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四層高,古色古香的酒樓。
門口分別立著兩尊石獅子,大氣磅礴的門匾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燙金大字:英雄樓。
就連在門口站立著迎賓的都是走的江湖路線,穿著打扮都很豪爽。
“站長,要不要進(jìn)去見見這位陳山河?”林創(chuàng)先問道。
“你認(rèn)識他?”楚牧峰問道。
“認(rèn)識!”
林創(chuàng)先很自然地說道:“只要是槐明城有頭有臉的角色,我都認(rèn)識,他們也都認(rèn)識我。”
這也是林創(chuàng)先的底氣!
楚牧峰對此沒有絲毫質(zhì)疑,身為軍事情報調(diào)查局的情報科科長,那就是槐明城的大特務(wù)頭子。
這樣的人,稍微有點身份地位的肯定都知道。
“行,那就去見見陳山河!”
楚牧峰望著酒樓淡淡說道:“不過你不用介紹我,就把我當(dāng)成是你的跟班就行,我要瞧瞧這個陳山河是不是真像是外界所說的那樣,像你所說的那樣。”
“好!”
林創(chuàng)先舉步就走向英雄樓,而看到他們兩人走過來,門口負(fù)責(zé)迎賓的急忙笑著走上前來。
“林科長,您這可是稀客,怎么今天想起來來我們英雄樓轉(zhuǎn)轉(zhuǎn)?您是準(zhǔn)備吃飯還還是說來玩呢?”
“我要見陳山河,去通知吧!”林創(chuàng)先雙手后負(fù)平靜說道。
“好!您先里面請,我這就去通知陳爺。”迎賓的神情微愣后說道。
“帶路吧!”
雅室中。
楚牧峰和林創(chuàng)先都坐在這里,就算是扮演著跟班角色,楚牧峰也沒有必要說就非得站著。
“這英雄樓的安排很有意思,沒猜錯的話,那個迎賓應(yīng)該也是一個手眼通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物吧?”楚牧峰微笑著問道。
“沒錯!”
林創(chuàng)先笑著說道:“剛才那個迎賓真的是不簡單,他在英雄會中也是一個人物,素來以超強(qiáng)的記憶力著稱,只要是他見過的人,就沒有說會忘記。”
“可以不夸張的說,他就是英雄會的活字典,所以說才會被安排擔(dān)任迎賓,這樣也能避免不認(rèn)識對方來歷,鬧出來的尷尬和麻煩。”
“他叫做鄭店!”
“鄭店是陳山河的左右手,在英雄會中負(fù)責(zé)的就是英雄樓。所以別覺得他是迎賓,其實整座英雄樓都?xì)w屬他管。”
原來如此。
就說剛才看到鄭店的時候覺得這人不簡單,沒想到身份會如此重要。
熱騰騰的茶剛送來上,鄭店就跟著一個男人走進(jìn)雅室。
這個男人身高近乎一米九,身軀宛如鐵塔般魁梧雄壯,穿著件馬褂,就像一頭人形巨獸,給人帶來一股無形威懾。
他雙眼炯炯有神,器宇軒昂。
但是從他眼神里能感受到的是一種溫和,絲毫沒有半點暴戾。
他就是英雄會的掌舵人陳山河。
“呵呵,林科長,是什么風(fēng)把您這位稀客刮來了,不知來我這英雄樓有何貴干?”
陳山河的目光掃過楚牧峰,跟著落在了林創(chuàng)先身上,大笑著問道。
“陳爺,我說閑得無聊,想來你這里喝杯茶,你信嗎?”林創(chuàng)先笑吟吟地說道。
“你說的我就相信!”陳山河說道。
“陳爺,找你還真是有點事,前兩天建康碼頭的風(fēng)波你也聽說了吧?讓你英雄會的人幫我留意著點,要是說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及時匯報,少不了你的好處。”
林創(chuàng)先想要找理由的話一找一個準(zhǔn),何況這也不算是理由,也是他過來的目的。
建康碼頭的風(fēng)波?
陳山河豈能不知。
“李平獅不是被你們槐明站的人擊斃了嗎?說真的,我很佩服那個兄弟,一槍就將李平獅干掉不說,海神殿的傅立群還不敢找事。”
“嘿嘿,真想讓那個兄弟再出馬,最好是能將海神殿的人都斃掉!”陳山河大聲笑道。
“你可真的是不怕傅立群,知道你們是死對頭,但你也不用表現(xiàn)的這么直白吧。”林創(chuàng)先撇撇嘴說道。
“怕啥,在我的地盤,我還怕他!”
