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簡汐感覺背后有股毛骨悚然的味道,不知為何,大片大片的冷意,開始不斷圍繞著她。
許久沒有跳動的第六感此時此刻開始不停跳動起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熟悉的煙草味道在不遠處輕輕飄了過來。
男人像個來自地獄的帝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中的情緒讓人不過暼一眼,便覺得恍若十里冰封。
不過頃刻,簡汐的身子便不停顫抖起來,她的噩夢。
景言衡。
“好久不見。”
景言衡的語氣頗有幾分深深的味道,他似乎正在看著待宰的獵物。
所有不盡人意的夢魘在此時此刻涌了上來,簡汐往后縮了幾分,強行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你找我,什么事兒。”
“我找你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嗎。”
小團子的速度太快,以至于簡汐對于熱搜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滿眼不解看著對方,頗有幾分對方腦子有問題的意思。
手機被直直甩到簡汐身上,后者微微皺眉,不解拿起手機,上面的文字一股腦沖進了簡汐的眸子。
后者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馬上翻了一個模樣,“不,這不可能......”
簡汐本以為陸子恒尋找的醫院已經足夠隱蔽,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就更別說出門之前她全副武裝,從頭發絲隱藏到了腳后跟。
不過是一個碰巧的意外,不小心撞掉了自己的帽子墨鏡,這短短的幾秒竟然都能被捕捉,顯然是有心之人刻意要陷害她!
拿出自己的手機,簡汐開始懷疑自己看到的東西,哪怕只有一分一毫的希望,她也想試試。
可誰知景言衡在她拿出手機的第一秒,就直直阻止住了她的行為,“不必看了,你背后的人真是厲害,網頁已經被黑掉了。”
“黑掉?”
不解的味道在簡汐眸中越來越深,她從前便知道自己身后似乎有什么人,不過千方百計的想,她根本想不出這高手到底是誰。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經過了半年多的相處,這個一直躲在屏幕后面的護花使者,絕不可能是陸子恒。
車子在兩人的對話之中逐漸駛入郊區,看著窗外逐漸的人煙稀少,簡汐赫然意識到,在這里討論些什么,絕對不是聰明的舉動。
車子被駛入較為偏遠的新開發區,這里是第二經濟區,很多投資商,拆遷戶,偏愛的地方。
“請停車。”
簡汐語氣堅定,沒有一分一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可是景言衡卻直直忽略了她語氣中的東西,抱著雙臂戲謔看向眼前人。
他嘲諷一笑,眸中的情緒可謂是越發濃郁起來,“不可能。”
語罷,景言衡像極了簡汐恐懼的瘟疫一般,帶著幾分悠悠的味道,輕輕湊近了對方的鼻尖,“我還要,和你算賬。”
看了方才的截圖,簡汐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意圖。
她在身側緊緊攥著拳頭,死死咬著后牙根,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平靜一些,“我沒什么好說的。”
車子緩緩停下,簡汐被幾個男人扯著下了車,景言衡冷眼看著,絲毫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意思。
這里是嶄新的別墅,很顯然是景言衡剛剛買下的,空氣中都飄著新鮮家具的味道,讓簡汐感覺很不舒適。
簡汐被人強行藏在客廳中間的靠背板凳上,她試圖掙扎,卻動彈不得。
她對面是個昂貴的真皮沙發,景言衡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面,舉手投足間滿是冰冷的霸道味道。
簡汐很不喜歡這樣的位置分布,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徹底暴露在景言衡的視線之中。
“你這是非法拘禁。”
“哦?”
停著簡汐的話,景言衡微微挑眉,語氣調侃,“我不過是想和這位小姐談談,我的孩子去哪里了罷了。”
繞開眼前人的注視,簡汐將頭扭到了一邊,她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地板,其中貌似倔強的味道,“你不配問這個問題。”
“他本來可以活下來的。”
不知為何,簡汐突然有了一股報復的沖動,她想將語言變成工具,讓眼前人痛不欲生。
“只不過是因為我做了眼角膜的手術,注射了藥物,所以這個孩子留不得。”
話音落下,莫名的,景言衡心頭一窒,簡汐的目的達成了。
他眉頭緊皺,驀然站起,眸中帶著幾分不愿相信的掙扎,上前幾步,景言衡一把捏住了簡汐的下顎,力氣大的恍若下一秒就要將對方捏碎!
“這不可能,肯定不是我的原因。”
不屑勾唇,簡汐滿眼嘲諷,“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不變,還是那么以自我為中心。”
“那你也應該和我商量商量,而不是和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一起決定我的孩子......”
一番話還未說完,景言衡赫然瞥到了對方無名指上的一抹閃亮。
不可置信的冷了眸色,一股被背叛的莫名情緒在心間被無限放大,景言衡不愿相信,語氣中滿是否認,“你和那個男人,訂婚了?”
“對啊。”
好像找到了一把鋒利的武器,簡汐毫不猶豫就揚起了下巴,“子恒對我很好,比你好。”
下一秒,簡汐的話不過剛剛說完,她便感覺一雙大手覆上了她的,指尖的戒指似乎正被人強行往下拖,簡汐緊緊握著拳頭,試圖阻止對方。
胸口被眼前人用大手赫然攥疼,簡汐下意識松軟了四肢。
淚水抑制不住的流出,簡汐帶著幾分羞辱緊緊咬住了下唇,“為什么,為什么你總是用這樣的手段,讓我在你的面前,絲毫沒有尊嚴。”
“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罷了。”
“你以為,為什么這么快就可以找到新的眼角膜,不過也是我對寵物的施舍罷了。”
將戒指直直丟在地上,锃亮的皮鞋猛一下子重重踩住。
“不要......”
簡汐想要開口,卻被對方猛的掐住了脖子,是否能呼吸,完全取決于景言衡手上力氣的大小,她好像一個任人宰割的玩具,在對方手中隨意擺布。
“我要讓你好好看著,到底誰,才能控制你的人生。”
“狗只能有一個主人,我不允許你沖著旁人搖尾巴。”
屈辱伴隨著眼淚一股腦流了下來,景言衡絲毫不打算放過眼前這個可憐人,“只要你說你愛我,我就可以考慮放過你。”
聽著眼前人帶著施舍味道的話語,簡汐心如死灰。
她感覺自己原本被陸子恒小心翼翼,一片一片重新粘起來的心,此時此刻,被眼前這個惡魔,不擇手段沒有一分溫柔的撕碎!
她本以為重新看見了這個世界,卻最后得知,自己找回來的希望,竟然是毀掉她的人帶給她的。
“景言衡,我恨你。”
簡汐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在迎接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我要你愛我,我要你愛我!”
接近失控的怒吼響徹在簡汐耳邊,她感覺自己的耳膜似乎都要被撕碎。
“我沒辦法愛你,以前愛過你。”
“我恨你,恨你,你奪走了我的朋友,毀了我的人生,包庇那個罪不可赦的殺人犯。”
“最后,你變成了我人生中最大的劊子手,殺了我的希望,殺了我的心。”
眼前人喋喋不休的真情實感,景言衡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只知道自己的要求被拒絕,眼前這個從前對他唯命是從的女人,如今竟然撲倒了別人懷中。
“記住,這是你自己不要的機會。”
話音落下,景言衡像極了一只失控的猛獸,開始不斷撕扯著眼前人的衣服。
莫大的恐懼感伴隨著羞辱感一起撲了過來,簡汐死死咬著下唇,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只,躺在案板上的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