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
簡霜剛剛已經得罪了景言衡,此時此刻若是得罪管家,恐怕是極其不劃算的。
她與景言衡之間的裂縫不知道什么時候修復,指不定什么時候,還需要管家來幫幫忙。
一時間,簡霜不由帶著幾分禮貌,強撐著自己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好,您慢慢忙,我就先不打擾了。l”
說著,臉霜不由退出房間,離開時不忘小心翼翼替對方關上了門。
眼神在關門聲響起的第一秒便恍若變了個人一般,大片大片的不悅,被簡霜死死甩在門上。
該死,臭老頭,老不死的,老娘遲早找人換了你。
路上。
景言衡單手開車,腦海中算是方才的情形,他不悅的瞇著眸子,眉頭似乎就一直沒舒展開。
簡霜的討人嫌在他腦海中不斷彌漫放大,在兩人的比較之下,一時間,他不由更加懷念起簡汐來,安安靜靜,且真真正正的知分寸。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景言衡只知道今晚的天氣似乎一直不怎么樣。
車子在別墅外面緩緩停下,景言衡沒有著急下車,而是先將手伸到了褲兜中,在掏著什么。
很快,一根煙被景言衡在口袋中拿出,他輕車熟路的點燃香煙,將其放入了口中。
大片大片的白色煙霧在他的口中不斷被吐出,恐怕只有在這樣的煙霧繚繞,以及恍若山一般的工作壓力中,景言衡才能短暫忘卻自己的感情。
一根抽完。
景言衡似是覺得還不過癮,不由又抬手去拿,可當煙盒被他整個拿出來時,他才發(fā)現,煙盒,已經空了。
“媽的。”
他并不盡興。
男人打開車門,長腿一邁,奔著別墅直直走去,指紋開鎖的成功聲響起,抬眸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恍若將簡汐綁到這里的時候,還在昨天。
這恐怕是,他和簡汐很長一段時間來,最近的一次親密接觸了。
“媽的。”
到了冰箱旁邊,景言衡抬手打開冰柜。
雖說他不住在這兒,不過這兒可是經常有人來增添東西。
抬手隨意拿了瓶烈酒,冰涼的觸感,令景言衡不由微微瞇了瞇眸子。
拿出手時,他的骨節(jié)不小心觸碰到了一旁的奶啤,那是他曾經,特別派人替簡汐準備的。
將烈酒一點點倒入杯中,景言衡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在他手中,這些酒便恍若水一般,咕咚咕咚順著喉嚨不斷灌入。
一時間,他的臉色不由紅了起來。
縱然是酒量極好的景言衡,怕是也扛不住這樣的烈酒強灌。
一雙高跟鞋在門口不斷徘徊,微微抿唇,女秘書有些猶豫。
她方才去景家送文件,這才得知景言衡來了這兒。
按理來說自己老板心情不好,她應該不去打擾,只不過......這些文件是景言衡特地吩咐過,今天就要送過來的。
一時間,女秘書不由微微咬住后牙根,強撐著打開了門,罷了,不去想那么多了,自家老板一向都是工作主義者。
可是剛剛打開門,女秘書便發(fā)覺事情并非像是平時一般。
大片大片的酒味在頃刻間傳入鼻腔,女秘書下意識抬手去遮,下一秒,便看見了癱軟在沙發(fā)上,爛醉如泥的身影。
她抬手將門帶上,順勢往前幾步,垂眸便是景言衡的醉酒模樣。
“景總,您要的文件,我給您送來了......”
正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旁突然響起什么聲音,景言衡不由抬眸去看。
只見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人站在旁邊,他的視線不斷上移,最后直至停留在那人的臉上。
“簡汐,簡汐......”
恍若癡迷一般的聲音赫然響起。
下一秒,女秘書便感覺一個帶著濃濃酒精味的寬厚身軀,赫然抱住了自己。
下意識往后一縮,女秘書神色惶恐,“景總,您喝醉了。”
“您醒醒,我不是簡汐小姐。”
說著,女秘書便用手去推景言衡。
不料那只小手剛剛伸出,便被人赫然攥緊。
“簡汐,簡汐,你來了,我好想你......”