陳山河無所謂的說道,然后看向楚牧峰問道:“這位兄弟面生的很,之前沒有見過,林科長,敢問這位是?”
“是我的一個朋友,跟著我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林創(chuàng)先隨意說道。
“這樣啊。”
陳山河望過來,爽朗的笑道:“既然是林科長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來英雄樓的話,提我的名字就成,吃喝全面。”
“那就謝謝了!”楚牧峰說道。
“那林科長,你這邊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去忙了,中午的話咱們喝點?”
“不用那么麻煩,公務(wù)在身不便多留,你留意我說的事就成。”林創(chuàng)先起身說道。
“沒問題,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
“告辭了!”
楚牧峰和林創(chuàng)先就這樣離開了英雄樓,而當(dāng)他們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后,陳山河眼含深意地說道。
“旁邊那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是不簡單!”
鄭店挑起眉角,緩緩說道:“林創(chuàng)先說那人是他的朋友,但再好的朋友能讓他說出來公事嗎?”
“不可能的!林創(chuàng)先為人謹(jǐn)慎是出了名的,他敢說出來公事就證明那人也是槐明站的!”
“在槐明站中,稍微有點身份的人我都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就是剛剛上任幾位,而在剛來的幾位中,能讓林創(chuàng)先這樣對待的,估計只有那位副站長楚牧峰了!”
這番話要是讓楚牧峰聽到,也得對鄭店的眼力勁說聲佩服!
只是憑借著剛才的簡單對話,就能將他的身份琢磨出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當(dāng)然,這也就是鄭店,對槐明站高層的底細(xì)是全都知道的,換做別人的話也不可能。
“副站長楚牧峰嗎?”
陳山河聽到這個眼底露出一抹玩味精光。
“行了,咱們該干嘛干嘛!”
“陳爺,那建康碼頭的事?”鄭店遲疑著問道。
“讓咱們的人盯著這事,但誰也不準(zhǔn)擅作主張,只要發(fā)現(xiàn)即刻稟告就成!”
“是!”
……
這邊楚牧峰離開英雄樓后,想到剛才的見面,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山河應(yīng)該是對我的身份有所揣測了!”
“呵呵,站長,您的身份,這城里有點能耐的,遲早都會知道。”林創(chuàng)先說道。
“那倒是!”
楚牧峰揮揮手說道:“走吧,繼續(xù)逛逛這槐明城。”
“是!”
……
深夜。
英雄樓。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地出現(xiàn)在這里。
當(dāng)他剛落地的瞬間,陳江河的身影就從里面走出來,沖著他笑道:“貴客來訪,有失遠(yuǎn)迎,還請贖罪。”
“陳幫主,你客氣了!”楚牧峰微微一笑。
“楚站長,我就知道你會過來,趕緊進(jìn)來吧。”
“放心,今晚的英雄樓我是下過嚴(yán)令的,沒誰敢來回走動,要不然您也不可能說這么容易就進(jìn)來的!”陳山河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種自信。
隨著房門關(guān)上,楚牧峰這才摘下面具。
“陳幫主好眼力,我戴著面具都能認(rèn)出來。”
“那是因為我知道您楚站長會來,所以才這樣說的。楚站長,坐下說話吧!”陳江河抬手指著前方的椅子。
“好!”
隨著兩杯茶水沏好后,楚牧峰笑著說道:“陳幫主,您就這么敢肯定我會來呢?”
“楚站長說笑了,您今天和林科長走后我就找人調(diào)查過了,所以我才敢肯定您的身份。況且城爺之前來過電話的,說讓我好好的配合您辦事。”
“因此楚站長,咱們之間就不用玩弄這些虛的了,您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陳山河開門見山地說道。
話就這樣擺在明面上。
葉霖城就是最好的中間人。
“沒錯,我過來前霖城哥是我說起過您的,說只要我在這里有任何事,都能找您幫忙。”楚牧峰雙手放在桌面上,平靜地說道。
“對,任何事都行!”陳江河毫不猶豫回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有些話我就不藏著掖著了,陳幫主,不知道您對海神殿怎么想?”楚牧峰單刀直入地說道。
“海神殿?怎么,您想要動海神殿?”陳江河頗感意外。
“對,我就是想要動海神殿!”楚牧峰沒有給出原委理由,就這么直接回道。
“動啊!”
