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就在眼前,通知和布置也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有了最好的安排。
剩下的兩天,宋衍什么也沒讓閔夏染去插手,說要讓她婚前放松一下。
主要他還是不想要她太辛苦,而且他也不是沒有感受到她在緊張。
于是宋衍就真的什么事情都沒讓她接手,讓她宛如像是一個局外人。
就連易爾卉也從老宅里消失,不知道此時忙去了哪里。
直到婚禮的那一天,她才開始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工作。
正如宋衍所說的那樣,你只管做我最美的新娘。
婚禮訂在了桐市最矚目的國際酒店,外加一個高爾夫球場做宴會。
那一天,是桐市最矚目的日子。
在桐市舉辦是宋衍決定的,雖然覺得有欠妥的地方,但是最后的決定還是沒變。
穹頂的水晶燈將酒店裝扮的富麗堂皇,政圈商圈的人都有,場面盛大的像是一出舉世聞名的國際宴請。
鮮花,草地,煙火,紅毯,各色的禮服裝點著這個盛大的婚禮。
音樂聲不停的切換,人群的笑聲和祝福不絕于耳。
閔夏染換好衣服,化好了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像是一場即將要醒過來的夢。
直到鏡子里的身后出現宋衍的聲音,他的步伐輕緩,卻又擲地有聲的落在她的心上。
他嘴角的笑意,像是暖化積雪的晨陽。
他們在鏡中相視一笑。
宋衍的手搭上她的肩,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是我最美的新娘。”
她笑,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緊張?”他察覺出她的情緒。
她點了點頭,開玩笑說:“畢竟是人生第一次!
他捏了捏她的肩,臉上的表情舒緩下來,不像是要去參加婚禮的樣子,低頭在她耳邊呢喃:“以后還有很多的第一次!
他一一列舉:“第一次蜜月,第一次當媽媽,第一次給孩子挑衣服,第一次當...”
她輕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止住他沒有止境的第一次:“眼下的第一次還沒結束呢。”
宋衍抬起她的下巴,吻在了她的額頭上:“別緊張,我也是第一次。”
說完,她笑出了聲。
“還是很緊張?”宋衍在她耳邊問。
她收了笑,搖頭。
他攔上她的腰,看了一眼時間:“那我們出去迎接第一次?”
*
*
婚禮的宴會大廳里是一片交流聲和歡笑聲交織的嘈雜,在宋衍和閔夏染從樓梯口出來的時候,大廳內霎時間一片寂靜。
音樂聲拔高了音量,響徹整個婚禮現場。
花瓣從五樓灑下,宋衍牽著閔夏染的手踩著花瓣一步步下樓。
掌聲四起,似乎要和音樂聲爭個高低。
沒走一步,宋衍就越加收緊握住她手心的力度。
攝像頭下,他側頭望向她,輕輕的一笑。
閔夏染的奶奶來了,外婆沒有來,因為她說過不會再離開那個地方,盡管是因為她的終生大事。
閔外婆的信仰和忠貞,閔夏染理解也尊重,于是閔奶奶就擔起了送出閔夏染的那個人。
閔之行和閔夏染沒有真的血緣關系,所以也不在考慮的范圍里。
若正要閔之行來做,他不一定能保證可以順利完成。
而宋母那邊,雖然已經松了口沒再做出反對的態度,但是臉色從頭至尾都沒有過起色。
因為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浮現著祝福和喜悅的神色,此時宋母的不同也就很容易被忽略不見了。
和宋母臉色同樣不佳的,是關霖。
關霖端著一杯香檳,面目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曾經,她費盡了心計想要擁有的場景,最后卻成就了別人的圓滿。
真是可笑又可悲。
關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轉頭望向閔之行。
她不信閔之行能夠如此灑脫,對此可以這么欣然大方的接受。
可他臉上的表情告訴她,他已經接受了。
念誓詞,交換戒指,在眾人的祝福下接吻。
這場婚禮沒有意外的順利開始,順利進行,順利結束。
宋衍擔心她會著涼,沒多久就把場地安排進了酒店內。
易爾卉負責帶閔夏染上去換衣服。
宋閔兩家人都早有相識,這一次的重逢更像是一場化解干戈的和解局。
恩怨早就已經陳舊,依舊便是一家人了。
閔夏染換好衣服下來,婚禮的舞會開始了。
宋衍已經換了一身白西裝,站在樓梯口等她。
看到她的身影,他先是提了提嘴角,迎上幾步樓梯,牽著她的手一起下來。
燈光開始游走,暖色的燈系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如同遺世獨立的雕像,精致又深刻。
他們在掌聲里開始起步,舞姿很慢,跟著音樂緩緩的交錯著步伐。
四目相對,他們的眼里只有彼此。
“還緊張么?”宋衍分心,問她。
她捏著他健碩的手臂,感受到他的力度:“不了!
宋衍似是不信:“真的?”
她揚眉:“你還緊張?”
宋衍垂眸,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她笑:“看來是...”
“啊!痹掃沒說完,她輕呼一聲,腳下的步子差點滑了。
還好宋衍及時穩住她的腰。
宋衍摟住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低聲在她耳垂邊開口,低沉的氣息灑在她的肌膚上,像是絨毛。
他說:“專心點,宋太太!
一曲舞閉,他擁著她向眾人鞠了個躬。
他抬起她的手背,鄭重的吻了下去。
掌聲轟然響起,他牽著她去向長輩敬酒。
身后的人,陸續開始跳舞。
宋母是她首先去的,宋衍把酒遞給她,牽著她過去時,手捏了捏她的手心,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雖然是這樣,走過去的時候,還是宋衍先開口。
“母親,我和染染來給您敬酒。”
宋母的表情很冷,笑意是一點也沒有。
和宋衍相視了好一會,宋母這才開口嗯了一聲。
閔夏染上前,笑的溫婉可人,喊出了這個在她心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稱呼:“母親!
宋母皺眉,奈何看在宋衍舒展的嘴角,她只好應。
“嗯!毙牟桓是椴辉傅臉幼,宋母舉起手中的酒杯和她的碰觸,然后一口氣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