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爾卉還在恒天,閔夏染搭出租回去接她。
易爾卉見閔夏染回來,瞬間精神了起來,連忙上前,不由的往其身后望去:“閔總,你自己回來的?”
閔夏染見她還拎著咖啡,順手拿起喝了一口,后回答:“嗯。”
“啊?”易爾卉納悶:“那個宋總怎么不…”
這宋氏總裁怎么一點風度都沒有!
正要問的時候,又覺得閔夏染的臉色不好看,便住了嘴。
咖啡是溫的,口感卻感覺不對,她又把咖啡放回到易爾卉手中。
見閔夏染若有所思的模樣,易爾卉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閔總,剛才閔經理來過電話了。”
意料之中的。
閔夏染點頭:“嗯。”
易爾卉滿臉的問號,要是平時閔夏染肯定會先回一個電話回去,避免公司出現緊急情況。
而現在閔夏染只是簡單的聽到了,并未表態。
易爾卉這才注意到她臉上的紅暈,隱隱約約的顯露出手指印。
手指印?
手指印!
易爾卉頓時眼珠子都瞪大了。
此時的閔夏染已經轉身朝門口走去,易爾卉立馬跟上:“閔總,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閔夏染抬手遮在眼睛上擋住陽光,環顧了一圈四周,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沒有回答易爾卉的問題,只說:“訂酒店。”
易爾卉已經用了光速給司機打電話開車過來,聽到她這樣說,立即又掏出手機查看酒店。
正要把搜索條件訂在五星級的豪華型酒店時,又聽見閔夏染說:“訂最近的。”
司機的車已經到了門口,同時還有一輛車也停了下來。
閔夏染掃了一眼,快步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宋衍下車,看到了閔夏染,看著她乘上車之后再次揚長而去。
閔夏染冷著眼看著后視鏡里宋衍的身影,眸中的溫度越來越低。
易爾卉不解,從閔夏染回來她就發現了這位BOSS很奇怪。
酒店就訂在了恒天的附近,只隔著兩條街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雖然知道現在閔總的心情可能十分的不佳,但是易爾卉也不能確保她的時間安排。
“閔總,你說的視察不會就是宋氏吧?”坐電梯上樓時,易爾卉問。
“不是。”
易爾卉暗自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那是要視察哪啊?”易爾卉問。
電梯到了十六樓,閔夏染踏出電梯,轉頭要過了易爾卉手中的電腦和門卡,還不忘交代道:“先休息會,晚餐你到時候五點半左右去恒天樓下替我買份就行。”
易爾卉點點頭,目送著她進房間:“閔總,午安。”
閔夏染:“好好休息。”
房間門輕聲關上,閔夏染看了一眼手機,這個時間她本來應該在公司工作,手機顫了一聲。
是易爾卉的短信:閔總,別忘了回閔經理的電話哦:)
她這才想起來,閔之行給她打過電話。
打開電腦,又倒了杯水放在手邊,在沙發里半躺下后,正準備著一邊看郵件一邊給閔之行回電話。
閔之行的電話倒先打進來了。
她喝了口水后,接通了電話:“喂。”
“你去A市了?”電話那邊直奔話題,話里有幾分冷意。
“嗯。”她回答的漫不經心:“來了。”
“視察?”他勾了勾唇,聲音淡的很。
真的是視察,他怎么可能提前不知道。
“嗯。”她不否認。
“夏染。”閔之行的嗓音沉了兩分,顯然是對她此時的態度感到不悅。
“你老實告訴我,你去找宋衍了?”電話那邊的閔之行擰緊了眉心。
她話中的溫度也低下去:“我就這么蠢?”
閔之行默了默。
閔夏染的變化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總歸還是不放心,因為她表面上太風平浪靜了,一點也看不出端倪。
閔之行的聲音緩了下來,不想讓閔夏染多想,于是又說道:“公司還沒有去A市視察的必要。”
即使真的要視察,也不需要她親自去。
閔夏染點開一封郵件,岔開了話題:“今天公司怎么樣?”
“沒事。”
“也是,有你在我能省一半的心。”
她向來知道怎么安他的心。
閔之行被她這么一轉移話題,也繼續板不下去臉了。
“什么時候回來?”
她想了想,答:“今晚吧。”
“今晚沒機票。”閔之行毫不留情的戳穿她,聲音也瞬間冷了下去。
還說不是為了宋衍才去的A市。
閔夏染蹙了蹙眉:“那就明天。”
閔之行沒再說話了。
閔夏染知道藏不下去了,也沒再繼續隱瞞下去,反正閔之行也不是外人。
清了清嗓子后,重新正式的回答了一遍:“明天回去。”
這一年,閔夏染的脾性乃至整個人的行事風格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她現在在別人眼中是典型有著高能力,高效率的女強人形象,但卻也正是因為有閔之行帶著她一步一步的接手閔氏,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整個閔氏,閔夏染掌權,閔之行為她掌舵。
在工作上,他們有著比任何人都好的默契,在生活上,他們是不同父母的兄妹。
“你去找宋衍了?”閔之行又問了一遍。
閔夏染這一次只好如實交代:“不是。”
“我找的是關霖。”
理由,她想她不說,閔之行也能猜出個大概。
“然后呢?”閔之行又問。
他的頭腦總是清晰有度,細節總逃不過他的眼。
她來找關霖,而關霖是宋衍的女朋友,說不會和宋衍碰面,難說。
“我怎么覺得你在查我崗?”閔夏染失笑,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間,空出手在鍵盤上打字。
“你不是說去視察?”
查崗和視察都屬于工作范疇,閔之行這樣一說倒把自己的行為顯的理所應當。
“那好,你視察的什么?視察出什么了?”閔之行聲音淡淡的,配合著她的說辭。
“無聊。”
閔之行不置可否,等著她的回答。
閔夏染:“好了,我不占用你時間了,你先忙。”
…….
閔之行沉了一口氣,暗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低怒:“夏染
閔夏染手中的動作一怔,不用明說她也知道閔之行的意思,臉上的表情很快又恢復正常,答:“我知道。”
似是三個字的說服力太弱,她又饒有耐心的添了一句,也不管聽的人是不是能夠真的理解。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遍,摔過一跤的人,才知道怎么能讓人摔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