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李安然這種素凈的淺藍色紗裙下,也是別有一種風情。
當李安然坐著馬車,出現在街道上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對著李安然看呆了。
但是,李安然卻對此不以為然。畢竟,因著自己顯赫的名號,惹眼一些也是能夠解釋得通。
可是這一次,李安然的判斷出了錯。這時候,人位又想起了李安然進學士府那時候,也是這般出塵如玉。
因為有著護膚品的保養,李安然當是憑著一般吹彈可破的肌膚,白里透練功的膚色,就已經是吸引了街上眾人的目光。
當他們看到李安然的時候,會想起李安然是這個美人,然后才會想起李安然的名號和產業,而最后,才會想起李安然那無法洗白的兇名。
最初的時候,人們還想贊嘆李安然幾句。可是,當他們想起李安然的兇名的時候,一個個都收回了聲,把話咽回了肚子里面。
現在的李安然,可是在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兇人。
李安然的往事已經差不多被人扒干凈了。自打她來到京城后,惹的人可是有不少,而其中,就有不少都是成年的男子。
連成年男子都能夠打扒下的女子。這個信息被人們歸納出來的時候,大家對于李安然的恐懼是難以言語的。
要知道,這個時候里的女子,哪個不是病若嬌花,多淋一下雨就要死的那種。而李安然兇蠻也就算了,至少窩里斗也會時不時地出現在大家的視界里。
但是,李安然是那種,連男子都感兇的類型。這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恐怖來形容了。
不管是哪個文明的古時,女性都被描繪成了男人附屬物,是不能夠違抗男子的。
就像是文明發源較早的埃及,皇后的標志甚至被簡化成了一個皇座的樣子。也就是說,女子成為了男人統治合法性與權利的容器而已。
也因著這樣的規矩,后面的皇后,可常常都是四五任皇帝換一次。甚至還發生,叔叔篡位,娶自己侄女作皇后的事情。
雖然在中原,這樣的事情好了一些,可是對于女性的倫理限制也是非常多的。
這個時代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活在了名為綱常的模子里,強制地把自己的軀體,擠壓成模縣的模樣。
李安然來自于二十一世紀,那里,只要你不去做違法的事情,那你就是一個好人。
而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子,必須尊著三從六德,硬生生地把著自己往那種,‘理想’的女子中去套。
這一點,李安然是不會屈從的。也不會讓著自己的親人好友屈從的。
而李安然的這種倔強,卻變成了大家恐懼的地方。
李安然垂下了簾布,不再去看窗外了。
“小姐,我們為什么要這外面露面啊,難道我們不是被皇后秘密地召進皇帝的話,為什么在大街上就暴露了呢?”盼宜疑惑地問道。
“皇后叫我們秘密地進去,給我們錢了嗎?不給錢的話,我們就裝個樣子不就好了嗎?”李安然說道。
而盼宜也不傻,她看著李安然想了一會兒,就明白了李安然的意思。
“小姐,我們這是做給皇上看的嗎?”盼宜向李安然問道。
“對啊。”李安然說道。
“小姐,您這是要向皇帝表忠心嗎?”盼宜問道。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李安然點著盼宜的腦袋,說道:“你家小姐,現在就算是再怎么表忠心,也只能夠貼別人的冷屁股而已。”
“那小姐,這又是為什么呢?”盼宜問道。
李安然抱起又跑到車廂頂柱上的胖鳥,放回了自己的膝蓋上,說道:“盼宜,你再想想。”
說著,李安然就逗起了胖鳥來。
平心而論,李安然還是挺喜歡胖鳥的。就是這貨似乎沒有什么忠誠心可言。所以李安然最的想把它放在身邊,免得真的被安寧公主拐了去。
‘這皇帝的兩個女兒可真是厲害啊。一個拐我戀人,一個拐我寵物。看來,他老人家果真不是蓋的啊。’李安然在心里暗嘆道。
“咕?咕,咕咕。”胖鳥也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從李安然的膝蓋上站了起來,然后伸出了一只腳,踩在李安然的放在膝蓋上的手臂。
似乎,就好像一個人一只手搭在李安然手上,安慰著她一般。
“咕,咕。”胖鳥語重心長地對著李安然叫道。
“大狗,把腳給我放下,你可不要忘記了,你根本就沒有手,你把腳踩我手上是什么意思?”李安然佯裝出生氣的樣子,對著胖鳥說道。
“咕……咕。”胖鳥似乎是被李安然打擊道了,乖乖地換手拿開,然后轉過了身,坐在了李安然的膝蓋上。
李安然不禁笑了起來。不過,她并沒有笑出聲來,只是給著胖鳥理著它雙翅下的短羽和絨毛。
“盼宜,你聽說過羽絨服嗎?”李安然突然想起了什么,對著像盼宜說道。
“小姐,沒有聽說過。”盼宜回答道。
“就是把鳥的羽毛塞進衣服里,縫起來而已,很簡單的,我們今天的冬天就搞來試試吧。”李安然笑著說道。
而坐在李安然膝蓋上,差點被擼化了的胖鳥,突然打了個寒顫,跳了起來。
“哈哈,盼宜,你看它,被嚇到了。”李安然指著毛都被嚇豎起來的胖鳥說道。
……
李安然與盼宜的馬車向著皇宮駛了過去。李安然不久前就在街道上露了面,而以著朝廷的眼線,李安然不相信他們會把自己跟丟了。
那么,自己坐著這沒有標識的馬車進了皇宮的這一件事情,在皇帝那里應該是知曉的。
而盼宜也沒有再露頭了。
盼宜也慢慢地想明白了。對于目前的李安然來說,最不能夠得罪的其實是朝廷,戚家雖然權勢再大,那也只能夠在朝廷的縱容范圍里而已。
而這一次,如果李安然真的為了同戚家和好,而隱密地入了皇宮,那到時出了什么事情,李安然就鐵定要替別人背鍋的。
李安然的馬車,按著安寧公主信封里的方法,轉過了數個彎之后,才來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宮門前。
“小姐,皇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