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依跟著凌菲進了后花園后,就像是蜜蜂見了花,“嗖”地一下就沖了過去,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太香了!我從來不知道,水果可以這么香!”說這話,就伸手要摘杏子,結(jié)果被老杏樹一枝條抽在了手背上,頓時就紅了一片。
陳依依痛呼了一聲,懵了。
過了半晌,才回過頭來看凌菲:“我剛剛好像產(chǎn)生幻覺了,我好像看到這樹活了,不讓我摘果子,還抽我!
凌菲不著痕跡地朝老杏樹做了個手勢,并瞪了它一眼。
雖然凌菲不知道老杏樹的眼睛長在哪里,但她知道老杏樹是真的能夠看見。
果然,被她一瞪,老杏樹立馬老實了,乖乖地將一根掛滿了成熟果子的枝條伸到了陳依依身后。
凌菲走過去,拍拍陳依依的肩膀,示意她轉(zhuǎn)身。
陳依依轉(zhuǎn)身就看到了都快貼到她臉上來的,幾個碩大的橙黃杏子,頓時就高興了,摘了一個下來,隨便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里送。
一口下去,酸甜的汁水順著唇角流了下來,陳依依滿足地嘆了口氣:“太好吃了!凌菲,不是我說,你能種出這么好吃的水果來,光是賣水果就能發(fā)家致富了!
“我也這么覺得。”凌菲煞有介事地點頭,“我種出來的果子,能吃上就是一種福氣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陳依依吐槽歸吐槽,但往嘴里塞果子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陳述事實的凌菲被她懟得一愣,笑了笑,也沒再接話,而是提著籃子去摘草莓。
這還是結(jié)出來的頭一茬草莓,一顆顆又大又紅,果香濃郁。
她剛摘了一顆最大最紅的放在籃子里,就被緊跟而來的陳依依順手拿走,直接往嘴里送,
凌菲怒了,一把從她嘴邊搶了回來:“你干嘛?想吃不會自己摘去!”
“你干嘛?”陳依依也怒了,到嘴的草莓沒了,“一顆草莓都不讓我吃了,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要吃草莓自己摘去,搶我的干嘛。”凌菲將草莓搶回來后,檢查了一下,才重新放回籃子里。
陳依依靈光一閃,問道:“你不會是打算留著給你老公的吧?”
“要你管!绷璺苾戳艘痪,頗有點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的意思。
“行啊你。”陳依依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我還擔(dān)心你榆木腦袋,過不好婚后生活呢,感情你挺懂的!誒,說真的,你們到底是怎么認識的?他是醫(yī)生嗎?不會是在醫(yī)院認識的吧?”
“不是。”凌菲半真半假地說,“是我們公司樓下甜品店老板介紹的。”
“什么?你吃甜品吃出個這么帥的老公來?”陳依依大驚,“我天天吃,這常安街上但凡有點名氣的店,就沒有我沒去過的,怎么就沒見哪個老板給我介紹一個對象?”
“多吃點吧!”凌菲摘了一顆草莓就塞進她嘴里。
“洗都沒洗,就讓我吃!标愐酪酪廊皇且贿呄訔墸贿呉荒樝硎埽罢婧贸。太好吃了。有這手藝,你早就該回來種樹了,說不定靠賣水果都能成億萬富翁了!
凌菲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放心吧!這邊沒什么灰塵,既不用有機肥,也不用化肥農(nóng)藥,洗不洗都沒關(guān)系的!
摘了一籃子水果,凌菲和邊走邊吃的陳依依回到客廳,沒見著人影。正要喊人呢,小喵就回來了,直奔茶室。
她跟在小喵后頭進了茶室,果然看到秦川和許攸寧對面而坐,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小灰在一邊沏茶,安安靜靜的,很是乖順。
“喝茶呢?”凌菲笑瞇瞇地問道,“在說什么呢?”
面對凌菲的時候,秦川的神色瞬間溫和了不少:“聽你同學(xué)說你讀書時候的事情。水果摘回來了,是不是應(yīng)該準備午飯了?”
“是!你們繼續(xù)聊。”凌菲招手叫小灰過來,“去把水果洗洗。”
“這種事情,怎么能叫小孩子來做呢!我去吧!”陳依依說著,一把搶過籃子,“廚房在哪邊?”
凌菲也不能跟她解釋,說小灰不是普通的小孩,便領(lǐng)著她一同去了廚房。
進了廚房,陳依依問:“剛剛我就好奇了,這個小孩是誰?你老公帶來的?”
凌菲點點頭:“嗯,一個遠親!
陳依依咕噥:“真是基因好啊,長得真好看!”
凌菲笑了笑,正要接話,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姐姐,我能幫忙嗎?”
凌菲回頭,就看到余理站在廚房門口,身上的白T恤幾乎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
凌菲說道:“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后來幫我切菜吧!”
余理的刀工很好,切的菜又均勻又漂亮。經(jīng)過這幾天的打下手,都已經(jīng)學(xué)會做幾個簡單的菜式了。凌菲懷疑,憑借他的天賦,可能過不了多久,家里的廚房就能直接交給他了。
“好。”余理應(yīng)了一聲,歡天喜地地跑開了。
陳依依再次倒在了凌菲身上:“這個小帥哥又是誰?”
“秦川的遠親。”
陳依依作勢就要大哭:“為什么我不能年輕十歲呢?如果我18歲的時候能夠遇到這樣一個大帥哥,我覺得會減肥成功,不會放任自己胖成現(xiàn)在這樣的!
“是嗎?”凌菲問,“難道讀書時候的許攸寧還不夠帥嗎?”
陳依依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戛然而止,一掌拍在她身上:“干嘛呀!你讓我做下夢不行嗎?許攸寧讀書時是什么樣的你不知道嗎?那冷冰冰的,我敢跟他搭訕嗎?換成你家這個小帥哥就不一樣了,看著傻傻憨憨的樣子,脾氣肯定很好,我調(diào)戲調(diào)戲也不會挨打的。”
說話間,余理就已經(jīng)沖完了澡,換了衣服回來了,剛到門口,就聽到她這樣一番話,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陳依依也看到他了,立馬就迎了上去,繞著他轉(zhuǎn)了兩圈,還拍了拍他身上結(jié)實的肌肉,炫耀一般地朝凌菲說道:“看吧!我就說我調(diào)戲他也不會挨打的!
余理看看陳依依,又看看凌菲,竟然真的問:“姐姐,我應(yīng)該打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