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陳玉茹看向簡霜的眸子,不免都多了幾分責(zé)備的味道,“不是我說你,你還沒進(jìn)我們景家門呢,怎么就把言衡趕出去!
不愿聽的話灌入耳中,簡霜微微瞇了瞇眸子,克制住了自己產(chǎn)生的不悅情緒,“媽,你怕是誤會了,言衡離開家,并非是因為我!
“哦?”陳玉茹微微皺眉,顯然是對簡霜反駁她的行徑有了情緒。
“唉,其實......也算是因為我。”
蠻橫久了,許久沒動用從前梨花帶雨那一套,再次將這絕活在角落中拿出來用,簡霜還是那般嫻熟。
“可,全都是事出有因!
并非是關(guān)心眼前人,只不過是女人的八卦,聽到這兒陳玉茹不由來了幾分心思,托著腮便開口發(fā)問,“什么原因!
“媽,你也知道,我對言衡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是那般深情,滿心滿眼只有他一個人!
“可......他竟然看不見我所有的好,偏偏覺得簡汐那小賤人好的不行!
說到這兒,簡霜不由便眨了眨,說時遲那時快,方才還干涸到不行的眼眶,馬上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濕潤起來。
“景家公司就是景家的命脈,言衡工作時我從來舍不得打擾他,頂多就是送個果盤罷了!
“那日怕言衡工作辛苦,我特地去給他送水果,卻不曾想......往日對工作是那般認(rèn)真的言衡,竟然,工作時間在瀏覽簡汐的消息!”
聽到這兒,陳玉茹不免也不滿起來,附和的話想都沒想便出了口,“那小賤人真是狐貍精轉(zhuǎn)世了,怎么就能讓男人這么對她念念不忘!”
簡霜被簡汐踩在腳下,陳玉茹說不定都不會伸出援手,甚至樂的看個熱鬧。
可,陳玉茹最在乎的,就是家中的生意,景家若是沒落,以后她打麻將的錢,是不是就少了......
眼看著陳玉茹已經(jīng)同自己緩緩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簡霜不由顫抖著眸子,放出了最后的大招,“而且媽你不知道,早孕反應(yīng)讓我沒日沒夜的難受,沒有言衡在身邊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聽到這兒,陳玉茹一雙眸子不免馬上就瞪大起來,語氣中的不可置信簡直都要溢出來一般,“什么,你懷孕了?!”
“是啊!
帶著委屈輕輕點頭,將一雙無辜的眸子輕輕傳送到了陳玉茹眸中,簡霜偽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時間,竟讓陳玉茹忘記了,她可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陳玉茹心中百味陳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赫然想起陳玉茹的冷漠程度,簡霜不由動了幾分眸子,再次開口,“媽,以后這個孩子要是生下來,肯定是要請月嫂的。”
“等孩子再大些,我就送他去學(xué)校,不過保姆接孩子我到底是不放心的。”
“到時候我就給您配輛豪車,您平時打完麻將,就坐著車一邊兜風(fēng),一邊幫我把孩子接了!
聽到這兒,陳玉茹不得不承認(rèn),她確確實實心動了,一時間,看向簡霜的眸子都多了幾分慈愛的味道,“你說說,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點,你這孩子不管什么事都考慮的這么周全!
抬眸用余光看著對方的神色,簡霜在心底輕輕暗笑一聲,魚兒上鉤了。
“不過......”
美好回憶被赫然打斷,聽到這話,陳玉茹不免將眸子投到了簡霜身上,“什么不過?”
“不過言衡現(xiàn)在天天不著家,一個人住在外面的別墅里,說實話,我真的心里很不踏實!
“我啊,日日夜夜因為這個事情消瘦的不行,這個孩子最后能不能健康生下來,我怕都不是個定數(shù)......”
聽到這兒,陳玉茹慌了。
這孩子必須平安生下來,她的豪車,她的美好日子,眼看著就要兌現(xiàn),陳玉茹怎么能忍受,到嘴的肥肉飛走?