陳江河微愣過后面露喜色道:“您也聽說過吧?我和海神殿的傅立群是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我們兩個幫會這些年在槐明城中早就結(jié)下了血海深仇。”
“楚站長,我的英雄會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買賣,我敢說從來沒有做過那些為非作歹,燒殺搶掠的事。”
“可這個海神殿卻不同,傅立群的起家就是充滿著血腥和暴力,他往那條海河中不知道丟過多少人的尸體,他們那幫家伙個個都雙手沾滿血腥。”
“要是說能將海神殿干掉的話,我陳江河第一個站出來力挺。您說吧,需要我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保證不皺下眉頭。”
“這話言重了!”
楚牧峰聽到這話后擺擺手道:“真的要是上刀山下火海那還怎么滅掉海神殿。”
“我那和您的想法是一樣的!就是覺得海神殿是一顆毒瘤,建康碼頭那個李平獅敢公然阻擾我們軍事情報調(diào)查局辦案,就能看出來這個組織的猖狂。”
“而且我聽說海神殿掌握著槐明城的所有海路交通,這么說的話,外面的人想要進(jìn)來,里面的人想要運貨出去,都得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退一步講,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收到消息,說海神殿有可能幫著島國間諜做事。您想想,要是掌握著海路的海神殿幫著島國間諜做事,這對槐明城將會是多大的威脅。”
“所以我要打掉這個組織,將海路這一塊交給你來負(fù)責(zé)!”
這些是理由嗎?
是理由。
楚牧峰是有心想要將這顆毒瘤鏟除掉,但同時也是想要借著海神殿這事,將槐明站的注意力從赫連夫人身上吸引走。
當(dāng)然,在楚牧峰的心底還有一個隱藏的想法。
那就是渾水摸魚!
如今的槐明城是有著秩序的,一座有秩序的城市,楚牧峰想要掌握話語權(quán)的話,按部就班是有點難度的。
那么怎么樣才能做到快速掌握呢?
自然是攪渾這潭水。
只要這潭水開始變渾,林御的錦繡集團(tuán)就能全面入駐,屆時就能分一杯羹。
仔細(xì)想想,楚牧峰想要達(dá)到的一連串目的,就必須要拿海神殿開刀。
既然如此,還等什么,動手吧!
“我對動海神殿沒有任何意見,但問題是怎么動?海神殿畢竟是槐明城的老資格勢力,傅立群手中又有著一本黑冊。”
“我擔(dān)心咱們真的要是動手的話,掌握著黑冊的傅立群會借此要挾那些達(dá)官權(quán)貴們出面幫他,那樣的話咱們就會陷入困境。”
陳江河略顯遲疑地說道。
“黑冊!”
楚牧峰無所謂的一笑,從容不迫地說道:“我也知道這本黑冊,知道那是傅立群用來要挾槐明城很多大人物的把柄。”
“但那又如何?兵貴神速,只要咱們動手夠快,他來得及求援嗎?即便是真的求援,到時候我封鎖起來前往小燕山云夢山莊的道路,誰又敢硬闖?”
這話說的霸氣十足。
槐明站節(jié)制槐明城的軍警憲,軍隊不敢亂動,警察受命控制,憲兵就敢硬闖嗎?
硬闖的罪名就是叛國,誰敢冒著叛國的危險做事。
“楚站長,只要您這邊能將軍警憲控制住,能將那些大人物安撫住,我英雄會就能將云夢山莊滅了!”
“我會親手將剩下的三個管事送上路!讓傅立群一起赴黃泉!”陳江河沉聲道。
“好,那就這么定了!”楚牧峰給出保證。
“但是……”
聽到陳江河說出但是,楚牧峰直接問道:“但是什么?陳幫主,你有話就說,不用吞吞吐吐的。”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既然找您商量這事,就說明我是認(rèn)真的,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但是我擔(dān)心一個人會壞事!”
“誰?”
“韓谷軍!”
楚牧峰忽然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似的。
捕捉到楚牧峰的神情,陳江河說道:“韓谷軍是咱們槐明城警備局的副局長,也是傅立群在警界的后臺,兩人的關(guān)系是眾人皆知。”
“只要有韓谷軍在,傅立群就不會倒臺,而只要有傅立群在,也沒誰敢隨便動韓谷軍,都怕被海神殿用臟手段報復(fù)。”
“原來是他!”
楚牧峰就說在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果然是官場中人。
他知道這個韓谷軍是目前本市警備廳最炙手可熱的強(qiáng)權(quán)人物,誰讓警備局的局長年老即將退休。
有消息說,他很有可能在最近就接替局長的位置,正式扶正,成為警界主官。
“你是說要是咱們動海神殿的話,韓谷軍可能會動手干涉?”楚牧峰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
陳江河言辭鑿鑿的說道:“韓谷軍目前掌握著警備局的刑偵隊和防暴隊,這是配備最強(qiáng)的兩支力量。”
“他要是說知道咱們動海神殿,是肯定會出兵營救的。要是說不能將他控制住,或者說解決掉,就算咱們將海神殿毀掉,也會遭到報復(fù)。”
“報復(fù)?”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韓谷軍的事你不用去管,我來解決,他這樣的人也不配繼續(xù)留在警備局。他如果說按兵不動,我還讓他能繼續(xù)干下去,只要他敢動手,我保證他死無葬身之地!”