男人恍若小動物一般的撒嬌聲在耳旁響起,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獅子,突然變成了一只柔軟小貓咪,這放在誰的身上,怕是都會心動。
縱然是已經不止一次,意識到自己只是替代品的女秘書,也不例外。
垂眸看著男人的耳根,女秘書感覺自己胸口的心臟,下一秒恍若就要蹦出來一樣。
微微咬唇,她終是做了抉擇。
既然她一開始就是個替代品,那她不如就......將這個替代品,做的完全一點。
哪怕只有一次,一次也好。
抬手輕輕抱住景言衡,女秘書將自己變成了水一般,她溫柔撫摸著對方身上的肌膚,語氣更是如水一般,“言......言衡,我在,我在這里。”
“是我,我來了。”
女秘書的話語像極了一針興奮劑,打進了景言衡的每一寸血液。
他抱著眼前人的力氣越發(fā)大了起來,只不過這一切,都在景言衡對著女秘書脖頸長長的一次吸氣,戛然而止。
“你......不是簡汐......”
恍若一場美夢被驚醒,女秘書的眸子在頃刻間睜大,帶著幾分慌亂,她下意識想要抱緊眼前人,卻被男人直直撕開。
景言衡此刻雖然仍是醉態(tài),不過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欲火的意思。
微微咬唇,女秘書感覺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般,羞辱至極。
“味道不對,你不是簡汐......”
誰說自古有權有勢的男人最薄情,景言衡這樣的優(yōu)秀男人,也是愛簡汐愛到別人根本就插不去一分一毫。
平日里看起來最是薄情的你,原來對她,有這么深情。
女秘書正思索著,該做些什么,才會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尷尬。
景言衡卻在她思索之時,恍若個大山一般,赫然倒下。
微微抿唇,看著眼前人,女秘書無可奈何地長長嘆出一口氣。
罷了,今天的事情就當做沒發(fā)生,在一次次的絕望失望過后,她也真的應該,收起那些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小小的身軀扛著景言衡的身子,一步一步上了二樓。
女秘書用盡全身力氣,這才不過剛剛把眼前人抗到床邊。
她前前后后忙活著,替景言衡脫了鞋子,擦了臉,卻唯獨沒有碰他的一顆紐扣。
在廚房中煮好醒酒湯,女秘書小心翼翼放到了景言衡的床頭。
垂下眸子,最后看了眼景言衡,女秘書揮揮手,恍若在同對方做什么離別一般。
高跟鞋離開的聲音赫然響起,可當她剛剛走到門口,卻聽到身后響起一聲虛弱。
“等等。”
腳步戛然而止,女秘書回過頭去,將目光挪到了景言衡身上。
方才還爛醉如泥的男人,此刻已經睜開眼睛,直直盯在了天花板上。
雖說景言衡身上的醉態(tài)還是很濃,不過那雙眸子,看起來卻是比剛剛清醒了很多。
那些不該擁有的,剛剛被掐滅的情緒,在女秘書心里又悄咪咪燃了起來。
就在她剛想多妄想一分是,景言衡卻突然開了口,“今天的事,對不起。”
幻想戛然而止,臉色在頃刻間,羞愧的像極了猴屁股。
女秘書輕輕笑笑,讓自己看起來以至于沒有那般掉價,“沒關系。”
“今天的事,也謝謝你。”
“沒事,這是秘書應該做的。”
緩緩閉上眼睛,景言衡沒再多說什么。
“走的時候,把門關緊。”
整個過程,景言衡竟連眼神都吝嗇多給女秘書一個,他嘴唇緊繃,沉沉睡去,絲毫沒有再管其他人。
站在別墅前,女秘書輕輕抽了抽鼻子,今天的一切,她就權當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