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連續三天收到玫瑰花,所有的女人都投來的羨慕的目光。
可她們哪里知道我的無奈之處,我并不是一個過于招搖的人,更不喜歡把生活中的一些東西拿到明面上來。
這或許和我是公眾人物有一定的關系。
工作乃至一部分的生活都是展現在大眾視線之中的,我不希望我僅有的一點私生活也被展露無疑。
這讓我很沒安全感,我需要一定的隱私。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本想回酒店休息的,可張弛卻表示要帶大家一起去吃飯唱歌,好好的放松一下。
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我已經對他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可不是一個如此大方的,請所有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吃飯,花銷并不低。
如果沒有什么好處,他怎么會這樣做呢?只是不知道他又對誰起了什么歪心思。
可我也不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這些話,這有損于一個人的名聲,若是他沒有這樣的打算,那我和污蔑沒有什么區別。
我也一同跟著去了,萬一他有什么不恰當的舉動,我必定會制止的。
去的人很多,大概有上百人,所以張弛特意的包了場。
是自助式的,可以看出來是早就準備好的。
從場地再到食物,看樣子這一頓飯也會消費不少,加上一會還要去唱歌,恐怕會翻個倍。
只是張弛并沒有什么不軌舉動,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招呼大家吃飯,沒再有其他的舉動。
這讓我稍感詫異,難道他是真心實意的請大家吃飯,別無他念?
我可不想信他會變好,無論表現的再怎么好,可撕掉這層偽裝,依舊是讓人惡心的一面。
唱歌的包房并不大,所以我們所有的人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包房,這都是張弛自己安排的,這不由得讓我開始懷疑起來,他這是要有所動作了。
不過,將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之后,就剩下我們兩個。
他領著我朝著走廊的盡頭,我站在原地有些遲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其他的包房都是相連的,可是他要帶我去的卻和其他的相距那么遠,難不成他死性不改,還敢對我動歪心思?
李光明的手中有足以毀了他的東西,他不敢輕舉妄動,哪怕有賊心,也沒賊膽。
我大膽的邁開步伐,跟隨他進到了那件包房當中。
一推開門,覺得里面的光線有些灰暗,我不太適應。
跟著他的步伐走進去后,我坐在一個角落里面。
眼睛漸漸的適應了稍暗的光線,我側過頭看了一圈,這個包房比之前的要大上好幾倍。
包房之中坐著很多我不認識的人,沒有細看,熟悉的人只有三個,張弛,劉倩還有胡亞帥。
這讓我微微安心,起碼有認識的人,沒有再那么緊張。
“這些人都是這部戲的制片人和投資人,你可以認識一下。”張弛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本想抬起頭去看他們,我很好奇,這部戲新的投資人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財力,不計較損失來投資。
可一道道灼熱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我,讓我極不適應,沒敢去看他們。
這給我一種強烈的錯覺,好像回到了之前的鼎盛,我就是這樣被眾多男人帶有目的的目光看著。
仿佛他們看得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商品。
每個人的眼中的情緒都不同,但有一樣卻是相同的,那就是欲 望。
我不敢去觸碰這些男人的目光意思,哪怕我低著頭,仍舊能感受到他們眼神有多么的熱烈。
見我仍沒有反應,張弛又湊在我耳邊說道,“范小姐,這些可都是金主啊,你看不上我沒有關系,但這里面有一位可極有錢,多到你想想不到。”
我側頭冷眼瞪他了一眼,示意他閉嘴。
明白我的意思,張弛訕訕的笑著,沒在多說其他的話。
他口中所說的那位極有錢的人,肯定是那位投資人了。
能花費這么多的錢,不計較收益,確實是很有錢,多到我難以想象的程度也是正常。
只是這和我并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不是那種想靠著男人上位的女人,哪怕這是娛樂圈最平常的事情,但卻不是我能做的。
我之所以不去看他們,不是我懼怕什么,而是不想再次體會到被當做物件欣賞的感覺。
有錢的男人大概都會這樣,身邊從來不缺乏女人,鶯鶯雀雀圍在身邊,他們享受那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
而遇到一些他們認為漂亮的女人,他們毫不吝嗇自己的金錢,來換取他們想要的。
在他們的心中,女人是可以用錢買來的。
想到這里,我不禁覺得有些悲涼。
不知道什么時候,劉倩坐在了我的身邊,“若兮姐,我們兩個一起唱個歌吧,你的聲音很好聽,歌聲肯定也很不錯。”
本想拒絕,可在這么多的人面前,我實在是不想駁了她的面子。
“好,你想唱什么,我們一起來唱。”
“若兮姐你選吧,我都可以。”
猶豫片刻,我答道,“那就……白月光吧……”
一首老歌,我卻百聽不厭。
伴隨著音樂聲悠悠響起,我的聲音也隨著飄了出來。
我沒去看其他人的目光,將自己沉浸在這歌聲當中,仿佛這首歌所唱的就是我。
白月光,心里某個地方……
唱完之后,耳邊響起了激烈的掌聲,明明不到十個人而已,卻應該拍出了幾十人的感覺。
劉倩毫不吝嗇她的贊美,“若兮姐,和我想的果然一樣,你的歌聲真的是很好聽,只當個演員有些可惜了,也應該當個歌手,肯定會唱片大賣的。”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話中,有多少奉承的話。
人家只是禮貌的回答, 我也沒有當真,只是笑笑,也沒再說其他的話。
隔著張弛一人之隔的一個男人,端起酒杯,走到了我的面前,“范小姐,我想請你喝杯酒,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我站起身來,帶著歉意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會喝酒,而且,晚上我回去還要背臺詞,所以恐怕沒辦法喝。”
這個男人是何身份我并不知道,有可能就是那位有錢的投資者。
不管我的話是否會得罪他,但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并不想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