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盡力地將這次的事情往公務上面去想。這么一來的話,似乎也就能夠解釋得通,為什么姜城會出現在這里了。
但是,姜城可是即將要成為附馬的人,又怎么會被外派,來接李安然這么一個郡主呢?
但在此時,李安然已經無視了這個不合理的地方,盡量讓自己不去多想。
“小姐,聽話朝廷給你安排了一個誥命夫人的封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冬靈向著李安然問道。
李安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能夠確定。
在姜城追來的時候,離城里,關于李安然被封為誥命夫人的消息也被快馬送到了李安然的手里。
朝廷是想給李安然一個沒有實權的封賞。這一點,李安然是能夠理解的。但是,誥命夫人這個名稱實在是有些玄乎。
“小姐啊,這還是一品誥命夫人呢,這可是俸祿最多的一品了。”冬靈說道。“而按理說,這一品誥命夫人,她的大夫也應當是一品的,對吧?”
冬靈笑著對李安然說道,也不自己她到底藏了什么小心機。
而冬靈說的話,也正是李安然所擔心的。現在還只是誥命夫人而已。那么朝廷接下來,豈不是能夠名正言順地安排自己的婚事了嗎?
畢竟,自古以來,誥命夫人都是與她的夫君連在一起的。借著這個理由,朝廷的確有不少的操作空間。
對于朝廷安排自己的婚事的可能性,李安然自然是拒絕的。但目前,她還沒有能夠直接拒絕朝廷封賞的權力。
“還是到京城里再看看吧。”李安然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小姐,這可是一品誥命夫人吧?那么,也就是說,只有官階一品的人才能夠配得上你吧。”冬靈說道。
李安然也深思了起來,似乎,這從催婚變成了禁婚了。
要知道,現在朝廷的一品官員就那么幾個,而其中哪個不是年過半百?而其中,被李安然得罪過的就更加多了。
“難道,朝廷是想要我沒有辦法跟人結婚,然后就沒有后代,這個郡主就沒辦法繼承下去嗎?”李安然摸著自己的下巴問道。
現在的進行里,一品的官員可是屈指可數。于國老,退隱前倒可以這么算,但那是皇帝的近前官職,準確來說是只有品階確沒有對應的實權。再說,于國老已經是老頭子了。
宋國公,早就被李安然梨園過了。
戚國舅,李安然與戚家,現在還掛著仇,那么就更加地不可能了。
那么按著這么算下來,似乎還真的就沒有什么人選了呢。
“小姐,外面不是有一個嗎?一品的文官沒有,那么一品的武官不就可以了嗎?”冬靈意有所指的說道。
李安然分開了簾子,看向馬車外的姜城,然后才回過了頭,看向冬靈說道:“冬靈,那位可是附馬爺喔,你這是要讓我去跟一國的公主搶男人嗎?”
李安然無語地看著冬靈。自從那天,姜城出現以后,冬靈就不斷地向李安然暗示著姜城,全然不管先前與她玩得那么難的慶寧公主。
“可是……”冬靈皺著眉頭,卻沒能找出什么說服李安然的理由來。
“沒有什么可是,冬靈,你這是要不管慶寧公主了嗎?你們當初不是還打著勾約定了什么嗎?”李安然說道。
說實話,冬靈能夠與慶寧公主玩得那么要好,李安然也沒有預料到。而且,當里,慶寧公主還和冬靈拉著尾指,不知道約定了什么。
但是,都到了這種地點,兩人之間肯定是相當的要好了。
“唔……”冬靈皺著眉毛,都快要把五官擠到了一起。
“冬靈,姜城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傳出什么風聲,傳到了皇帝那里,姜城說不定是要被砍頭的。”李安然說道。
李安然說的話是真的。畢竟,姜城可是軍中的人物。名義上,軍隊就是為皇帝效力的。而姜城作為統領,要是做出了什么忤逆皇上的事情,肯定是要從嚴處治的。
……
就在李安然向京城的路已經走到一半的時候,一連馬車加急地從后面趕了過來。
“停車,安然郡主,是我們!”一個青年的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李安然感覺有那么一點的印象。
只是,這個說法里,就好像與李安然是親友一般。李安然斷然是不認識這樣的人的。
李安然轉過了頭,看著那個有些面熟的青年。似乎有些印象,卻又好像沒有。
而在這之間,那架馬車已經是追了上來。
“小姐,那是華衣錦身邊的書童。”鐘奇提醒道。
李安然這才回想了起來。她當初的時候,的確是記著華衣錦為自己向朝廷提了些要求。只是,她當時也覺得一時之間不可以實現。
所以,她也就沒有在離城里等華衣錦的消息了。
而現在,華衣錦突然出現了,難道是事情有了轉機?不應該的,李安然原本就認為朝廷不會一次就同意李安然的提議的。
“姜城,車夫,停一下。”李安然沖著車外喊道。
這時,馬車才停了下來。
而沒過多久,華衣錦的那個小童才喘著氣,跑了過來,說道:“安然郡主,我家老板說,事情已經成了。”
“成了?”李安然疑惑地問道。
……
李安然一行人,姜城,華衣錦一行人在一處草地上停了下來。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事關國家大事的事情,怎么都得安排個嚴肅的地方。可是這里的幾人,都不想在這種門面功夫上消費時間。
“安然郡主,好久不見。”華衣錦從馬車里走了出來。與上次相比,這一次的他多了些朝氣,可以說是春光滿面了。
“華先生,許久未見。聽那位青年說的,您把那件事情給談妥了?”李安然問道。
“幸不辱命。”華衣錦向著李安然,抱著拳說道。
李安然對于華衣錦的態度相當的奇怪。他的這種說法,就好像是從自己這里接了什么重大的使命一樣。可是,李安然并沒有多大的用意,甚至可以說是隨口一說的。
“辛苦華先生了。”李安然說道。
她已經差不多可以猜到事情的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