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簡霜微微皺眉,眉眼中似乎有頗多顧忌,“我提早就打聽過仲良這個人,性格很是怪異,估計......不怎么好說話。”
聽到這話,小女傭不由馬上接口,再次當(dāng)起了臭皮匠,“這世上,哪里還有錢擺平不了的事情啊。”
“少爺那么疼您,加之您又是公司里能數(shù)上的明星,您若是一心想好,少爺還能不支持不成?”
聽到這話,簡霜臉上逐漸露出贊同,帶著幾分贊賞的目光輕輕談了小女傭一眼,“沒想到,你竟還有替我出謀劃策的能力。”
“不錯,那這事,就這么辦了。”
看著眼前人被自己說服的模樣,小女傭安安穩(wěn)穩(wěn)將銀行卡收入了自己的口袋。
眼前人雖說情緒陰晴不定,難以相處,不過好在,每次都出手大方。
“你幫我準備車子,我現(xiàn)在就要去見言衡。”
剛剛拿到錢,小女傭自然是看簡霜順眼的不得了,馬上便應(yīng)下來,扭著屁股出了門,替對方準備去了。
站在衣柜前,一雙眸子在衣服之間來回穿梭,簡霜感覺自己就像個馬上要踏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一般,是成是敗,在此一舉了。
簡霜抬手就拿出一條白色的碎花長裙,平日里這種樸素的裙子她是最看不上眼,可偏偏是簡汐的最愛。
清楚自己在景言衡心里的定位,簡霜微微瞇眸,暗生不爽。
該死,自己想要打個翻身仗,竟然還要借助簡汐的品味。
微微抿唇,簡霜眸中的恐怖味道令人不寒而栗,“簡汐,你記住,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我最后一次利用你了。”
“等我翻身,那段能夠狠狠踩著你的輝煌,一定會卷土重來。”
坐上了去公司的車,簡霜一路上都在拿著粉,不停沖自己臉上貼。
今日的妝面,她也是模仿簡汐的,只要景言衡看了這個妝,就一定能好說話些。
準備了一路,終于,車子聽到了景家公司前。
下車時,簡霜微微轉(zhuǎn)動了幾分眼眸,便勢在必得的自信開口,“待會兒你不用特地等我出來了,我家言衡應(yīng)當(dāng)會送我。”
說著,簡霜便順手關(guān)上了眼前的車門,踩著高跟鞋直直走向公司。
順著電梯,直達樓頂。
看到眼前人,臨指眸中滿是嘲諷。
“怎么,今日是簡汐小姐來了么。”
臨指并不是一個喜歡在別人身上浪費時間的人,只不過簡霜就像只蒼蠅,總是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嗡嗡叫,令臨指心煩至極。
“怎么說話呢。”
“你今日這幅打扮,不就是一比一復(fù)刻簡汐么。”
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簡霜不由有些惱羞成怒,“我肚子里懷著言衡的孩子,我至于模仿那個已經(jīng)被趕出家門的小賤人嗎!”
見對方這副模樣,臨指心中的煩躁不由更是多了幾分,隨即開口,“今天公司很忙,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你現(xiàn)在進去,指不定就會增添景總的煩惱,何必呢。”
聽到這話,簡霜那張迷之自信的小臉,才有了幾分裂痕,“是么......”
不過,大片大片的煩心事卻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交織起來,今日,簡霜必須見到景言衡。
“我就進去一會兒。”
看著簡霜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臨指猜測,今日對方若是不吃吃苦頭,估計是不會離開。
如是想著,臨指不由不情不愿起身,輕輕敲門,報備兩聲,“景總,您夫人來了。”
臨指對自己的稱呼,簡霜很是滿意,只見她帶著幾分傲氣輕輕抬起下巴,踩著高跟鞋就走了進去,“言衡。”
此刻的景言衡正埋頭在工作之中,根本沒工夫搭理旁人。
聽到簡霜的聲音,他眸中明顯劃過幾分不耐。
抬頭望去,只見簡霜已經(jīng)進入了辦公室。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料到眼前人不會怎么熱情對待自己,可卻沒想到是這般冷漠。簡霜微微抿唇,抬手將耳邊的碎發(fā)掖到耳后,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溫婉賢淑一些。
“是這樣的,最近家里采購了一批不錯的水果,見你最近一直在忙,都沒怎么嘗。”
說話之間,簡霜就已經(jīng)走到了景言衡身側(cè),“我就特地切好了,拿來給你嘗嘗。”
“言衡,你還記得嗎,從前我們感情那般好的時候,我經(jīng)常來給你送水果。”
說著,簡霜就抬手輕輕拿起一塊水果,試圖送到眼前人口中,不過迎接簡霜的......卻是一道冰冷目光。
“你今天來,到底是做什么?”
