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吃點兒什么?如果不想吃這個,我再讓人給你換點兒喝的之類的?酸梅湯?”
趙非墨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林蕭蕭:“……”
崔鼎臣:“……”
甄婼悠嫉妒不已,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甄妙寧眨了眨眼,一時有些呆滯地開口。“我對你那么兇,你也不生氣?”
這人還是傳說中的那個兇悍無比的趙世子不是了?這個樣子……這簡直就是……太要命了的那種,她自己感覺完全都承受不住啊!
實在是太可怕了!
甄妙寧往旁邊躲一躲。
趙非墨搖了搖頭。“不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我都把你給惹生氣了。還影響了你吃東西的心情,這些都是我的錯,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好好改正的。”
“……”
甄妙寧覺得趙非墨一定是瘋了。
此時……
全書院的學(xué)子才忽而發(fā)現(xiàn)了一條門道來。原來趙家小世子這么兇悍的一個小閻王,最在乎的軟肋就是眼前的甄妙寧啊!
這么說,他們以后要是得罪了趙非墨,那完全是可以去求甄妙寧的。
其中一個學(xué)子,大起了膽子,目光定定地看向了甄妙寧。
“甄大小姐,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賬事,尤其還說了你很多不好聽的話,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我以后一定不會再像是這個樣子,我保證一定會改正的。”
甄妙寧一臉迷糊。
他說這話對上自己……話說,那有什么用?
“你要改正什么?”
“就是我的這些混賬事之類的,我保證以后也絕對不會再說一句關(guān)于大小姐的壞話了。而且……若是以后有人敢對大小姐您不敬,那就一定是跟我過不去,我?guī)湍愫煤媒逃?xùn)他們!”
“哦……”
甄妙寧眨了眨眼。
“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學(xué)子輕咳一聲。“之前我得罪了趙同學(xué),不小心把水潑到了他的鞋子上……趙同學(xué)對我進行了嚴(yán)厲的批評……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一定不會亂潑水了,還請你幫我求求情,讓趙同學(xué)放我一馬。”
甄妙寧頓時又呆了。
她伸出了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覺得我說話管用?”
“一定會有用的!一定會大有用的!”
學(xué)子重重地點點頭,目光期待地看向了甄妙寧。
甄妙寧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話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這方面的優(yōu)點啊!竟然會被眾人給這么看重!
她扭頭看向了趙非墨。
“你會放了他么?”
“你說放,就放。況且,我也本來就沒打算管他的閑事之類的。”
趙非墨道。
“……”
“哦。那你記得回頭別去找人家的麻煩了!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幼稚不幼稚!”
甄妙寧的心理年齡那可是不低的。
所以看著趙非墨很多的行為也是的確極其的幼稚,這會兒也是應(yīng)該多提醒他幾次。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別生氣就好。”趙非墨依舊淡定。
崔鼎臣斜眼看了一眼趙非墨這個樣子,更加鄙夷了。
……
詩會比賽這一回正式開始。
他們這些學(xué)生都是奪冠熱門,而且……這一次的比賽,甄妙寧也沒想過多么的重視,她就是被這么趕鴨子上架的,她自己不過分折騰就已經(jīng)算好的了。這會兒……她也并不想?yún)⑴c太多。
所以,詩會開始一個挨著一個上去參加對詩的學(xué)子們都緊張兮兮的時候,甄妙寧正趴在了桌子上睡覺。
林蕭蕭一臉嫌棄。
“這種場合,她竟然還能睡得著!也不知道這腦子是怎么長的!簡直讓人不可理喻!”
只是他的話雖然說的不是那么好聽,卻還是將自己的外衣拿過來,悄悄地幫忙給搭了上去。
一旁的王雪玲瞧見了,跟著倒是眨了眨眼。
“其實……你還是對她挺好的嘛。”
“誰對她好了!”
“我剛剛還看到了你把衣服搭在了她的身上了,這樣還不能代表你對她好啊!”
“這就算好了!況且,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了這樣的事的?我可告訴你,我什么都沒干!”
此時的林蕭蕭那可是完全地就死不承認(rèn)。
她根本也就不可能會承認(rèn)自己做了這樣的事兒的。
王雪玲看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兒。
話說,林蕭蕭就是嘴硬的很,分明就不是這樣想的,卻偏偏一定要這么做。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還說什么!馬上就到了你了!”