“霜兒啊,你放心!
說著,方才還沖著簡霜冷眼瞧不上一下的陳玉茹,此刻已經(jīng)到了桌子對面,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
“你肚子里是我們景家的血脈,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好好照顧你。”
“媽......”一滴淚水猝不及防便滴了下來,簡霜故作崩潰,整個人將額頭直直墊在了陳玉茹的肩膀上。
“謝謝你,我這幾天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心是什么味兒,溫暖是什么味兒!
“我一直拜托別人,能不能去幫我勸勸言衡,畢竟沒了他,我真的過不下去,可這些人卻一個個冷言以對!
“媽,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動容看著眼前人,一時間,陳玉茹眸中的照顧感不由更強(qiáng)了,“傻孩子,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勸勸言衡。”
“你現(xiàn)在懷有身孕,不在家里陪著你,確實是言衡的問題。”
“媽......”
感動的眸子顫了又顫,簡霜順勢抱住眼前人,語氣中的抽泣是那般真實。
說實話,陳玉茹并不認(rèn)為簡霜是什么好人,不過眼前人表現(xiàn)的這么真切,加之巨大利息的驅(qū)動,一時間,陳玉茹不由決定,最后相信一次眼前這個女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陳玉茹便掐著景言衡下班的點,提前蹲守在了景言衡的別墅外面。
黑色的車子緩緩?fù)T陂T口,女秘書挽著景言衡下了車,巧笑嫣然之間,隨著景言衡的赫然停下,她這才看到了不遠(yuǎn)處那個衣著華貴的女人。
陳玉茹本就是景言衡的繼母,兩人五官沒什么相似,一時間,女秘書也便沒認(rèn)出來對方是什么景家夫人。
“景總,怎么了!奔幢憔把院饨o了女秘書一個允許她接近的資格,女秘書現(xiàn)在仍是不敢直呼其名。
景言衡未開口,陳玉茹卻是先開口了。
只見她帶著一副富貴相緩緩走到女秘書面前,最后用不屑的眸子劃了對面幾分,“真是沒教養(yǎng)。”
“想進(jìn)我們景家的門,還對景家夫人這么無禮,真是癡人說夢!”
聽到這兒,女秘書不由懵了幾分。
“媽,你怎么來了。”
隨著景言衡這話,女秘書才恍然大悟,“伯母,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站在這兒的是誰,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沒有禮數(shù)!
“行了,你不要說了!标愑袢阋荒槻粣偪粗貢囊慌e一動,顯然是刻意來挑事。
意識到陳玉茹并不喜歡自己,女秘書也沒強(qiáng)求,只是乖乖閉上了嘴巴,也是,她曾經(jīng)聽過,簡霜很討這位夫人的喜歡。
“怎么,看著我來了,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淡漠的眸子掃過陳玉茹,景言衡顯然對她沒什么尊重之意,上次的事情,仍然令他歷歷在目。
最終,還是女秘書輕輕扯了扯景言衡的袖子,開口道,“景總,最近氣溫低了,伯母今天穿的也單薄,不如......”
在身側(cè)人的勸阻之下,看到女秘書神似的幾分簡汐,景言衡這才有了幾分動容,先行一步,將話留在原地,“那進(jìn)來吧!
女秘書本是好心好意,誰知陳玉茹卻并不領(lǐng)情,一張臉上的表情比誰都難看。
“我和我兒子說話,哪里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在這兒插嘴!真是沒教養(yǎng)!
語罷,陳玉茹不忘帶著幾分偏見,將女秘書上上下下掃了一遍,“想進(jìn)我們景家的門?你還早呢!”
說實話,對于陳玉茹的指指點點,女秘書并非那么在意。
她中意的是景言衡,并非對方后面的那個家庭,哪怕景言衡的家人不怎么喜歡她,她也覺得無所謂。
既然對方明顯對自己有敵意,那自己也就沒必要繼續(xù)討好。
如是想著,女秘書不由便收起了眸間的那份好相處,頭也不回進(jìn)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