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抱著這樣的疑惑,將信看了下去。而信也很短,只是數行而已。
“姐姐,上面寫是的什么?慶寧公主有說她為什么要跑嗎?”李安安問道。
而李安然的臉上卻是只有著凝重。
“沒有,慶寧公主什么也沒有說!崩畎踩换卮鸬。
李安然將信紙放了下去。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聚了過來。
而那張紙上的內容,也被人念了出來。
“李安然,你已經是個成熟的郡主了,應該學會替自家閨密的逃婚打掩護了!獞c寧公主留!
“小姐,慶寧公主這是什么意思。俊迸我藛柕。
“慶寧公主怎么了嗎?”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從李安然的身后傳了過來,嚇得李安然急忙將那張紙給收了起來。
“啊,慶祝公主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她覺得自己應該學成熟一些而已。”李安然有幾分心虛地看著華衣錦說道。
從這封信看來,華衣錦應該是同這件事情沒有什么關系了。于是李安然不得不在華衣錦面前,隱瞞起了慶寧公主外逃的事實來。
只是,李安然并不是很擅長說說謊,所以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自然。
好在,華衣錦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深究,只說道:“安然郡主,我這一次來,是替皇上向你傳達些事情的!
李安然看著華衣錦認真的神情,也知道這一件事情,他的確是不知情的。
“喔,能夠讓華大人過來的,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呢?”李安然問道。
“自然,是與銀兩有關的!比A衣錦輕笑著,對李安然說道。
“難道,華大人這是要來向我索要銀兩的?”李安然不由問道。
“正是!比A衣錦回答道。
而接下來的,李安然與華衣錦兩個生意人,交談起來也是非常地有效率,三言兩語間,李安然就知道了大概的前因后果了。
朝廷希望有布政的事情一部分交給李安然來做,但是只是給李安然名義上還是自己做的,和朝廷無關。這樣一個,李安然就成為了替朝廷干事情的,無名無實的冤大頭了。
“華大人,你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李安安沖著華衣錦說道!叭A大人,你真當我們兩姐妹是好欺負的嗎?”
“李安安小姐,你先看看你姐姐的意思再說吧!比A衣錦嘆著氣說道。似乎,他還覺得自己被李安安給冤枉了一般。
李安安看向自家的姐姐,發現她居然是認真地思考著。
“姐姐,為什么你不反對?朝廷這不是在拿我們當猴耍?”李安安說道。
“為什么要反對?朝廷又不是說不給錢!崩畎踩徽f道。
這時候,純正的生意人的想法讓得李安然與其他的人開始有了分歧。
“再說了,我們也得為朝廷想著點,不是嗎?難道要把朝廷無力主持布政司新部,只能夠交與外姓人主持嗎?”李安然反問道。
“姐姐說有得對,是安安莽撞了!崩畎舶驳吐曊f道。她發現自己似乎太過于沖動了,不及自家姐姐想得通透,不禁有些失落。
李安然卻是笑了笑,拉著李安安坐到了自己旁邊。
“安安啊,我們就只是當自己作生意人就好了。別的東西就不要奢想了!崩畎踩徽f道。一邊說著,李安然一邊摸著李安安的頭。
李安然已經是很少對著自家妹妹作出這樣的動作了。倒不是李安然與李安安不親了,而是李安然看得出,她的妹妹正在學著自己。
她也不想去打擊了她的自尊心,所以兩姐妹間倒是少了些親昵。
華衣錦聽著李安然的話,知道了李安然已經是初步同意了這一件事情了。
“安然郡主,整個京城里,如果人人都能夠如你想得這般通透就好了。”華衣錦嘆著氣說道。
看得出來,這一位皇帝跟前的紅人,也不是那么地輕松,想來,應該是在不少的地方碰了壁。
“華大人,你又何必這么說呢?我們兩人可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與當官的想的自然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倒是先生,可不要以著自己的偏見,去錯詁了他人!崩畎踩徽f道。
“郡主說得有道理,讓小生如醍醐灌頂。”華衣錦說道。
……
兩句客套話說完,李安然和華衣錦都是有些接不下話來。
兩人尷尬地對視了一會,對由著李安然先開了口。
“華衣錦,我們兩人還是以著名字相稱吧,F在,你不是高官了,我也不是什么郡主了。咱們,就當作是兩個生意人在談生意就好了!崩畎踩徽f道。
“那就恕小生逾越了!比A衣錦說道。
李安然聳了聳肩。她每每聽到華衣錦在她面前,自稱作‘小生’的時候,總有種膈應。
但是,細細來算,李安然的官職雖然與華衣錦同階,但是自己好歹要早他入職。按著官場的規矩,華衣錦這么說倒沒有什么大錯。
可是,華衣錦本人,已經是年近半百了,與李安然這個還不到二十的小姑娘一對比,自稱作‘小生’,聽起來的確是很有違和感。
“華衣錦,別的先不談,這個想法,是你先想出來的嗎?”李安然問道。
“是的!比A衣錦回答道。
李安然向著華衣錦投去了欣賞的眼光。要知道,外包這個詞,可是相當現代的詞語。而華衣錦這個古人,居然就能夠提出這么超前的概念,的確是很不簡單。
而接下來的,就是生意人的主場的。
朝廷說是希望李安然主持新生的毛紡部分。雖然聽起來,似乎是想讓李安然去管什么部門一樣。
但是,實際上,從人選到規劃,從資金到運營,全都得李安然親手操辦。而朝廷要出的,就是一張批準的文書而已。
但是,李安然并沒有什么不滿的意思。要知道,有了這一紙文書,李安然的新組部門,就能夠成為半個官方了。
雖然不會有那么大的特權,但以著這自身動作需要為名,可是能夠從朝廷那里,得到不少的方便。這種方便,對于李安然來說,可是相當有價值的。
而對方。
李安然看著華衣錦,知道他也知道這一張文書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