩就想跑,一條人命,就這樣算了嘛!”
被秦虹擋住,又聽到她這話,宋思言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那氧氣罩是自己掉落的,不是我拔的!”
宋思言驚慌說道,“我根本就沒有動奶奶的氧氣罩,不是我!”
“那你為什么要跑?”
秦虹質(zhì)疑道,“我剛離開一會兒回來,氧氣罩就掉了,不是你是誰!”
醫(yī)生和護士們匆忙趕來,看到兩人爭執(zhí)不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宋思言,那可是被陸少罩著的人!
客氣的推開了秦虹,醫(yī)生揮了揮手,讓護士們?nèi)⑺卫戏蛉送瞥鰜怼?
如果再耽誤下去,恐怕宋老夫人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幾人手忙腳亂將老夫人送到了搶救室中,宋思言皺眉,拿出手機,給宋青山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宋思言的聲音低沉。
“你來趟醫(yī)院吧,奶奶在急救!
“什么?”
宋青山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秦虹立刻提高了嗓門,“媽是被這個小賤人拔掉了氧氣罩,老爺,你快來吧,再不來媽就沒得救了!”
她的聲音很高,走廊中的病人家屬等都被吸引了過來。
親孫女拔掉了氧氣罩?
人們對這種話題明顯感興趣,圍在兩人身邊的人逐漸多了。
秦虹無理取鬧,宋思言懶得和她多說,轉(zhuǎn)身就要出門離開。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到她要走,秦虹立刻再次提高了聲音,“害了奶奶就想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說完,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袖子。
宋思言臉色一變,冰冷的看向了她。
醫(yī)院外,陸景珩再次看了眼自己的腕表。
已經(jīng)二十多分鐘了,她怎么還沒回來?
這里距離病房樓不過五十米的距離,他能夠清楚的看到病房樓大門。
可來往的人流中,并沒有宋思言那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