“好,那就沒問題了。”陳江河笑道。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手?”楚牧峰問道。
“既然決定了,那這種事越快越好,趁其不備要其性命!我收到消息,說明晚傅立群要在云夢山莊商量事情,屆時剩下的三個管事,海神殿的小頭目都會過去。”
“要不咱們就明晚動手,將他們一窩端掉!”陳江河眼中露出一抹兇光。
“您只要將前往小燕山云夢山莊的道路給我封鎖住就成!”
“明晚?”
楚牧峰沉吟片刻,然后抬頭說道:“好,那就明晚動手!我這邊來解決所有可能出現(xiàn)的阻礙,你那邊不用有任何考慮,就只管剿滅海神殿就成。”
“好!”陳江河沉聲應(yīng)道。
兩個人跟著又商量了些細(xì)節(jié),敲定之后楚牧峰便告辭離開。
等到楚牧峰走后,鄭店的身影出現(xiàn),“幫主!”
“老鄭,告訴咱們的人做好血戰(zhàn)準(zhǔn)備吧!”陳江河眼神火熱。
“血戰(zhàn)?”
鄭店有些微愣,但很快就驚醒,“幫主,您的意思,要和海神殿死戰(zhàn)嗎?”
“對!”
陳江河重重點點頭,“明天楚站長會將所有麻煩全都攔截在小燕山外,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海神殿從云夢山莊連根拔掉!”
“楚站長真的能做到嗎?要知道海神殿在槐明城可是有著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稍微有點不慎,咱們就有可能萬劫難復(fù)啊!”鄭店略顯擔(dān)憂地問道。
“放心吧,我相信他!”
陳江河話語中散發(fā)出一種強(qiáng)烈的自信。
“那好,我去通知弟兄們準(zhǔn)備?”
“嗯,好好準(zhǔn)備,千萬別走漏風(fēng)聲!”
這是英雄會的夙愿,也是鄭店他們無數(shù)人的夢想,他們早就想要將海神殿滅掉,可一直都苦于沒有機(jī)會。
如今有了楚牧峰這個助力,陳江河下定決心,那么他們自然會服從到底。
……
梧桐巷。
楚牧峰回到小巷口,向著家里面走的時候,莫名覺得背后似乎有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
這是從事這份工作以來養(yǎng)出的一種警覺。
當(dāng)然,他沒有說立刻回身觀望,而是不緊不慢地繼續(xù)向前走著。
只是在來到家門口的時候,頓了頓,然后用余光瞥視過去。
一道身影立即藏到拐角處。
盡管說對方已經(jīng)很小心翼翼,但卻還是被楚牧峰敏銳捕捉。
“有點意思!”
楚牧峰眼底浮現(xiàn)一抹寒意。
自己剛上任沒有多久,竟然已經(jīng)有人開始跟蹤監(jiān)視他。
不過楚牧峰能肯定的是,自己前去英雄樓的時候,背后的這個尾巴是沒有的,應(yīng)該就是蹲守在自己家附近。
“誰敢這么放肆!”
心底如此想著,楚牧峰便推門而入,然后假裝向著臥室方向走出兩步,隨即身體輕盈跳回來,就站在院門旁邊。
門外面悄無聲息。
就這樣僵持了差不多有三分鐘,楚牧峰便知道對方是個老手,沒有說直接來到自己家門前觀望。
想到這里,他便直接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東方,是我!”
“站長!”東方槐還沒有睡覺,他今晚是在槐明站值班。
“我被人跟蹤了,那人應(yīng)該就在我家附近,你不要聲張,告訴東廠和黃碩,讓他們兩個過來,務(wù)必給我搞清楚跟蹤我的人是誰。”楚牧峰說道。
“什么?”
聽到這話后東方槐臉上頓時殺氣騰騰。
楚牧峰是誰?
那是軍事情報調(diào)查局槐明站的副站長,是貨真價實的少校軍官。
他這種身份的人很敏感,平常不要說跟蹤,就算是正常接觸都得好好思量下。
現(xiàn)在竟然敢有人這樣造次!
“我這就安排,要不要抓住他?”東方槐跟著問道。
“不用!”
