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的渴望,已經抑制了很久。
她上次說不想,他便不提。
可是如今,他是這么的懷念她身上的氣息。
即使她此時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仍覺得不夠。
他對她的情感失控,像是出了故障的閥門,一發不可收拾。
察覺到他的動作,她立即掙開他的束縛,沒再由著他肆意妄為。
她排斥著他的碰觸,從一開始便是。
現在宋衍終于原形畢露,露出了他的欲望本性,她嘲諷的低笑一聲:“宋總,忍不住了?”
冰涼的話讓宋衍的動作驟停,沒再繼續,也松開了她。
他眼底的失落,很快掩了下去。
他曲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輕吐出:“妖精。”
算了,他還可以等。
不急。
是最近的情況太多,讓他險些失了分寸。
“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宋衍的聲音回歸溫潤。
仿佛剛才情迷繾綣的人,不是他。
她嘆服,他出色的情緒切換能力。
“我不餓,想休息。”她錯開宋衍走過,又重新倒了杯酒。
宋衍沉眸,嗯了一聲。
而后,午飯是管家來做的,兩人談話很少,吃過飯后只去后院散了散步。
晚上還很早的時候,她就找了理由上樓,留宋衍一個人在樓下看電視。
每次宋衍來,她進房間都會下意識的鎖門。
她點開錢正昊發來的消息,是簡明意賅的調查結果。
關于閔之行的所有信息都很詳細,家庭背景,學歷,愛好,血型….
可就是沒有提到閔之行的真實身份,她狐疑,又繞著彎子問了句:家庭背景就這些?
錢正昊回:“是的,這是全部。”
聽閔夏染的意思,是他的調查還有遺漏,于是又問:“是哪里有什么問題嗎?”
畢竟,再怎么精細的第三方調查也不及閔總對當事人的了解多。
“沒有。”
閔夏染皺眉,看著這一串的資料沉思。
她不懷疑錢正昊的辦事效率和質量,她現在好奇的是宋衍又是通過什么樣的手段挖掘出這個被深藏了很久的信息。
她記得,當時為了顧及家族在外界的名聲,美曰其名也是為了孩子的健康成長,任何人不得提及和泄露關于閔之行真實身份的任何風聲。
一度在閔家上下是所有人的禁忌,也是不成文的規定。
宋衍如果連這個都能查的出來的話,那么他還查出來了什么?
她不得不想。
她給閔之行打電話,正在通話中。
她輕嘆了口氣,想必還是在氣頭上。
閔之行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未做出是不是要接的時候,那邊已經放棄了。
他繼續沒有通完的電話,只是再次開口,聲音變的更加的冷冽。
“你的意思是?”
對面的人沒有短暫的沉默下來,后緩緩的開口:“只要讓她再次看到我和衍在一起的畫面,我想夏染這一次斷不會再原諒他了吧。”
閔之行默聲。
關霖繼續說道:“你只需要把她機緣巧合之下帶到正確的地方就好,剩下的交給我來做,你看行嗎,之行哥?”
“具體什么時間。”閔之行開口,沒有拒絕。
關霖揚起嘴角:“越快越好,我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快點解決。”
“嗯。”
“明天?”
“可以。”
夜深了,閔夏染房間里的燈還是亮的。
自他險些失了分寸的吻過她之后,她開口說的話就很少,像是懷揣著心事。
門被敲響,她合上電腦去開。
宋衍已經換上了睡衣,頭發慵懶的貼在耳邊,讓他整個人覆上一層柔意。
她用眼神詢問他:有事?
他垂頭看著她干凈無遺的素面,玲瓏精致的五官讓他挪不開視線。
“喝一杯?”他緩緩的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想喝,我困了。”閔夏染沒有開門讓宋衍進來的意思。
宋衍沉眸,深邃的瞳孔猶如夜色。
“陪我說說話?”他抬手抵在門沿上,輕聲詢問。
難得抽出一天的時間,他不想兩個人的專屬時間只被寥寥幾句帶過。
還是不愉快的。
墨色眼眸在燈光下閃爍著星點的光,他似懇求般。
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宋衍有為誰放低過自己的姿態,而此時眼前的他,她已經不陌生了。
正在她失神這一刻,宋衍就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進了房間。
事實證明,她的阻攔根本形同虛設,沒用。
宋衍徑直在沙發上坐下,掃了一眼她剛剛合上的電腦和文件。
“還在工作?”
“隨便看看。”她去酒柜里拿出酒,倒了兩杯。
宋衍看著她的動作,視線很輕。
她把其中一杯放在他的面前,隨即自己端一杯在他對面坐下,正欲喝下一口。
宋衍就抬手止住了她的動作。
“不是不想喝么?”
說著,他把酒從她手上拿開,放回桌面。
她微怔,不是他說要喝的么?
行吧,反正她是真的不想喝。
她揚眉,不置可否,等著宋衍要說的是什么。
宋衍其實只想和她多待會。
他拍了拍自己的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身邊來。
閔夏染不為所動,眼含一絲警惕。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宋衍的意圖根本藏不住。
“我什么也不做。”他似是窺探到她內心的聲音,率先開口保證道。
“像平常一樣,坐我身邊。”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晚風般魅惑。
她端起酒,喝了一口。
“宋總有什么想說的,說吧。”
宋衍沉眸,暗自嘆了口氣。
沒回答她的問題,他起身坐到她的身邊,扭頭注視著她,似笑非笑道:“我只想和你多待會。”
虔誠又簡單的愿望,從宋衍的嘴里說出來像是美妙的誓言般動聽。
她不得不承認,宋衍絕對是少女殺手。
殺死了曾經的自己。
她揚起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宋總滿意了?”
“不滿意。”
“嗯?”
她的話冰冷疏離,對他的態度敷衍至極。
怎么可能滿意?
他抬手按住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里,像是寵著孩子的模樣啞聲開口:“像這一次的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
“這一次的什么事情?”她的腦袋在他的胸膛前,聲音也被壓的悶悶的。
說話的同時,她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關霖和我母親來找你的事情,還有沒花時間多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