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安臉色越發陰沉,聲音略帶沙啞的說。“你繼續。”
費原心里哀嚎,老大這是你要我說的啊。回頭不高興,可不要遷怒于我。
“我咨詢了醫生,他說這種情況一般是遭受太大的刺激導致的自我催眠。”
“就是......選擇忘掉自己最痛苦的那部分記憶.....”
祁時安眉頭微蹙,無聲道。“選擇性失憶.....”
費原看著自家老大面帶不善,心里就發怵。對沈多意,他還是有點同情的。
祁時安說,“找人盯著她點兒,有事向我報告。”
“好的。”費原應下之后,就退出去辦事了。
幾天后,祁時安最近有點不舒服打算去醫院檢查一下。
剛下車,就被人撞到了。
“哎哎哎......啊.....對不起。”聽到對方喊叫,祁時安不打算多做停留。
步子沒邁開,就覺得跌坐在地上的人有些熟悉。
沈多意揉揉了摔痛了的地方,抬頭就看到祁時安面色不善的盯著她看。
沒想到這么快又遇見他。
祁時安揣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嘲諷道。
“你還真夠不要臉的,嘴里裝著不認識我。又老出現在我面前,怎么是跟我做生意的感覺很好?
“祁時安,你少自作多情!”沈多意怒目圓睜地看著男人說。
“呵!不是吸引我注意,難道是來打胎的?”祁時安邪魅一笑。
沈多意臉色頓時煞白,身體微顫。反唇回懟“是啊!只不過不是來打胎,是安胎。讓你失望了!”
祁時安憤怒的甩開她,沈多意立即離開。
“你還真是夠賤的!你一個人是不知道誰才是孩子的爸爸嗎?”
沈多意頓住腳步不說話,臉色泛白,掐著手心。
良久。冷笑道“就算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至少沒人逼我打掉。”
她想,愛錯了就愛錯了。就算再后悔也沒用,父母拿命教會她的再也不敢忘。
說完,就飛快地逃離醫院門口。
祁時安眼神幽邃,臉色鐵青的望著她倉惶逃跑的身影大步離去。
他面上披著波瀾不驚的皮,心里“咯噔”一下,害怕她說的是真的。
拿出手機打給費原,怒火都壓在了舌尖上,冷冷道。“你去查沈多意來醫院做什么,十分鐘內我要結果!”
費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要查,但聽出老板語氣不善,利落答道。“好。我這就去。”
祁時安轉身回到車上,落下車窗。點了一根煙,思緒飄遠。
煙癮是她“死”的這兩年染上的,整夜整夜睡不著的時候用它來麻痹神經。
可以不那么想她,自己也不那么寂寞。他想起幾年前,她詛咒他孤獨終老。
彈落煙灰,嘴角帶著抹自嘲的笑。他可不就孤獨么,連她都選擇忘記他。
“憑什么你要嫁人過上幸福生活,留我一個人在地獄。”祁時安煩躁的嘀咕,正準備開車回去。費原電話來了。
“叮鈴鈴.......”他冷著臉接通電話。
“老大,查出來了。是夫人....未婚夫裴然....患有重病,夫人過來看他。”費原說完,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老大隔著屏幕弄死他。
祁時安聽不出情緒的“嗯”了一聲。
隨之來的“哐當”聲,手機四分五裂,暴露了主人的怒氣。
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