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逢迎的聲音四處皆是,而皇帝本人也有些自滿了起來。
誥命夫人。這是皇帝準(zhǔn)備頒布給李安然的頭銜。
而這個品級不錯,沒有實權(quán),卻有俸祿的職稱,的確是非常的合適,文武百官一致的通過了這個頭銜。
最為重要的,應(yīng)該是能夠惡心一下李安然了。
誥命夫人,是指朝廷對高官母親或者妻子的加封,有俸祿,沒實權(quán),是一個與丈夫或者兒子官職相掛鉤的空銜。
而現(xiàn)在,李安然還沒有婚嫁,那么這個誥命夫人的名稱就有些諷刺了。
“陛下,老臣也是贊同!庇趪险f道。
當(dāng)整個文武百官都對著皇帝想出來的頭銜表示贊同的暗地瞪,一個太監(jiān)卻是闖進了太和殿里。
“報,安然郡主在京城的冰蘭莊里發(fā)生傷人事件,情況特別嚴重!”太監(jiān)用尖銳的聲音說道。
而后,當(dāng)?shù)诙䝼太監(jiān)走進來的時候,眾人才知道了具體發(fā)生的事情。
眾人尋找著場中的戚國舅,卻發(fā)現(xiàn)他今天并沒有來朝,想來應(yīng)該是為著自己兒子的事情忙活去了。
但而今,她的女兒卻又接連出事了。
李安然與戚應(yīng)風(fēng)的事情,大家都不太清楚。他們只知道,李安然聘請的門衛(wèi),就是為著將出現(xiàn)的戚家二小姐打成殘廢。
“陛下,如今安然郡主的封賞要怎么辦?”有臣子向著皇帝問道。
皇帝沉悶著臉。他這正準(zhǔn)備封賞李安然,就出現(xiàn)了這樣事情。這讓他有些不高興,但是,如今還是要先考慮要不要取消李安然的封賞的問題。
但是,考慮了較長時間后,皇帝還是說道:“暫時先將誥命夫人封賞給李安然,而這一次的事件,還是等李安然回就之后,再作定奪。”
“可是皇上,那些行兇的人不用抓起來嗎?到時候,李安然來個死不認罪怎么辦?”
“沒必要,李安然敢派人出手,那自然就感承認,她是不會作那種無謂的辯解的人!被实壅f道。
于是,這一次的事情,被按了下來。
事情是被按了下來,但是冰蘭莊的生意卻是少了不少。那一日,那些人動手的方式太過于殘暴了,而這些小姐們又何嘗看見過這樣兇殘的畫面呢?
于是,最近的冰蘭莊,已經(jīng)是門可羅雀了。
但至少,其他沒有李安然出面的產(chǎn)業(yè)還算可能,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這一次的事情,讓得整個京城的人,都在思考李安然是個什么樣的人。李安然的舊帳被人翻了出來,發(fā)現(xiàn)她與別人沖突乃到是動手事情也是不少。
而被李安然親手打傷的居然也是有著數(shù)傷。
這樣的事情,放在現(xiàn)在的話,大家也只是感嘆一下而已。但放在封建的時代里,李安然是無論如何都放不進綱常里面的。
與現(xiàn)在社會不同。這個時代對于女子的苛求太多了。他們并不是用來教育女子的框架就是倫常。這并不是告訴女子不能夠做哪些壞事。
而是告訴女子,要像是這些書里面描寫的那般,對大夫要怎么樣,對婆婆要怎么樣。
雖然在平民之中,這套規(guī)矩弱了不少,但大家還是用著這樣框架在看人的。
而李安然,是無論如何都塞不進這個體系里面的。
對于李安然來說,她有著自己的判斷,有著自己的價值取舍。她不可能會把自己活成他人描畫的假人。
而李安然這個活人,與這個社會的這些被捆在框架里的人一比,就顯得另類到讓人生妒。
而李安然本人,卻不知道這些事情。此時,她正在馬車上。
她已經(jīng)把離城的事情安排妥當(dāng)了,而新的任務(wù),也是交給了修竹。
而她,正在前往京城,準(zhǔn)備把自己半月前謀劃的一些事宜給弄完,然后搞一件大事。
她就是在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向關(guān)京城趕去的。
……
京城與離城的驛道比起之前好了許多,畢竟已經(jīng)是重修過了。
但是,風(fēng)沙還是不少,如果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的話,商人們還是不會選擇走這一條路的。
李安然也是一樣,她選擇了另外的一條。這是李安然最初來離城的時候,所走的那一條路。雖然行程要多了一半,但至少沿路都有人家,不至于風(fēng)瞻餐露宿。
而李安然一行人,可以說是邊游玩,邊趕路的。
“小姐,快看那邊,有人在放船燈!倍`指著窗外小河里的船燈說道。
“看來,這個村里舉辦般燈的時期是今天啊。”李安然感嘆道。
船燈,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祭念親人與先祖的。而另外一種,就是男女求緣的。
李安然讓趕車的人在這村里停下,李安然也想看看他們的節(jié)日是怎么樣的。
當(dāng)李安然一行人下車的時候,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最近,主城里的商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來到這一片了,所以久違的客人讓村里的感到親切了不少。
因而,李安然一行人被村里的人邀請參加了放船燈的活動。
村里的人很是熱情,但這就苦了鐘奇。不知道為什么,鐘奇特別地受人歡迎,或許是李安然為他剪發(fā)的手藝真的太好了,不算是見沒見過的,熟不熟的人,都會想趁機摸一把他的頭發(fā)。
這怎么想,都有點像是揩油的意思。
剛剛開始,李安然還對此會感到有些內(nèi)疚,后來的時候,李安然已經(jīng)能夠面不改色地看著鐘奇被人揩油了。
而現(xiàn)在,李安然則是非常的慶幸,當(dāng)初為鐘奇剪得那么好。
“哇……,”一大 波的娃娃軍沖了過來,那場面,可謂是勢破山河啊。
最開始接待李安然的時候,出來的都是一些老人什么,所以李安然還以為村里面沒有什么小孩。
但是現(xiàn)在,李安然才知道,是這些老人在躲著小孩。那些被娃娃抓到的老人,才會放棄了逃走,回過頭,接著扮演慈祥的老爺爺,老奶奶。
而那些跑得快一點的,則是在負偶頑拒,接著逃走。
而李安然這些來客,則是反而不及,瞬間就被這些娃娃軍給吞沒了。
“小姐,冬靈……冬靈快喘不過氣了 !”冬靈的求救聲就在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