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事情,李安然還是向皇帝做了報備,大意就是說,這支部隊實際是姜城指揮的,出了事情不要找她。
李安然是真的不想與正面的戰(zhàn)場摻上關(guān)系,而這一次的事情是實在沒有辦法,她才會出現(xiàn)的。
而現(xiàn)在,李安然正坐在一輛樸素的馬車上,前往草原的深處。
馬車,在草原上往不多見,但是,廣袤的草原上地廣人稀,能夠注意到這數(shù)輛簡單的馬車構(gòu)成的車隊的人并不多。
而一路上,也幾乎沒有多少人阻攔他們。
一般來講,這樣的馬車出現(xiàn)在草原上,通常意味著某個大部落請來的商隊。而如果隨便阻攔的話,恐怕會連累自己的部落,引來無妄之災(zāi)。
是以,李安然所在的馬車很是順利往著草原深處前進。但是,安穩(wěn),卻并意味著舒適。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就算是李安然所在的馬車里面,也布置很是簡單,這讓習(xí)慣了各種軟墊的李安然,李安安,冬靈和修竹都有些不適應(yīng)。
不過,大家也不是沒吃過苦,在最初幾天的折磨過后,大家也就開始習(xí)慣了這種生活了。
李安然進來草原的事情,她并沒有傳出去。而盼宜則是被李安然留在了離城里,讓她幫著自己打掩護。
讓她比較無奈的,就是盡管她在這一次前線的作戰(zhàn)里都在劃水,可是皇帝不知道為什么,還是給了她不少的賞賜。當然,都是給些虛名而已。
再加上那些前來感謝她的老將軍們。前段日子里,李安然除了接見這些人以后,幾乎都抽不出什么時候來干自己的事情。
而之后,李安然突然拍腦袋,說道:“我們躲到草原里去吧!”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得到了李安安的支持,而他們一行人也因此暗暗地偷偷潛進了草原來。
說是草原,其實有那么些不正確的。在這里,植被的變化很是奇怪。有些地方是戈壁,有些地方是淺灘,有些地方卻是無法跨越的死沼。
在這里,水并沒有李安然想象的那般缺乏。只是,想要等水從天下掉下來卻很不現(xiàn)實。在這里,水永遠都是以地下河的形式存在。因而,這些地域里,水草的分布也是非常的不規(guī)則,哪怕是再老練的草原人,沒有地圖的幫助,都很有可能在這些地方里翻車
而李安然一行人能夠順利的前進,脫不開在前頭那幾位草原商人的指引。他們每人的手里都有著自己繪制的地圖,每每到了一處新的地域的時候,并不看太陽,也不看星星,而是對照著地圖上各種地域特征。
這些地圖信息很不成系統(tǒng),不經(jīng)解釋的話,都無法交與他人使用。而正是這種復(fù)雜性,使得在草原的這片外圍里,幾乎沒有多少部落。
最初幾天的新鮮勁已經(jīng)過去了。李安然也開始有些后悔了。這里,似乎并沒有她想象般那么吸引人。
“姐姐,我們回去吧。這里的都太少了,做不了什么大生意的。”李安安勸道。
盡管李安安也是最初的支持者之一,但是,在這片怪誕的土地上,李安安也感覺有些不安。
不過,在越過一座不名名的小山丘后,呈現(xiàn)在李安然一行人眼前的,才是真真正正的草原了。
那入眼的一片,接連到天際的綠草,讓李安然等人都有些吃驚,而這片廣袤的草原上,除了三三兩兩的牲畜之外,就是一些帳篷了。
“姐姐,我們就是要在這里做生意嗎?”李安安在吃驚之余,向李安然問道。
……
當李安然潛入草原深處的時候,除了李安然身邊的少數(shù)之人外,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在正面的戰(zhàn)場上,卻也打得有些雜亂。
優(yōu)勢的自然是朝廷的邊的軍隊。姜城已經(jīng)有部隊里豎立了威信,那些老將軍們也沒有怎么提反對的意義了。
再加上剛剛攬到手的,那一支游騎兵的指揮權(quán),在正面的戰(zhàn)場上,朝廷一方終于取得了優(yōu)秀,開始追著西寇們打。
可是,這卻并不能夠說是有多大的優(yōu)勢的。每一次,朝廷的兵馬追到的時候,常常會陷入西寇們布置下的陷井。而后只能夠看著對方從眼前跑掉。
而就算是那些沒有陷井的,以草原人的機動能力,朝廷的兵馬能夠獲取的戰(zhàn)功并不多。而這之中,最為重要的原因,大概就是朝廷這邊的人馬,已經(jīng)很難再在對方?jīng)]有發(fā)覺的情況下,摸近距離了。
對方也很快地掌握對抗朝廷這種游騎加重騎的打法。
之前的時候,朝廷的人還以夠以著游騎兵對對方斥候的限制,讓對方很難掌握周圍的情況。
但是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真假斥候,不時之間,還會有一些裝備更好一些的鐵騎出現(xiàn),沖擊游騎兵的陣地。
這一支軍隊一暴露,朝廷這邊就有些慌了。盡管這些人的準備并沒有朝廷的重騎兵那么精良,習(xí)慣了各自為戰(zhàn)的靈活戰(zhàn)法的西寇們也不太習(xí)慣這種無畏的沖鋒。
可是,朝廷的人還是能夠看出,這是一支向著重騎發(fā)展的重騎兵。
“西寇們,難道還要學(xué)中原人,弄出一支鐵騎來不成?看他們這裝備和這種打法,快要笑死老夫了!”這是一些老將軍對西寇這種新兵種的評論。
雖然游騎兵的行動被這支半成品的重騎兵限制了,但是,這些老將軍們則在帳營里,譏諷這些草原人畫虎不成反類犬。
可是,在一些年輕一點的戰(zhàn)士心里,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們能夠看出,這一只部隊,西寇們原本并不打算拿出來。而這一次,是真的被李安然湊出來的游騎兵逼急了,才讓他們出來限制一下。
而這一支還在成型之中的部隊,則更加顯露了西寇們的野心——入主中原。
這只是戰(zhàn)場上不起眼的一道色彩,但是,當這個小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皇帝就突然直接退位了。
皇帝退位的消息很是突然,但卻又像是在情理之中。大家雖然有些驚訝,但其實也大概能夠猜到會有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