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汐面無血色,答非所問:“現在你能讓他們救我母親了吧?”
被扼住下顎的簡汐呼吸困難,眼光如針,盯得景言衡憤怒加劇。
“滾!”
總是這樣,永遠是這樣!
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對她有哪怕一點點憐憫。
景言衡話音落下,簡汐就像行尸走肉一樣推開了車門,毫無反抗的走了下去。
搖搖欲墜的身體被等在外面的白塵穩穩接住。
“小汐……”
簡汐長發微濕,擦過白塵掌心。
“我們走吧……”
“好,我帶你走。”白塵扶緊簡汐細弱的腰,將她半抱上了車。
身后,蘭博基尼內,景言衡目光狠厲,骨節作響。
車子一路駛出巷子,卻在巷子口停了下來——
“妹妹這是怎么了?這么狼狽,該不會是被人糟踐了吧……”
副駕駛邊,簡霜款款現在臺階上,眼含戲謔。
“把你的嘴放干凈!”白塵握著方向盤的骨節微微泛白,冷眼盯著簡霜。
“嘖嘖,妹妹,這是你包養的小白臉嗎?”簡霜環顧白塵的車,眼里的不屑一覽無余。
“不是我說,你被言衡甩了之后,心氣怎么這么低了,就找個開這么個破車的?”
“阿塵,我們走吧,別理她。”
簡汐極度隱忍著。
“想走?你不想救醫院那個老不死的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知道,就下車,我們單獨聊聊。”
簡霜瞥了眼白塵,神態自若。
“小汐,不要去……”
白塵伸手去攔,卻聽到簡霜諷刺的聲音:“你攔不住她的,現在我就是讓她跪下,她也得像個哈巴狗一樣乖乖就范。”
“你!”
白塵氣悶,簡汐安撫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跌跌撞撞下了車。
下車后,簡汐走出了幾步,虛弱地扶著墻,險些暈倒。
“你要怎樣?”
“還能怎么樣,當然是欣賞欣賞你狼狽的身子了!”
簡霜聲音尖銳,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嘖,言衡真是狠心,我不過就是跟他抱怨了幾句,他還真就安排了那群人來侮辱你。”
“砰——”
簡汐的心像是又被鈍器戳了一下,痛的不省人事,甚至不相信她的話,她說什么...是言衡找人侮辱她?
怎么會是他。
他怎么會找人侮辱自己的妻子……
簡霜滿意的繞著簡汐轉了兩圈,高跟鞋踩過石子路,聲音清晰刺耳。
“剛才那些混混似乎很溫柔呢,我看妹妹也沒什么事,不如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你也別怪言衡,誰讓他不喜歡你呢?”
“你給我滾!”
她的五臟六腑都仿佛被狠狠刺穿,胸口的烙傷被劇烈的呼吸撕扯得生疼。
是啊,誰讓景言衡不喜歡自己?誰讓自己非要愛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幫我生孩子的事情,你考慮清楚沒有?”
簡霜對簡汐的憤怒視若無睹,甚至往前逼近了兩步,直視著簡汐的烙傷,聲音驕縱:“你信不信,沒我的同意,言衡絕不會放過你母親。那女人要是再得不到救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簡霜,你們太過分了!”白塵匆匆趕過來,他才剛停好車走過來,就聽到了這些,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知道,原來小汐是這樣飽受他們欺凌的。
“阿塵…”
簡汐身形晃了晃,倏地一倒——倒在了白塵恰好走來的懷里。
“你剛才說什么?要小汐給你生孩子?!還有剛才那些混混?!”
白塵怒火中燒,一手拽住簡霜的胳膊質問——
“怎么?你想給她抱不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簡霜對上白塵的目光,眼神中滿是輕蔑。
“不過是個小白臉,安安分分就好了,強出頭的后果是你這種人擔的起的!”
“你!”白塵眸子赤紅,拳頭舉了起來,忍耐快到極限!
“怎么你想打我?呵,有本事就動手啊!不動手就不是男人!”
簡霜蔑視著白塵憤怒的臉,嗤笑:“我就知道,你不敢。”
最后這話,成功觸及到了白塵的底線,他迅速抬手——
蘭博基尼疾馳而來,景言衡西裝纖塵不染。
周遭一片凜冽。
“言衡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