下意識顫抖幾分,簡霜將水果放下,便識趣坐到了景言衡面前。
只見還沒說什么,那雙大眼睛就已經(jīng)盛滿淚水,恍若下一秒,就會滴落下來一般,“言衡......”
“其實沒什么事,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你最近好忙好忙,每次起床,都在家看不到你的身影。”
見對方不吃這一套,簡霜眸色難看,顯然有幾分慌亂,不過,她仍是提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但若是說有事,還真有一件兒......”
“怎么?”
聽到了重點,景言衡這才抬頭,宛若施舍一般,給了對方一個眼神。
“是這樣的,我左思右想,最后終于明白,為何我那天沒贏得比賽。”
見景言衡沒說話,咽了咽口水,簡霜繼續(xù)開口。
“這雖說不愿意滅自己威風(fēng)長他人志氣,不過不得不承認,安妮的業(yè)務(wù)能力,確實有目共睹。”
“簡汐能在這樣的經(jīng)紀人手底下工作,想要平凡,恐怕也很難。”
聽到這兒,景言衡算是聽明白了對方的訴求,“怎么,你是覺得經(jīng)紀人不夠能干?”
聽到這話,簡霜忙抬手擺了擺,裝成一副小白兔的模樣,開口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和經(jīng)紀人待在一起這么久,她的能力我知道,真的是個非常厲害的經(jīng)紀人。”
“只不過可能不太適合我罷了。”
這么說著,不但可以把自己偽裝成楚楚可憐的無辜者,還可以徑直表達自己的訴求,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可是令簡霜沒想到的是,景言衡已經(jīng)看夠她這套戲碼。
微微瞇眸,思索幾分,景言衡直直開口,“想換經(jīng)紀人很簡單啊。”
“那么你現(xiàn)在,有合適的目標了么。”
聽到這話,簡霜心中大喜,看來,有戲!
“圈內(nèi)有名的經(jīng)紀人不過就三個,安妮,我的經(jīng)紀人,還有......”
后半句沒有說出,不過仲良大名鼎鼎,景言衡肯定已經(jīng)猜了出來。
令簡霜沒想到的是,今日令景言衡頭疼的工作就是來自于仲良。
無論他開出什么條件,人家仲良就是看不上。
前些日子沒有奪得冠軍也就罷了,臨指試圖將公司融進投資方也失敗了。
加之簡霜這么一說仲良,景言衡便覺得對方似乎在說自己無用一般,一張臉上的表情馬上就沉了下來。
“是么。”
微微挑眉,顯然,景言衡情緒變了。
不知自己哪里戳到了對方的雷點,不知所措的微微眨了眨眼睛,簡霜不安開口,“言衡......怎么了?”
“當(dāng)初你進公司時,給你安排的,就是最好的經(jīng)紀人。”
“你的經(jīng)紀人,曾經(jīng)也是我花大價錢挖過來的。”
冰冷的話恍若刀子,一把又一把插在了簡霜的額頭上,“你若是覺得經(jīng)紀人不合適,就自己想想辦法。”
“還有,你的罰款全部是你經(jīng)紀人一人套的錢包,這點你應(yīng)該明白。”
語罷,景言衡便覺得眼前人越看越心煩,不由按下了桌上的呼叫鈴,“臨指,送客。”
似乎已經(jīng)料到會有這個時候,臨指瞬間就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