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突然哆嗦起來,手指卻是緊緊的抓住洛子涵,在他胳膊上留下清晰的白印都渾然不覺,她的臉卻埋在自己的胳膊里,眼底濕熱洶涌,她卻不愿抬起頭來,只低低的哀求道:“阿璽,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否則我就沒臉見人了……”
她該怎么辦?他們認識了十多年,不管她從前如何的任性,也不管她把他弄得有多煩躁,她都從來不曾見過洛子涵有大的情緒波動,可是就在剛才,她明顯的感覺到他情緒的失控,可是她卻連阻止他,帶他離開的勇氣都沒有!
她是他的未婚妻,今天是他們的婚禮,而那個女人早已證明了是他的妹妹,為什么他還是那么愛她,她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她到底要怎么做才不對覺得那般的不安定和惶恐?
“琳娜……”洛子涵眼見那小小的身子趴在那里,心中終是一陣的愧疚不忍,琳娜愛他,他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愿意嫁給他,可她是無辜的,她從來不曾算計過誰什么,為什么他會把她也拉入這么尷尬的境地,他不想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琳娜受這樣的罪。鴀尜丣曉
如果今天他真的不顧一切地要離開的話,他知道,她就活不了了,琳娜一向是這樣的脾氣。他終是幾步過去將琳娜抱起來,伸手拂了她頭臉上的淚,長眉微鎖,但到底還是深深吸一口氣,下頜貼住她冰冷的臉頰:“琳娜……別哭了,還要舉行婚禮,妝都哭花了就不好了……”
“阿璽,阿璽,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不會丟下我,你今天會跟我結(jié)婚……”琳娜立刻抓著洛子涵的衣襟,她拽得那么緊,幾乎要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洛子涵身上,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狼狽的擦拭著,卻笑了:“我,我不哭,不能把妝給哭花了!”
說完,復(fù)又將臉貼在他冰冷的胸前,只要他肯要她,只要他肯!她已經(jīng)知足了……
“走吧!”洛子涵將她抱起來,緩緩?fù)葑永镒呷ィ砗螅沓恳缘难凵駞s是諱莫如深。
洛子涵,這一次沒有人逼你做決定,不管是你只是不忍心那個女人受傷害也好,還是受微微那句話的影響也好,今天你既然娶了別的女人,那么今生你就別指望再染指微微了。
顧微微坐在宮廷式建筑的房**上,看著頭**皎白的月光怔怔出神,她很明白,過了今晚洛子涵將屬于另外一個女人了,可她心里竟奇跡的并沒有那么難受,有的,只是一層一層的惶恐與不安、還有淡淡的麻木而已。
說真的,她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一刻沒有歇斯底里,她還有這么理智,她知道自己既然跟洛子涵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該放手讓他尋找屬于他的幸福,沒有別的原因,她只是很簡單的不想?yún)⒓铀幕槎Y而已,所以就來了這個地方。
夜涼如水,今晚的月亮也感覺特別大,離她特別近,仿佛伸手就能抓得著,她就那么傻傻的望著,望著,望著那輪滿月,也望著自己滿心的凄涼。
很慶幸這個時候她還能管住自己的腳,自己的嘴,沒有去那個結(jié)婚典禮上大吵大鬧,不然難做的人就該是洛子涵了。她不能只想著自己,偶爾也該想想別人。洛子涵不無辜嗎,那個跟他結(jié)婚的女人不無辜嗎?可憐的不是她一個。
她很早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輩子不會再擁有幸福,也不配擁有幸福,這樣的情緒在她心底久了,也就漸漸接受了,所以現(xiàn)在才沒有那么歇斯底里,所以現(xiàn)在她還能這么平靜的在這里……賞月。
人并不是沒有了愛情就不能活的,這一**她早就知道,望了望天,顧微微突然輕扯嘴角,不管怎么樣,她還是會好好的活下去。
心底漸漸靜逸下來,仿佛聽見了一樹花開的聲音。
“怎么不去前面看看?”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然后是磚瓦發(fā)出碰撞的聲音,顧微微不用回頭都知道那人是聞罹天,上次他們在這聊過天,今天他又找過來了。
他說著就在她旁邊躺了下來,顧微微看他一眼:“今天的星空很漂亮,眾星拱月,這樣的良辰美景,若是不曉得欣賞,在其他地方荒廢了,也不知道要多遺憾。”
聞罹天這人不通情愛,跟他說了也等于是對牛彈琴不說,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心事說給他聽,把那些血淋淋的傷口撕再開一遍,于是笑著說道。
“你說的對!”聞李天斟酌再三,半晌才回了顧微微的話,他回過頭去看顧微微,卻看見她美好的側(cè)面,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坐起來仔細看她,卻見她眼睛睜得極大,但是淚水也似一顆顆晶瑩的水滴,都落進了發(fā)絲了,染濕了她好大一片發(fā)鬢。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絕望的,從他第一眼見她,他就被他身上那種絕望的氣息給迷住了。他不明白一個女人有什么好絕望的,她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用煩惱那些堡里烏七八糟的事情,更不用肩負起一個古堡的重任,一個世家的傳承。
她到底在絕望什么呢?
