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女士是三年前被送過來的,當時她的情況不是很好,似乎是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精神狀態(tài)也不是很理想。”柳醫(yī)生似乎陷進了回憶里,慢慢的給虞九穗敘述著溫敏窈這幾年的事情。
他第一次見到溫敏窈的時候,應該說她是很狼狽的,精神有些問題,見人就叫穗穗,抓著別人的手不放,嘴里一直說著穗穗別走,媽媽在這兒,別怕……之類的話。
虞家的事情,鬧的那么轟轟烈烈,想不知道也難,哪怕知道的不全,或多或少都了解一點。
看到那會兒的溫敏窈,完全沒了以往的端莊,面容也憔悴不堪,令人唏噓。
但她是被虞堂和葉喻歡送來的,在場的人也不好多說什么,一切只能聽憑他們的意見。
或許虞堂還是有些在意這個發(fā)妻的,送她過來的時候,對院長要求了很多,言語間盡是希望醫(yī)治好溫敏窈,葉喻歡也幫著說了幾句。
成王敗寇,這是所有人都懂的事實,當時葉喻歡的做法還得到了許多人的肯定,起碼她這個小三,做的還沒有那么的喪盡天良。
只有他這個主治醫(yī)生知道,葉喻歡這個人,是有多么的狠毒。
知道他成為溫敏窈的主治醫(yī)生后,葉喻歡第一時間找到了他,雖然話說的隱晦,但他也能夠明白。
是希望溫敏窈永遠都不要恢復,但是也不要惡化。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身為醫(yī)生他自然不愿意這樣做,但葉喻歡手里握著他的家人,迫不得已,只能聽從。
“開始虞先生還會經(jīng)常過來看望溫女士,詢問她的恢復情況,但……每次虞先生接近她的時候,都會激怒溫女士,造成她的情緒起伏劇烈,甚至做出攻擊性的動作。幾次之后,虞先生便不再過來了,只是每個月例行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柳醫(yī)生隱去了陰暗的那些事,只挑著一部分說著,當然,每次虞堂過來溫敏窈的反常的原因,也在不能說的范圍內(nèi)。葉喻歡的吩咐,他只能照辦。
“呵。”虞九穗冷哼一聲,為什么媽媽會這樣反感看到他,還不是他自己作死,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出軌還瞞了這么多年,最后任由小三登堂入室,硬生生送自己出國斷了聯(lián)系,做了這么多惡心事,還有臉去見媽媽么!
柳醫(yī)生一直注意著虞九穗,看她臉上明晃晃的厭惡和冷漠,明白自己剛才的話起了作用,便不再繼續(xù)說虞堂,接著說起溫敏窈來。
“后來虞先生沒來之后,溫女士的狀態(tài)也在慢慢的恢復,大概一年前就已經(jīng)徹底恢復了,不過……”柳醫(yī)生說著頓了頓。
“不過什么?”聽到媽媽一年前就已經(jīng)恢復,虞九穗心里是開心的,但聽到這個停頓,又開始擔心起來,生怕是這一年里又出了什么意外。
“虞小姐不用這么緊張,溫女士并沒有出什么意外。”柳醫(yī)生笑笑,輕聲安撫她,“不過就是溫女士很想念你,但是也知道您被斷了聯(lián)系,所以她其實一直在等你回來接她。之前在確認溫女士已經(jīng)恢復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給虞先生打了電話,詢問他關(guān)于出院的時間,當時已經(jīng)定好了時間,不過溫女士自己不愿意出院。”
“她似乎很不愿意見到虞先生,而且她一定要等到您回來才肯出院,她想跟你一起生活。”
虞九穗眼里閃著淚光,她也很想媽媽,在外面的每一天都在想著,沒有自己陪在身邊,媽媽會是怎么樣的生活。
還好現(xiàn)在還不算晚,遲了一年,她回來接媽媽了!
柳醫(yī)生識趣的沒有去看虞九穗,只是腳步不停的帶著她走向溫敏窈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