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句很善意的勸告,可安娜聽后卻用一種很仇視的目光看著我,讓我極不舒服。
同時,我心底也有些心虛,趕忙錯開了她的目光。
慕俊智對我有意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內情的人不只是有我,還有安娜她自己。
她毫無疑問認為我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會有這樣的態度也是正常。
可我卻很是憋屈,我比任何一個人對慕俊智都要厭惡,巴不得他離我遠遠的。
但他像是狗皮膏藥一般,一直粘著我,根本就甩不開。
“嫂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就是喜歡他,無論他怎么樣對我,我都喜歡。”安娜堅持說道。
見她這樣固執,我也就沒有再多說其他勸說的話。
她是個成年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也有為一切做負責的準備。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言什么。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只是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
她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看樣子心里面已經對我很排斥了。
安娜拿起放在床頭柜子上面的保溫杯,將蓋子打開,誘人的香味很快就飄了出來,讓我控制不住,有些嘴饞。
“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雞湯,你現在的身體最需要好好的補補,最需要營養的時候。”
我笑著接過滿滿一碗的雞湯,剛要喝的時候,余光卻瞥見她一直在盯著我看。
那目光之中分明沒有任何的友善,我看到了妒忌中夾雜了其他復雜的感情。
頓時,我心開始猛烈的狂跳起來。
手中這碗滿是誘惑的雞湯也立刻沒了興趣,我木訥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安娜疑惑的問道,“怎么了?不喜歡喝雞湯嗎?”
我尷尬的點著頭,“只是感覺味道有點腥味而已,所以有點不太想喝。”
我的心里面有一種猜測,既然她仇視慕俊智心中有我,那會不會將這份仇恨全部算在我的頭上呢?
這碗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的雞湯,里面會不會夾雜著其他傷害我肚子里面孩子的東西,我不得而知。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再小心。
可安娜仍舊堅持,用一種很善意的語氣勸說我。
“你現在可能懷孕的緣故,所以聞這些東西都是有點腥的,但這對你的身體好,是大補的東西,還是喝了吧。”
她越是極力的堅持,就越是讓我心里面沒底。
我又重新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如常,沒有任何的變化。
同時,我心里面又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她既然知道慕俊智對我的意思,即便是對我滿是厭惡,那也絕對不會做出敢傷害我的事情,不然到最后,受傷的人只會是她。
安娜應該很了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所以她并不敢做過分的舉動。
但我不能拿我的孩子來做賭注。
“這一碗我感覺有點不熱了,你喝這碗吧,再重新給我倒一碗熱點的。”
對于我的要求,她并沒有拒絕,而直接同意了。
因為碗只有一個,所以她先將原本碗中的雞湯喝了之后,又重新給我倒了一碗。
見她這樣,我也沒有了疑心,很享受的喝了那碗雞湯。
不得不承認,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在我笑著感謝安娜親手做的雞湯時,房間的門給打開,進來的是我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見到慕俊智來到這里,我有些意外,略帶防備的看向他,同時手開始摸向枕頭旁的手機,以防他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他的目光落到了我剛才喝的雞湯上面,笑著問道,“怎么樣?雞湯好喝嗎?我親手做給你的。”
聽到這話之后,我看了他一眼,又難以置信的轉向了安娜。
“你不是說這雞湯是你做的嗎?”
她沒有任何的解釋,起身退后,沒有說任何的話。
若是我知道這雞湯是慕俊智做的話,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喝下去的,那怕沒有任何的問題,我都不會喝下一口的。
“這是我的一片心意,要是安娜不說是她做的,你又怎么會喝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我怒視著看向他。
現在慕南明不在身邊,又沒有其他的護工,他們兩個想要對我做什么,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我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魚肉。
“我能做什么啊?當然是為了你好啊,我想應該沒有人會比我更加關心你了吧?哪怕是我哥,也比不過我。”
聽著這些話,讓我無比厭惡。
看著他那副自認為很關心我的模樣,讓我更加惡心。
而安娜則像是一個侍從一般,畏首畏尾的站在那里,但目光卻極不友善的看向我。
我心里這個氣,連個能幫忙的人都沒有。
這時門被打開,一個護工吃過午飯回來了,剛邁進來一步,就被慕俊智呵斥出去了。
原本那點才看到的希望,就這樣熄滅了。
“慕俊智!”我惡狠狠的喊出他的名字。
“請你時刻記住,我是你的嫂子!”
此時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么,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你不用時刻的提醒我,不管你現在和誰在一起,都不能阻止我喜歡你。”
在安娜的面前,他說的這樣一番話來,簡直讓我無地自容。
哪怕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我仍舊覺得對不起安娜,一種愧疚感從心底滋生出來。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對你有的只有深深的厭煩,絕對不會有其他。”
這話我不只是說給慕俊智聽的,更是想要讓安娜明白,在我的心里根本就沒有過慕俊智的位置,她也不必因此對我有任何想法。
可她依舊用那種憤恨的目光瞥著我,眼底有深深的怨恨。
我能做的,所能解釋的都已經盡可能的做了。
她還是這般,將所有的責任都推脫到我身上,我倍感無奈。
但從今以后,安娜也是一個我要防范的人。
她如此聽信慕俊智的話,勢必會服從他的一切安排,對我做什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