但這樣的她無疑是美極了的,聞罹天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一****的擦拭她眼角的淚水,但他整個手板心都給她的淚水浸濕了,她那淚珠還跟趕串似的往下掉,聞罹天突然就有些慌了,他不想她哭,他一**也不想要她這么哭下去了。
聞罹天尷尬極了,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懊惱自己并沒有隨身攜帶紙巾的麻煩,卻不由自主的將她整個人都摟在了懷里,嘆息著說道:“你不要哭了!”
天知道他這句話說的有多無奈,天知道他長這么大就沒有哄過女人,哄女人這活他實在是不擅長啊~
但是顧微微竟然推開他,那雙清凌凌的大眼睛看他一眼:“眼里流水了,沒事,你還打算看多久?”
“不然你就當是陪我好了,再看看,像你說的,看,月色多好,良辰美景,美人在御,莫不靜好。”
顧微微被他這句話逗樂了,就笑了笑,她知道他不會哄女人,這也大概是她所聽到的最沒有水準哄女人的話了,多扯啊!但她還是很配合的笑了笑:“好,我陪你看,你可欠了我一個人情了。”
“行,你想要什么,直說就是了,別說一個人情,就是你現(xiàn)在跟我討十個、一百個,我也應(yīng)你。”聞罹天就開口說道,很是豪爽的樣子。
這下子反倒害顧微微不知如何應(yīng)答了,本來她也沒打算讓他還,也就是隨口那么一句話而已,可見他當真了,自己反倒不好開口了,畢竟開口要人情的也是自己,總不好自己打自己嘴吧。
只他本來是想哄顧微微開心的,又被他那句就是你現(xiàn)在跟我討十個、一百個我也應(yīng)你給弄得又想起洛子涵來。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么笨拙的哄著自己,生怕她傷心了,生怕她難過了,生怕她有一星半**的不舒服,從今天開始就要分給其他女人了吧?想到這里,她扯了扯嘴角,該笑的,怎么鼻子突然又酸了?
聞罹天,為什么也要對自己這樣好?她現(xiàn)在承受不起過多的愛,因為她明知道自己會辜負,所以她受不起,所以她現(xiàn)在對于類似于表白的東西通通都很害怕,顧微微終是抬頭說道:“聞罹天,你有沒有想過,你將來的妻子會是什么樣子?”
聞罹天搖頭,說起來他還真的沒有想過,不過現(xiàn)在聽顧微微這樣一問,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他望了望那一輪明月:“我以前沒想過,但是現(xiàn)在我希望是你這樣子的。”
顧微微突然就笑了,她笑著看著他,雙眼亮晶晶的:“為什么,為什么會希望是我這個樣子的?”
“這是命!”聞罹天說道:“你相信嗎,在20年前,就有個人預(yù)測過,四大古堡的殿下將來會愛上同一個女人,他并沒有告訴我們那個女人是誰,只說如果我們遇到了,就知道了!”
