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陸子恒聽到這話,怕是眸子深處有了幾分黯然。不過許有卻是笑著給店員拋了個媚眼,“還是姐姐懂我。”
“你這孩子。”店員和許有看起來熟悉的很,帶著幾分寵溺輕輕看了他一眼,“好,那就記在你的項目上,月底記得過來結賬。”
“知道啦知道啦。”
將電燈泡打發走,許有便重新將眼神挪到了簡汐身上,“姐姐,嘗嘗吧,這里的東西都很好吃。”
看著方才一幕,簡汐沒有動筷子,而是無奈微微抿唇,“我待會兒把錢轉給你,怎么能要你的。”
“不用。”
“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你父母......”
話說到這兒,簡汐不由靜靜閉上了嘴,曾經偶然有機會聽安妮提過,像是許有這種偶像,賺的可是一點都不比她少。
看著簡汐神色的轉變,許有嘴角的笑容不由更甚。
修長漂亮的手指將一個小蛋糕輕輕端到桌面上,許有一雙眸子恍若種著星星一般,“姐姐,吃這個,這個超級好吃。”
“哦?”
不知不覺間,簡汐似乎和眼前人已經打成了一片。
精致可愛的小勺子穿進小蛋糕的身體,簡汐細細咀嚼,驚艷可謂是在一瞬間便沖上了頭腦。
簡汐赫然睜大了雙眸,看向許有的眸色,都多了幾分驚艷的顏色,“好好吃。”
“是吧。”見對方愛吃,許有眼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
“姐姐,等一下。”
“嗯?”突然聽到這話,簡汐手上的動作不由微微一頓,她輕輕抬眸,其中是不解的淡然。
許有輕輕一笑,勾人的虎牙再次露了出來,在簡汐不解的眸子之中,只見許有輕輕伸出手指,就探向了簡汐的嘴角。
下一秒,一抹奶油便乖乖巧巧躺在了許有的手指上面。
帶著幾分曖昧,許有輕輕暼了對方一眼。
下意識抬手抽了張紙巾,可是這紙巾還未送到許有手中,便看到他無謂的輕輕舔舐掉了奶油。
呆愣就在一瞬間,再次被眼前人的大膽所折服,一時間,簡汐不由想起了......方才被這個死孩子親吻的感覺。
一時間,簡汐方才才剛剛平穩下來的臉色,不由刷一下再次紅了起來。
“姐姐,好可愛。”
臉色,更紅了。
不愿再同眼前人有任何交涉,現在的年輕人實在厲害,即便是簡汐這樣淡漠如菊的性子,也會不停的被牽引著泛起波瀾。
同樣,她也在這樣那樣的情緒之中,忘記了在角落中的那抹視線。
景言衡的神色越發低沉起來,自方才許有將手指輕輕伸到簡汐嘴邊,景言衡便再也沒吃一口甜品,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小心翼翼打探著對方的神色,女秘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景言衡一雙眸子直直盯著那兩個人的位置,其中的情緒可謂是不停旋轉,周身的低氣壓令女秘書更是緊緊閉上了嘴巴,生怕多說多錯。
說實話,簡汐雖說日日夜夜同陸子恒在一起,不過景言衡卻從未真真正正有過什么極度的不安感。
可......眼前這個少年,給他的感覺太不同了。
他許久都沒見過這樣的簡汐,那般生動,那般有趣,甚至......他在此時的簡汐身上,看到了當年喜歡自己的影子。
一時間,景言衡的眸色不由更加沉重起來,該死,這個女人不是只會對他動心嗎,那這個少年,又是怎么回事......
驀地,景言衡拍桌站起。
巨大的聲音引得店內幾人不由都側目過來,簡汐莫名其妙看了對方一眼,只覺得景言衡行為毫無規律,讓人看了便心煩。
景言衡一言不發推門而出,空留一片甜品在桌子上。
不過最瞠目結舌的,還屬女秘書了。
她知道簡汐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景言衡放下工作的人。
可是......她從未想過,是這種程度,說實話,公司剛剛開始對甜品一類的領域有所涉及。
由于不放心手下人做事,所以景言衡即便已經坐在總裁的位置上,還是如同普通員工一般,自己跑調研。
而這家店,則是景言衡,最重視的一家......
看著簡汐分神,幾乎是想都沒想,許有便大膽伸出了手,笑著將對方的小腦袋搬了過來“姐姐,不要看別人,看我。”
景言衡并未走遠,他站在門外看著兩人之間的親昵動作,一雙大手頃刻間就在身側攥緊,“該死......”
自家老板離開,女秘書必然不可能自己在這兒坐著,更何況簡汐就坐在不遠處,她實在如坐針氈。
帶著自己的包包起身出門,出門第一秒,女秘書竟就撞上了景言衡等待的身影。
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微微眨了眨眼,女秘書受寵若驚。
她輕輕抬起手指,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開口發問,“景總,您在等我?”
景言衡沒有說話,一雙眸子緊緊望著店內,順勢望去,女秘書這才發現,對方的眼神,從未離開過簡汐。
雖說自己對老板的非分之想已經被掐斷,不過如此明目張膽發現對方的心思,女秘書不得不承認,心中還是仍然有幾分不舒服的味道......
驀地,景言衡身子微微一震。
原來是簡汐將眸子投了過來。
方才還在這兒黯然神傷的女秘書,突然感覺胳膊一緊,緊接著,大片大片的,好聞的男人味道便撲面而來。
她最是討厭煙草味道,可是景言衡身上專屬的煙草味道,怎么這般好聞......
“抱著我。”
男人在她耳畔間壓著嗓子低低開口,宛若醇厚紅酒一般的聲音,是那般醉人。
女秘書,不由鬼使神差伸出了手,輕輕環住了對方的腰。
“我們走,親愛的。”
景言衡聲音不低,且有些刻意,很明顯,是做給簡汐看的。
可......
簡汐不過是輕輕暼了他們二人一眼,便重新別回了頭,恍若多給景言衡一個眼神,都是吝嗇一般。
感受著對方的冷漠,景言衡臉色冰冷,神色極其難。
圈著女秘書的腰,景言衡帶著對方輕輕離開了小巷。
剛剛逃離簡汐目光的第一秒,景言衡的手,便是沒有一分一毫的猶豫,頃刻間便擋放了下來。
感受著來自腰部的幾分空曠,女秘書心頭一抽。
抬眸望向身邊的這個男人,他真是殘忍,一次次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著她,她不過就是個替身罷了。
驀地,景言衡一米八幾的個子,突然是那俺無力靠在了小巷的墻上。
空氣中是久久的無言,良久的沉默,每一個人先行開口打破此刻的尷尬。
“喂。”
聽到眼前人開口,女秘書忙抬頭,“怎么了,景總。”
景言衡沒有先行開口,而是將冷淡的眸子微微偏移,最后如同憐憫一般,將眼神輕輕贈與了女秘書幾分,“你是對我,有意思么。”
聽到這話,女秘書微微一震,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這樣完美的男人,她可以......有非分之想嗎?
“應該有吧,那晚的事情,我都知道。”
女秘書知道他在指什么,是她去別墅送文件,景言衡醉酒醉的極深的那一次。
微微抿唇,女秘書大著膽子,往前輕輕挪了挪腳尖,就恍若她在心底邁出了一大步。
“景總,是有的。”
幾分自嘲在嘴角輕輕飄起,“你對我有意思,簡霜對我有意思,好像很多女人都對我有意思,可是為什么偏偏她就是對我沒意思呢。”
話音落下,女秘書微微一顫,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女秘書,曾經在公司的流言蜚語里面,聽過關于簡汐的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