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府路……我也只是聽說過,實際上貌似也沒來過。很可能和蘇蘇逛街的時候路過這里,但是已經沒什么印象了。
我只好用手機打開導航,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學府路二十一號。
還好,學府路本身就是一條很大的街道,而二十一號,不僅僅是一整棟樓,更是一家公司。我在輸入這個地址的時候,直接就彈出來了公司的名字。
“是黃海媒體有限公司嗎?”
蘇景淺點頭,“就是那,走吧。”
啟動車子,我按照導航,一路朝著學府路走去。
學府路,等我真到了這里,也就知道自己和蘇蘇應該是真的來過,一些地方還是有印象的。不過也就來過那么一次,所以眼熟的僅僅只有招牌而已。
二十一號作為整條學府路最高的建筑,我一眼就看到了它。由于是第一次來到這里,我只能親自去找停車場所在的位置。還好這里公司的地下停車場還有很多的位置,我只是取了一張卡,便可以自由通行了。
蘇景淺走在最前面,這一次他倒是愿意給我帶路了。此時我的手里輕飄飄的,什么東西都沒有拿,終于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那么疲憊了。之前那杯苦咖啡的味道也都散的差不多,讓我感覺自己的味覺再次回歸。
我看著蘇景淺的背影,突然想到了我們認識的時候,他也總是這樣走在我的前面。
正在我發呆,回憶從前的時候。蘇景淺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我心不在焉的在后面走著,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我立刻伸手揉了揉發疼的鼻子,下意識問道:“你突然停下來做什么?”
蘇景蕁沒有回答我,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就轉了過去。我這才發現,原來他前面站著一個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一身西裝身材筆挺,顯得十分干練。但是他的皮膚卻稍微有些蒼白,讓整個人多出了幾分柔弱的書生氣息。
男人長得很好看,甚至我覺得和蘇景淺不相上下。此時他和蘇景淺對視的模樣,也顯示這兩個人似乎是認識,甚至關系匪淺。不過我作為一個外人,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辦法詢問,更何況這個時候的我在蘇景淺面前,壓根兒就沒有一點人的權力。
我沒有辦法說話,便睜大眼睛在旁邊,先是看看這個男人,又看看蘇景淺,我很好奇他們這樣對視很長時間,誰會第一個開口,又會說什么。
又過了幾秒鐘,終于那個男人當先開了口。
“蘇景淺,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來這里了。”
相比于男人溫柔和平的語氣,蘇景淺可就沒有那么開心了,他板著臉眉頭微微皺著,臉上的冰冷甚至比面對我的時候更加的明顯,他看著男人,眼角眉梢都帶著些許的嘲諷。
“我這次來可不是來找你。我是來找你爹的。”蘇景淺用手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子,接著說道:“你可沒有資格,讓我這么隆重的來見你,讓開吧。”
男人一點都不生氣。臉上仍舊掛著笑容,“過了這么多年,沒想到你的脾氣還是這么臭。”
他的話讓我有些吃驚,因為蘇景淺在我的認知里一直都是非常溫柔體貼,典型的紳士。但是聽男人話里的意思,以前的蘇景淺,脾氣可著實算不上好。難道他所謂的紳士一面都是在我面前裝出來的,也或者他改了性子?
但是隨即我就拋棄了這種想法,因為此時面對我的蘇景淺,他臉上的冷漠,還有那趾高氣揚的態度,可不是光靠裝就能裝出來的。這個東西就好像是生長在他的骨子里,早就成為了他的一部分,只是之前的我一直都被他的溫柔和體貼所包圍,所以一直都沒有察覺到吧。
如今得知了,我突然發現或許蘇景淺并不是我認為的那樣,也許我從頭到尾都不怎么了解。他現在雖然是在為難我,但是更多的時候我也感覺到在他身上有一股孩子氣,這種氣息讓我突然間和他親近了許多。
像是他以前那樣,雖然很溫柔也很體貼,對我也非常的好,但是我始終都覺得我們之間有一層無形的隔膜。或許不會影響到太多,但是卻讓我無法真正把自己放心的交給他。
但是有慕南明在前面,不管蘇景淺到底是什么樣子,也不管他表現出什么樣子,恐怕我都會和現在一樣,仍舊無法喜歡上他。
我既然打定主意要補償他,那就好好的補償。這樣的話以后徹底沒了關系。我也就不會時不時的想起他,而且還會有一種愧疚。
蘇景淺似乎被男人的這句話所激怒了,或者說因為我在旁邊,他不想讓我知道這件事。于是干脆冷喝道:“不要和我說這些廢話,我是來見你父親的。”
男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將目光挪到了我的身上,他淡淡一笑道:“去我父親的辦公室可以,但是只讓你自己一個人去,外人是不可以進去的,尤其是你的女人。”
蘇景淺冷笑一聲:“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我的助理而已。難道我找你父親談生意,連助理都不能帶了嗎?”
男人眼睛微微瞇著,似笑非笑的模樣,點頭道:“原來是助理呀,那好,你們一起跟我來吧。”
雖然蘇景蕁和這個男人一共也沒對話幾句,但是我卻感覺到了空氣中濃重的火藥味,很好奇他們兩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自然不敢開口,只是跟在后面進了電梯。
電梯不算大,蘇景淺站在我的前面,那個男人則是在我的旁邊。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時不時就會看我,到后來,更是直勾勾的盯著我,一點都沒有覺得這樣是非常沒有禮貌的。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如果貿然開口的話,很可能會導致一些麻煩的事情。所以沒有辦法,我就只能往蘇景淺的旁邊靠了靠。
蘇景淺側頭看我,隨后我就用眼神示意他,我現在很可憐,我現在想站在他的旁邊。因為相比蘇清淺來說,對于這個陌生的男人。我更加的感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