顧微微詭異的看著他,聞罹天說這話并不像假話,可是世間真的有這么神奇的事情嗎?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曾經(jīng)我也不相信,四大古堡的殿下,包括我,洛子涵、祈晨以、沈嘉晨,你覺得哪個像是會愛上一個女人的?所以,當我知道祈晨以竟然允許一個女人成為他的妻子后,特別去調(diào)查過,可得出的結(jié)論是他一定是有某種目的,這一結(jié)果到了后來也確實證明了,他確實離開了你,雖然我從他那里并未調(diào)查到他從你那里取走了某樣?xùn)|西,可是到底,我也覺得是他利用了你,并不是愛上了你。”
“真正讓我盯上你的時候,是索菲亞皇后竟然因為你,而讓整個a市一夜之間風(fēng)云突變,而最后祈晨以竟然又回頭找你,沈嘉晨再a市呆得也夠久了,我要是能夠早些遇到你就好了,怎么就讓那一群笨蛋搶先了呢?”他恨恨說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愿不愿意跟我去一趟愛得森堡?”說完這些,他突然看她,又將她拉到了懷里:“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叫你過去的,可是你說服了我,這一次我也不說什么,我只是邀請你去做客,不會拘留你,”
顧微微就楞了一下,聞罹天卻在她臉上一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酸的香味,顧微微就軟軟的倒了下去,被聞罹天接在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顧微微感覺自己被輕微的顛簸了一下,她一下子醒了過來,廣播中女子的聲音清甜的告訴大家不要擔(dān)心,飛機只是遇到了一**小小氣流,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
飛機,她什么時候上了飛機了?顧微微十分不解,但是聽見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到底是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腦袋里面昏昏沉沉的,又欲閉上眼睛,鼻端卻傳來一陣濃郁的煙草味道,還伴著清冷的古龍水香味,她身子未動,心卻開始怦怦亂跳起來,因為她很確定,自己之前應(yīng)該是跟聞罹天在一起的,那時候他還說了邀請自己去愛德森堡的話,可是現(xiàn)在,她好像靠在一個人的肩上,這種煙草味道,應(yīng)該是男人的……
方才她有些迷糊,根本沒有覺察到這些,此刻情緒緊繃起來,就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兒,顧微微立時直起身子,想要扭過臉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竟然還被一個男人的手臂圈著,她騰時大怒,飛快的轉(zhuǎn)身,卻看到了面色和暖坐在那里的龍銘宇,心跳似乎一下子停止了,足足半分鐘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不會是又被擄了吧?
雖然對方是龍銘宇,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總是這樣被無故擄走,任是神也會生氣,但她還是強壓了自己的努力問道:“銘宇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到底是什么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不復(fù)當初單純的摸樣了呢?。
龍銘宇知道她在氣頭上,自然不敢拿話去擠兌她,只是說道:“我送聞罹天所托,送你去愛德森堡,熟人你也比較沒那么反抗。”他舉了舉自己的手,“這個,只是想你睡得更舒服一**,
顧微微原本氣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死咬了嘴唇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聽了他的話才漸漸消氣:“銘宇哥哥,你知道不知道聞罹天讓我去愛德森堡做什么?”
淡淡的光霧透過舷窗落在她的臉頰上,龍銘宇的眼睛有微微的恍惚。那一刻,她睡的很香很沉,靠在他的肩上,唇邊一直都帶著淡淡的笑意,那若隱若現(xiàn)的梨渦,還有微微顫動的眼睫,再加上她淺淺的在他頸邊的呼吸,要他一直以來從未曾安定的心,就那樣漸漸的溫暖下來。
她一定是在想洛子涵或者祈晨以吧,反正絕對不會是自己,一定是在夢中夢到了他們,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笑容……
他不嫉妒,只是因為他知道,在幾乎是兒時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明白,這個女人必須得是他的,總有一天,是的,總有一天,她也會這樣對著他笑,也會在清醒的時候,靠在他的懷中。她如果可以靠著他的肩一直熟睡著不醒來,該有多好?那短暫的半個小時,像是一場飄渺無蹤的夢,就這樣的醒來了。整嗦底胳人。
他知道她會憤怒,他也知道她現(xiàn)在不喜歡他,但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她居然這么機警,連他都要不相信了,到底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一定是愛極了他們,所以才會這樣憤怒被他輕薄吧?
但他一**都不生氣,她越是對他們放不下,他就越開心,等到將來,她也像愛上洛子涵這樣愛上他的時候,豈不也會一樣的癡心?
龍銘宇望著她,看著她因為憤怒而暈染了嬌紅的雙頰,忽然想到方才,他在她熟睡時,將她身子偷偷的圈在懷中,在她臉上唇上印下的那一個吻,她的皮膚潔白無瑕,她的唇是誘人的粉色,他觸碰到她的柔軟,幾乎就恨不得要了她!
他是用了多么大大的克制力,才讓自己沒有繼續(xù)對她動手,他亦是用了多么大的隱忍,才在這十年中,冷眼看著她周~旋在兩個男人的身邊,冷眼看她和那兩人都糾纏不清……
“微微,真是抱歉。”他優(yōu)雅得體的沖她微微頷首;“方才看你睡的很熟,就沒有叫醒你。”
他這是什么意思?顧微微忍不住的蹙眉,好像是她睡的很熟自己撲上他身子了一樣!
“晨以哥哥,你什么意思?我昏過去的時候明明就只有聞罹天在我身邊,這個飛機難道還是我夢游了自己爬上來的?”
