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你才生完孩子,不能這樣激動,先穩定好情緒,小城已經在找了。”
慕俊智的話語中滿滿的關心,但我并沒有任何感覺。
甚至我都沒有心思去擔心他會對我做什么,唯一的想法就是慕城。
猛地腦海中閃出了一個人,就是安娜。
她那么希望我死掉的一個人,很有可能是她找人將孩子給帶走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到我。
我急忙的問道,“安娜呢?”
“她說最近這段時間照顧你有點辛苦,準備要出去放松一下。”
聽到這話,我冷笑了起來。
“她對我可真是好心啊,巴不得我難產而死,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還要臉嗎?”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明知慕俊智對她沒有任何的感情。
若是知道她故意這樣害我的話,更是不會放過她的。
現在慕城找不到,而我又差一點因為難產而死,這些所有的仇恨我全部都加在了安娜的身上。
是她故意挑釁,所有的問題全部都是她自找的。
我將安娜和我說的所有的話都告訴了慕俊智,聽完之后,他的臉色變大十分難看。
他沒有再次向我確認我所有的說法,因為他很清楚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根本就不會蓄意的陷害他人。
慕俊智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眼神復雜的看向我,“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會讓你平白無故的受這樣的苦。”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他走后,柯亞清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詢問我,“安娜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啊?看她老老實實的,真沒有想到啊。”
我苦笑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
對于安娜,我沒再有任何的想法,甚至不想去想有關她的一切。
有慕俊智在,她是沒有辦法這樣輕易的離開,會被怎么樣對待,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曾經被慕俊智對待過的女人,我是見過的,他的手段很殘忍,絲毫沒有因為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也不知道我的孩子現在怎么樣了,我閉上眼睛,想讓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慕城會笑著出現在我面前。
可一切都是我的空想罷了,這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假的。
見我一直萎靡不振,柯亞清將孩子抱來了,“你還沒有看到這孩子的樣子呢,是個小姑娘,你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
孩子小小的一個,眉眼有點像我,鼻子很想慕南明。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碰她的臉蛋,我看向柯亞清。
“媽,小城什么時候會找到啊?抱走他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是誰,就是這個女人。”
說著,她將手機打開,上面有她錄下的監控上面的一段視頻,清楚的記錄慕城被一個女人給帶走的經過。
看著這個有些熟悉的背影,我一眼就斷定了她是誰。
“是蘇蘇。”
聽到我的話,柯亞清有些詫異,“你說帶走小城的這個人是蘇蘇?”
我篤定的點著頭,“絕對沒有錯的,我對她再熟悉不過了,哪怕是沒有看到她的臉,光是一個背影,我就認得是她。”
我的話讓柯亞清像是看到希望了一般,趕忙打電話給慕南明,告訴他這個消息。
監控中蘇蘇故意的躲避著監控鏡頭,沒能夠拍到她的臉,但還是能被我給認出來。
只是讓我有點搞不明白的是,慕城怎么會跟著蘇蘇一起離開的。
看他的樣子分明是心甘情愿被帶走的,根本就不是被強迫帶走的。
他明知道當初我和他爸爸分開是因為蘇蘇的緣故,怎么還會這樣跟著她一起離開呢?這讓我有點想不明白。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蘇蘇之前消失了一段時間,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因為故意傷人的,她是要面臨被判刑的懲罰的。
所以她故意的躲了起來,可突然之間又回來了,她這是要做什么呢?
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不明就里。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我坐在床上漫不經心的喝著粥,腦袋里面都是想著什么時候能找到慕城。
房間被突然被打開,慕俊智拎著安娜的衣領,好像是把她拎進來了一般,直接扔在了地上。
這樣一摔,安娜硬是一聲沒吭。
她的頭發有些凌亂,額前了劉海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我還是看到了明顯的傷痕。
露在外面的肌膚傷痕累累,比我之前看到的還要嚴重很多。
可這次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心疼,只是冷漠的看著她。
現在這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女人,早晨的時候還想要置我于死地,說著讓我趕快去死的話。
原本她的如意算盤打的是叮當響,可我沒能如她所愿死去,她才佯裝要出去旅游,其實是在逃跑。
可我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沒來及逃離,就被抓了回來。
“你放過我吧。”
她沒有抬起頭,但我知道,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可我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做任何的回應,依舊是用那種不屑的目光看著她。
本以為她是個聰明的人,卻沒有想到還是這樣愚不可及,她該知道,我若是一切平安,必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
見我沒有任何的回應,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力氣,還是故意裝模作樣,剛起身就又跌倒在了地上。
重復幾次,她仍舊如此,我開始相信,是慕俊智下手太狠,沒有絲毫的留情,將她成這樣的。
坐在我旁邊的柯亞清,實在有些于心不忍,小聲的對我說道,“若兮,放過她吧。”
看了在地上的安娜一眼,她又接著說道,“她都這樣子了,就饒過她吧,弄出人命影響也不好。”
“媽,你放心吧,不會出人命的,讓她死了那不是太便宜她了,生不如此那才叫痛苦。”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安娜。
哪怕她的雙眼已經被大半的頭發所遮住,但我仍舊能從頭發的間隙中,看到她滿是驚恐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