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宋思萍有些不耐煩了。
“你好了沒有?”
聽到她的喊聲,宋思言那帶著些許惱火的聲音在里面?zhèn)鱽,“急什么急!?
你不急我急!
撇了撇嘴,宋思萍依舊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等著。
雖然不耐煩,但她并不敢私自離開,如果真讓宋思言跑了,父親顯然不會放過她的。
又過了幾分鐘,衛(wèi)生間的門終于打開,出來的卻不是宋思言,而是一個保潔人員。
“麻煩讓讓!
她聲音有些嘶啞,佝僂著腰,低著頭說道,左手提著拖把,右手還提著一個水桶,里面顯然都是些污水臟穢。
臭死了。
宋思萍捂著鼻子趕緊后退兩步,生怕將穢物沾染到衣服上,嫌棄的瞥了眼她,便不再去理會。
保潔阿姨不再說什么,提著水桶緩慢的離開。
又等了幾分鐘,還不見宋思言出來,宋思萍沖著洗手間喊了兩聲,卻沒有任何回音。
難道……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剛才離開的那個保潔人員的身影,莫名的熟悉感,讓宋思萍的心頭一沉。
不會讓她跑了吧?
迅速沖進(jìn)洗手間中,看到的卻只有一個抱著宋思言衣服的大媽。
“人呢?”
她怒吼一聲,大媽嚇得抱緊手中衣服,瑟瑟搖頭。
該死的!
宋思萍?xì)饧睌牡臎_出洗手間,對著那站在樓梯口的兩個保鏢大吼,“還愣著干什么,剛才走的保潔就是宋思言,趕緊追!”
那個保潔人員?
保鏢們愣了下,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迅速將情況通過對講機(jī)匯報給隊長,并且向著剛才宋思言離開的方向追去。
追出樓梯,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宋思言的身影,她已經(jīng)將礙事的水桶和拖把扔了,跑的飛快。
看她的方向,是沖著地下停車場去的。
保鏢們立刻加大了步伐,勢要追上她。
一時間,情況緊急。
另外的一個包廂中,陸景珩敷衍性的吃了口菜,喝了兩杯酒,便放下了刀叉。
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也該離開了。
“我走了。”
擦干嘴巴,他剛要起身,卻是感到一陣眩暈襲來。
這是怎么回事?
還不等他搞清楚狀況,小腹中,那并不陌生的熱流再次涌了上來。
跟上次被迷霧噴中之后的情況,一模一樣!
酒水里,被下藥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陸景珩震怒,臉色迅速冰冷了下去。
室內(nèi)的溫度,也跟著下降了好幾度。
魅眸盯住了對面的那笑的暖玉生香的女人,他的聲音低沉清冷,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風(fēng),含冰凝雪,“是你?”
望著那笑的越發(fā)嫵媚的唐暖,陸景珩狠狠的攥住拳頭,“你敢!”
竟然算計他!
感受著身體中逐漸被灼熱充斥,神智迷離,他當(dāng)機(jī)立斷,狠狠的在腿上掐了一把。
劇痛之下,那原本開始發(fā)紅的眸子,慢慢的恢復(fù)了點(diǎn)清明。
“我為何不敢?”
看著他那強(qiáng)自忍耐的辛苦模樣,唐暖笑著起身,“哼,陸景珩,今晚無論如何,你也只能是我的!
等到我成了你的女人,你還如何躲開我?
到時候,再讓陸爺爺和爺爺給我們辦婚禮,你永遠(yuǎn)都只能是我的!
就如同,我是你的一般……
心中越想越興奮,她緩緩走到了陸景珩身邊,將飽滿的巍峨貼在了他的胸前。
唐暖今晚穿的格外暴露性感,短裙幾乎遮不住她上下的風(fēng)光,這般靠在他的身上,讓他原本就有些迷離的神智,再次沉淪下去。
尤其是她那原本有些刺鼻的香氣,在這個時候,似乎也成了催情的毒藥。
嗅在鼻中,陸景珩的眸子,逐漸再次猩紅起來。
但,他不能!
趁著還沒有將手伸到她的身上去探索風(fēng)光,陸景珩抓起旁邊的叉子,狠狠的插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劇痛,伴隨著猩紅灼熱的血液,在餐桌上肆意流淌起來。
鮮血那獨(dú)有的血腥粘膩味道在空中四處彌漫,陸景珩眸中的猩紅,卻隨著變得淡了些許。
“唐暖,你真以為這藥就能奈我何?”
低眸看著趴在他胸前,被他的行為震撼的臉龐扭曲,久久說不出來話的唐暖,陸景珩冷哼一聲。
他最恨的,就是算計他!
左手用力拔出叉子,看也不看上面的血腥,陸景珩狠狠一把將唐暖推開。
猝不及防之下,唐暖跌坐在了地上。
劇痛從臀瓣襲來,她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我告訴你,就算我死在這藥物之下,也不會碰你!
她那凄慘的樣子并沒有讓陸景珩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感覺,只是狠聲對她呵斥到,“別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再不去看一眼唐暖那狼狽的樣子,他踉蹌著步伐離開。
手背上的劇痛還能夠稍稍維持他的神智,他要抓緊時間處理好一切。
男人的身影在唐暖的眸中逐漸消失,血腥的味道在她鼻尖蔓延。
“陸景珩……”
紅唇中呢-喃著這三個字,唐暖終于從失神中清醒了過來。
“。
緊緊地抱著頭,她不可控制的尖叫起來。
為什么!
為什么!
這到底是為什么。
“陸景珩,你這個大混蛋!”
她都主動送上門了,他身中那樣的藥,都不肯碰她!
難道,都是因為那個賤人?
眼前浮現(xiàn)過宋思言那張嬌嫩的臉龐,唐暖猛然止住了聲音,怨毒的抬眸。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
陸景珩從包廂出來后,便直接來到地下車庫。
他眼前有些渙散,這情況,顯然不能開車。
費(fèi)盡了力氣控制自己的神智,撥通言旭的電話,“該死的,言旭,你快來明月樓地下車場。”
他喘著粗氣,視線掠過幾個匆忙走開的保鏢身影,“馬上,送我到醫(yī)院!
掛斷電話,他立刻找到了自己的車子。
先在車中等等,只要言旭到了,就能將他送到市中心醫(yī)院。
體內(nèi)的藥效已經(jīng)逐漸發(fā)作起來,他馬上就要變成上次那種毫無理智的樣子。
但愿,言旭能夠來得及。
……
此時。
同樣在地下車場中,宋思言小心翼翼的蹲在一輛車子的后面,手掌捂住了腿上的傷口。
之前她奔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顧及腿腳上的擦傷,傷口已經(jīng)再次崩裂開來。
淡淡的血腥味道蔓延,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車場的兩個出口都有保鏢追她的聲音,看來,這次她在劫難逃。
“咦?”
就在這時,宋思言突然發(fā)現(xiàn),她藏身在后面的這輛車上有人。
保鏢們追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容不得她再質(zhì)疑,她咬了咬牙,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便輕輕一拉,直接躥上了車。
“能不能躲過這次的劫難,就靠你了啊……”
微微嘆了口氣,宋思言狠了狠心,纖細(xì)身影快速的閃躲到了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