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難得如此溫柔,宋思言也不推拒,將牛奶拿到了唇邊,慢慢喝下。
溫?zé)岬呐D滔露牵木褚哺昧艘稽c(diǎn)。
“那家人的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別想太多。”
陸景珩低聲說道,“你的成衣制作的如何了?”
提到這個事情,宋思言有些頭痛的微微揉了揉眉頭。
“我設(shè)計的禮服,在裙擺那里融入了蘇繡的元素,可是現(xiàn)在遇到了點(diǎn)麻煩。”
“嗯?”
“我找不到合適的金蠶絲。”
宋思言直接說道,“我需要的金蠶絲比較特殊,那種金色要和黑色的天鵝,紅色的玫瑰徹底融合在一起,高貴神秘。”
“但是,我找了很多,都不是上等的金蠶絲,做出來之后的效果和我的設(shè)計比,少了幾分顏色。”
這東西,是制勝的重要關(guān)鍵。
如果始終找不到,她的設(shè)計也就沒什么出奇的地方了。
寧缺毋濫,宋思言只想找到好的蠶絲來縫制衣服。
陸景珩微微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嘴角微微上翹。
“你還真是說對人了。”
他眉眼含笑,聲音低沉,繼續(xù)說道,“我有個認(rèn)識的長輩,手中有種上好的金蠶絲,是她當(dāng)年去緬甸高價得來的寶貝。”
“高價的話,會不會很難得到?”
宋思言有些犯難,“我怕她不舍得給我。”
“可以去試試。”
陸景珩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怕什么,還有我在。”
對啊,有他,她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
宋思言的眼神逐漸亮了起來,興奮的看著他,巴不得現(xiàn)在就起身去。
小女人的興頭上來,如同是蠢蠢欲動的小野貓,陸景珩哭笑不得的將她按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睡覺,明天早上我?guī)闳ァ!?
有了他這承諾,宋思言這才乖乖的躺下。
她白天設(shè)計圖紙草稿,構(gòu)思下一件成品已經(jīng)很累了,又喝了安神的牛奶,很快,她的呼吸便平穩(wěn)了起來。
聽著她那綿長的呼吸聲,陸景珩微微閉上了眸子。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陽光剛剛灑落在兩人身上,固定的生物鐘便將宋思言從睡夢中叫醒。
她迅速起身,快速的換好了衣服。
陸景珩被她的動作吵醒,無奈的揉了揉眼睛。
“才六點(diǎn)多,不要再睡會兒嗎?”
“起來啦,說好今天帶我去找金蠶絲的。”
宋思言拉著他的手,不停的搖晃,“要是去的晚了,說不定會被人家以為不夠誠心,不給我了怎么辦。”
對她的撒嬌毫無辦法,陸景珩只好無奈的嘆氣,翻身坐了起來。
兩人洗漱吃了早點(diǎn),陸景珩親自開車,帶著她一路開向了景城的古城區(qū)。
這里,也是景城的旅游圣地。
古城區(qū)的街道古香古色,到處都是帶著濃郁古城氣息的景點(diǎn)和裝飾,宋思言看的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這里的景色,名不虛傳。
車子一路向前,直到了古城的中心大街,陸景珩才在一家老店門前停下。
老店的裝飾古香古色,帶著沁人心脾的原木清香。
將車子停好,陸景珩帶著宋思言走進(jìn)了這家老店。
店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旗袍,仿民國的款式,上好的材料和讓人感到繁復(fù)的繡品設(shè)計,讓宋思言瞬間有種回到民國的錯覺。
這里,簡直是她的天堂。
興奮的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她只覺得眼睛不夠用了。
如果能將這里的獨(dú)特元素融入到她的設(shè)計中,她的設(shè)計肯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見到她被這里的旗袍給吸引,陸景珩低低的笑了兩聲。
“如果你喜歡,咱們就帶回去。”
“哼。”
宋思言并沒回答,但是她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小店員看到兩人的身影,見到是陸景珩,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
“陸總,您來了。”
“嗯。”
陸景珩淡然道,“綾秀在嗎?”
“店長就在樓上。”
“好,我先上去見她。”
說完,陸景珩看向宋思言,“思言,你在這里等我下,我馬上下來。”
“去吧。”
宋思言微微頷首,眼神卻依舊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旁邊的旗袍。
她對設(shè)計的熱愛,真是無可救藥了。
陸景珩微微搖搖頭,無奈的先上了樓。
小店員殷勤的沏了熱茶送到了宋思言的身邊,茶香繚繞氤氳,宋思言輕輕的道了聲謝。
但,她的目光依舊都在旗袍上。
這些旗袍的款式都很大方素雅,可在上面的繡工,卻堪稱巧奪天工。
有了這些繡工,連帶著這些旗袍也都變得不簡單了起來。
看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旗袍的繡工上面,小店員驕傲的上前介紹。
“這些刺繡都是店長親手繡上去的,有了店長的繡工,才讓這些旗袍如此出彩。”
都是店長親手刺繡?
宋思言震驚的仔細(xì)端詳,心中對這個店長佩服到了極點(diǎn)。
這種精致的繡工,難怪陸景珩說她會幫到自己了。
“店長會的刺繡可不只是這一種,她最擅長的還是雙面繡,那才叫厲害呢。”
小店員無不自豪的在旁邊再次介紹道。
“雙面繡最難得就是背面的針腳,要做到和正面的針腳相同,并且自成繡樣,但要格外的細(xì)心。”
她熱情的介紹,宋思言雖然有些聽不懂,但還是認(rèn)真的聽著。
身為設(shè)計師,她直覺,這種雙面繡是種很高深的繡法。
如果能夠融入到設(shè)計中,必然是叫座的好手段!
“這種雙面繡,應(yīng)該是你們店長的絕活兒吧?”
宋思言輕聲問道,“我看這繡品成品堪稱鬼斧神工,這雙面繡,肯定是更加高深的繡法。”
小店員微笑了下,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對。”
樓梯傳來下樓的腳步聲,宋思言好奇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女人走出來了。
她身上的旗袍是月牙白的,配著金色的刺繡,年齡大約在三十歲,有著自己獨(dú)特的神韻和味道。
行動之間,更是端莊大方,優(yōu)雅秀麗。
走到了宋思言面前,她微微一笑,眸光飄向宋思言一直看著的那件旗袍,“好眼光,不愧是景珩帶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