顧微微將身上凌亂裹著的毯子忽地推開,她冷笑一聲站起來,“我現(xiàn)在不想去愛德森堡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既然是我自己上錯了飛機,那么,你隨便在一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就行了,我自己回去。”
龍銘宇見她作勢預(yù)備按下按鈕,他立時斂了臉上神情,抬手制止:“微微,這件事是我的過錯,你千萬不要生氣,我們有話好說。”
顧微微見他神情誠懇認錯,氣也微微的消了一些,又想到他畢竟是兒時的好友,如果當真宣揚出去,大家臉上也不好看,想到此,不禁咽了怒氣,卻依舊冷冷說道:“銘宇哥哥,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你現(xiàn)在是不是跟聞罹天在一起籌謀什么事情?”
她很難想象,龍銘宇跟聞罹天這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能扯到一起去。
龍銘宇坐在那里并未動,片刻之后,在顧微微感覺自己的耐性幾乎都要消失的時候,他忽然開了口,卻是問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微微,洛子涵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就算他不結(jié)婚,他也是你的哥哥,你還對他抱著什么希望嗎?”
顧微微一愣,轉(zhuǎn)而脫口即出:“我沒有想過還要跟他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他過得平安喜樂而已。”
“你以為他結(jié)婚了,他就能過得平安喜樂了?”龍銘宇大吃一驚,目帶疑惑的望著她:“只怕他會過得比從前更加艱難才對,他已經(jīng)再次動身去亞馬遜了。”
“亞馬遜,哪個亞馬遜?”顧微微冷不丁聽到這一句,差一**驚呆了,好半天她才反應(yīng)過來,幾乎是有些失聲的吶吶問道……
除了那個亞馬遜森林,她不知道這個地球哪里還有一個也叫亞馬遜的地方,洛子涵為什么要去那里,他不是剛結(jié)婚嗎,不是正好過兩天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日子?”
“你不知道?”龍銘宇也愣住了,接著卻有些欲言又止的吭吭哧哧起來:“我以為你知道的,原來祈晨以他沒有……也是啊,這樣的事,他怎么會對你說……”
他的欲言又止和答非所問,卻讓顧微微心中更加惶惑起來,她抓住一個字眼,立刻詢問:“關(guān)祈晨以什么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阿澤去亞馬遜了?是那個亞馬遜森林嗎?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龍銘宇臉上的神色就有些不自在起來,他眼睛微微眨動幾下,躲閃著不敢看顧微微:“也許是我聽錯了吧,既然你都不知道,依照你和洛子涵這樣親密的關(guān)系,那八成就是假的了,也許就是謠傳而已。”
顧微微此刻卻已經(jīng)冷靜下來,她腦中轉(zhuǎn)的飛快,想到從她被祈晨以劫走,這一次洛子涵竟然沒有怎么跟祈晨以動手,甚至讓沈嘉晨輕易的從他手里帶走自己,又想到和洛子涵分開以后,他竟然真的聽了自己的話,跟琳娜結(jié)婚了,這根本不是他的個性啊,以洛子涵的個性,他不想結(jié)婚,沒有人能夠逼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因為想到三人的尷尬局面,在福布斯堡的時候,洛子涵是知道自己跟祈晨以過了一夜的,而且那個時候,祈晨以對洛子涵承認他那晚動了自己,顧微微因此一直都認為洛子涵是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所以才做出這些反常的舉動,但此刻冷靜下來想一想,祈晨以和洛子涵都喜歡她,他們兩人水火不容,洛子涵又怎么會把她和孩子都留在了圣堡羅堡,讓祈晨以照顧?
如果照這樣想的話,是不是說明,洛子涵真的有事在瞞著她不愿意讓她知道?
也就是……龍銘宇剛才突然脫口而出的,洛子涵要去亞馬遜森林的事?
顧微微一想到這里,立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幾乎不能動彈的站立在那里,依照洛子涵對她的感情,他絕不會在自己也在場的時候娶琳娜,當初他們分別那么多年,他不還是依舊在等著她尋找她?沒有道理毫無原因的他突然失蹤……
是她大意了,她早就該想到這些。
她好歹也是在富裕家庭長大的孩子,當年也沒有少跟美琪和張欣雅斗智斗勇,從小看著那些豪門之間的勾心斗角,如果她還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小白兔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何況,這四大古堡里面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也不知道要比她所知道的豪門紛爭要嚴重多少。
見她唇邊泛起不屑的冷笑,龍銘宇倒并沒有惱羞成怒,他向來都知道顧微微并不是沒有大腦的女人,更何況她現(xiàn)在和洛子涵情投意合,又怎么會相信他的只言片語,他原本也沒打算要她相信他,他只是想著引導(dǎo)著她往某一個方向去,然后那些真憑實據(jù)擺在那里,由不得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