甄妙寧依舊睡著,旁邊的吵鬧對于她來說,那可是完全都感覺不到的。
她也絲毫不在意。
王雪玲等人一個個都去參加比試去,只留下了甄妙寧自己。
甄婼悠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著甄妙寧安寧的睡顏,臉色極其的不好看。
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凌厲。
“你進來做什么?”忽而,崔鼎臣從外面進來,正好看到了她。“婼悠,你怎么在這里?我看馬上就要到你了。”
崔鼎臣一進門就看到了甄婼悠站在這里,一時有些好奇。
“嗯,我知道。二郎還是這么細(xì)心。我有些擔(dān)心姐姐一個人在這里,所以想要過來看看。萬一她睡覺的時候,著涼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甄婼悠瞧見了甄妙寧身上的衣服,而后冷笑了一聲,忽而又繼續(xù)柔弱地開口說道:“不過我現(xiàn)在看起她來,好像這房間里有些小悶熱,我比較擔(dān)心她反而會熱著……”
說著,她上前她把蓋著甄妙寧的衣服給拿了起來。
“二郎先收著衣服吧,我還要上臺呢!”
甄婼悠這么一說,崔鼎臣自然是要幫著她做點兒事兒的。
總不能就讓她這么一個人還要拿著這些衣服參加比試。
本來甄婼悠是個替補,這會兒甄妙寧這情況,反而更像是個替補的了。
“好。我?guī)湍闶罩D阙s緊上臺去吧。”
崔鼎臣將衣服隨手拿了起來。
甄婼悠對著她盈盈地行了個禮,而后很快走了開。
崔鼎臣坐下來,看著趴著睡覺的甄妙寧。
她的臉色有些過于白了一些,瞧著就好像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她的眼睛里始終都好像是水潤著的顏色,總多了幾分讓人說不出來的純靜。
明明是那種特別特別好看的女孩兒,內(nèi)心卻是那般想象不到的惡毒。
上一次……還把他身邊的侍女的臉給抓傷了!
還好……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更是已經(jīng)退了親了。他也以后再也不必跟這樣的一個女人想處,也不會再被人給恥笑了。
如此一想,崔鼎臣心底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舒服。
忽而他站起了身,眉頭緊皺了起來。
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呆了這么長時間?還就這么盯著甄妙寧看……這簡直太不符合他之前的那些個表現(xiàn)了!
崔鼎臣一時尷尬不已,順手將衣服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后飛也似的跑了開。
甄妙寧此時卻還是沒有清醒,依舊睡得踏踏實實的。
……
本來詩會是要讓甄妙寧參加,給她揚揚名的。
只是……她睡著了,然后甄婼悠的水平也不錯,而且主動上臺做了幾次對詩,倒也是答得極好,甄妙寧就沒有上去了。
果然如同崔鼎臣想的那般,甄婼悠反而像是正式參賽者,而甄妙寧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樸素人物罷了。
等到詩會都快結(jié)束了,甄妙寧也才悠然醒過來。
林蕭蕭一臉恨鐵不成鋼。
“甄妙寧,這一次的對詩這么重要,你總是這么個樣子,到底你來做什么來了!你知道不知道,就在你不在的這一段時,本來應(yīng)該屬于你個人的榮譽,都被那個可恨的死丫頭給搶走了!”
“死丫頭?”甄妙寧這會兒似乎還是有些小迷糊。
“就是甄婼悠……”一旁的王雪玲插嘴解釋著。
甄妙寧頓時點了點頭,算是一下子了然了。
“呀!你的手怎么這么涼!”王雪玲看著甄妙寧的臉色不怎么對勁兒,連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才一握住,便覺得她整只手就如同冰塊一樣的,讓只是碰了那么一下,就仿佛各種不舒服一樣的。
甄妙寧呆了呆,滿吞吞地開口說道:“我在這種天里頭,忽而睡著了,肯定是會不很涼很涼的……這很正常的事兒……”
王雪玲忽而有些奇怪。
“不對啊!我記得你這不正常啊!明明之前人林大小姐把自己的衣服給你搭上了啊!”
“……”
林蕭蕭還給自己搭了衣服?
甄妙寧有些傻了眼。“什么衣服?你給我搭衣服了?”
這個林蕭蕭做這樣的事兒干什么?對她還這么好……
甄妙寧這會兒心底倒是多了幾分暖意。
“那衣服呢?怎么這會兒不見了!”王雪玲四處看了看,卻是始終都沒有她看到衣服到底在什么地方。
這會兒幾個人大概也能知道,這一次那衣服應(yīng)該是就是找不到了。
“到底是把你的衣服給拿走了?話說,這拿走你衣服的人到底圖什么啊!”
王雪玲不由得呆了呆。
當(dāng)然她這么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林蕭蕭也有些覺得奇怪,這一次她也是完全想不明白……不過就是衣服而已,這會兒又能到哪兒去了?
甄妙寧挑了挑眉。
不多時,其他的眾人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不出意外,書院的詩會這一次比較簡單,很輕松的就拿到了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