楚牧峰搖搖頭,斟酌著說道:“直接抓住的話會打草驚蛇,你們就給我調(diào)查出來是誰就行,我要瞧瞧是誰對我的行蹤這么感興趣。”
“是!”
東方槐掛掉電話后就開始安排,很快裴東廠和黃碩就離開了槐明站。
當(dāng)他們出現(xiàn)在梧桐巷的時候,兩個人的容貌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
一個易容成醉鬼。
一個易容成乞丐。
這種身份的人在槐明城中很常見,你經(jīng)常能看到一個個酒鬼深夜不著家,就在外面閑逛游蕩。
至于說到乞丐的話就更多了,天橋下面,商鋪房檐下,卷著破簾子睡的乞丐多的是。
這個年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乞丐。
“真的有人在監(jiān)視站長!”
易容成乞丐的裴東廠在看到墻角處蹲著的人影時當(dāng)場就肯定,因為這道人影看著和他一樣是乞丐模樣,但那雙眼睛卻是時不時的掃視向小巷里面。
“是他!”
在裴東廠仔細(xì)的盯了兩眼后,很快就辨認(rèn)出來對方是誰。
王兵,情報科人員,副科長陳賓全的心腹,他竟然在監(jiān)視楚牧峰!
他怎么敢?
是誰給他的膽子?
難道說是陳賓全?
王兵要是在附近的話,陳賓全呢?會不會也在附近的什么地方監(jiān)控?
想到這里,裴東廠都沒有絲毫遲疑和停頓的意思,繼續(xù)拄著一根破木棍往前走去。
他怕陳賓全要是在的話,會留意到他,那樣的話自己一旦暴露,陳賓全肯定會意識到。
楚牧峰原本想的就是不打草驚蛇,別到最后,自己給壞事了。
裴東廠就這樣走過去。
不得不說他是很謹(jǐn)慎的,也因為這種謹(jǐn)慎,沒有攪亂楚牧峰的計劃。
因為就在他出現(xiàn)的時候,在對面一座茶樓上,陳賓全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視著。
“一個乞丐?”
陳賓全作為情報科的副科長,對任何情況都是很敏銳的,更別說他現(xiàn)在做的事情還是有點犯忌諱。
所以他對任何出現(xiàn)的人都會抱以敵意,只要對方稍微流露出來點不正常的舉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調(diào)查去判定。
幸好裴東廠從出現(xiàn)到離開,根本就沒有停頓過,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舉動,這讓陳賓全提防的心緒慢慢放松下來。
“看來是我太緊張了,這家伙沒什么。”
陳賓全自我安慰著繼續(xù)監(jiān)控。
梧桐巷前的一條胡同。
裴東廠走過來后,黃碩就在那邊等著,剛才黃碩沒有露面,為的就是以防被認(rèn)出來。
畢竟兩個人都出現(xiàn),目標(biāo)有點太大。
“怎么樣?”黃碩問道。
“就像是站長說的那樣,他的確是被監(jiān)視了,那個人是情報科的王兵。”
“我現(xiàn)在懷疑,陳賓全應(yīng)該也在附近,咱們得想辦法把他揪出來,或者說確定他的位置!”裴東廠壓低聲音說道。
“陳賓全!”
黃碩臉上閃過一抹冷意,“沒想到咱們站長剛上任沒多久,就已經(jīng)有人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做事,居然監(jiān)視跟蹤上級主官,他陳賓全這是在自尋死路!”
“說的是。”
裴東廠點點頭,殺意凜然的說道:“我看有些人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真的當(dāng)咱們站長是好說話的主兒嗎?”
“看來將一個馬建山的拿下還不夠威懾,他們這是逼著咱們站長要揮起屠刀呢!”
“這是站長要考慮的事,咱們現(xiàn)在只要確定跟蹤者就成,你說陳賓全要是監(jiān)視站長的話,最合適的位置是哪里?他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黃碩掃視向外面那些建筑,雙眼滴溜溜的亂轉(zhuǎn)。
“悅來茶樓!”
裴東廠指著梧桐巷口的那家茶樓,毫不猶豫地說道:“悅來茶樓是最合適的監(jiān)控地點,在那里既能夠看到站長的小院,還能隨時監(jiān)控著整條街道。”
“只要站長出來,他做任何事,都會在陳賓全的視野中。”
“那咱們摸過去看看?”黃碩問道。
“摸過去也沒有辦法進(jìn)去,這樣,咱們就盯著吧,我想他總得出來。只要能確定是他,咱們的任務(wù)就算完成。”
“那我在這里盯著,你先回去給東方科長報信,好讓站長知道對方是什么來頭。”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