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圣上的話鋒一轉,似乎就要開始討論起了李安然的封賞了。
而一旁邊,默不作聲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說道:“陛下,但那李安然,欲將邊軍攬作自己的私部,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能夠不追究吧。”
中年男子的進言,大家都非常的吃驚。要知道,這位男子在朝堂之上,可是已經沉默了近十年。如今開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哈哈,宋國公,你多慮了。那李安然只是說要將駐軍迎進城里而已,并沒有說想要掌握這支軍隊。”皇帝說道。
“但是皇上,這軍隊離得她那么地的近,而李安然的錢財不少,保準不會買通軍部中的兵士。”宋國公說道。
“哈哈,宋國公這點可是想錯了。那李安然并不會想要收攬這支軍隊的。如果朕把軍隊放給她,你猜她第一件事,會做的是什么?”皇帝問道。
宋國公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微臣不知。”
“李安然她會先裁軍,大裁特裁。”
眾位大臣都疑惑地了起來。特別是宋國公,他是徹底無法理解圣上的話來。要知道,前幾代的宋國公,可是都是條律的極限擴張著自己的私軍,畢竟,軍隊可以一定程度增長自己在朝堂上的話語權。
而像現在的宋國公,在幾乎失去了親衛后,在朝堂可是越來越少發言了。
“朕知道你們理解不了。但就如同朕最開始說的那樣,李安然就沒有把自己當作郡主,她向來是以生意人自居的。”皇帝笑著說道。
于國老抬起了頭,問道:“那陛下,我們難道就要這么容許李安然為所欲為嗎?”
“當然不能。”皇帝說道。
眾位大臣疑惑不解之中,皇帝一揮龍袍的長袖,說道:“派個會算賬的去跟李安然談去,壓一壓價錢。這一次,可不能夠像上一次那般失利了。再這么下去,李安然說不定都會看不起朝廷了。”
……
李安然在張羅著輜重的運輸的時候,消息很快就從送了過來。李安然看著那張白綾上的詔書的時候,終于笑了出來。
“小姐,你在笑什么啊?是什么寫笑話的書嗎?讓冬靈看看。”冬靈踮著腳尖,想要看李安然手里的東西。
李安然將白綾遞給了她。
而冬靈看著白綾上的東西,先是一喜,然后又是轉作了憂。她的臉變幻得很快,李安然開始想查查冬靈是不是蜀地出身的,專精變臉。
“小姐,這圣旨是假的。”冬靈對著李安然,悲傷地說道。
“啊?為什么這么說啊。”李安然向她問道。要知道,這張白綾可是李安然從朝廷專屬的驛員那里拿到的,怎么可能作假。
“小姐,冬靈雖然讀的書不多,但也是知道,所謂的圣旨應該是寫在黃布上的。而且背面是要有五爪金龍的。這強圣旨居然只是隨便給個白布就打發。還真是假得不能夠再假了。
小姐,私存假的圣旨是要被殺頭的。還是讓冬靈把它燒了吧。”冬靈說完,將白綾粗暴地卷了起來,就要找個地方處理了。
“啊唔!”冬靈捂著腦袋,蹲了下來。
“小姐,你為什么要打冬靈啊?”冬靈可憐巴巴地抬起頭,楚楚可憐地看著李安然。顯然,她還沒有明白自己被打的原因。
“冬靈啊,你讀的書少就快去多讀點,小姐我供你就是了。”李安然說道。
“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說明白,冬靈不懂啊?”
“圣旨不是只有一種的。而是各種各樣的規格的。你說的那種,那是給最上品的高官的。而像是這種白綾寫的,就給一般的平民百姓的。”李安然解釋道。
“可是,小姐你已經是郡主了啊,為什么還是白綾?”冬靈揉著腦袋,歪著頭說道。
“這還不明白,這圣旨是給離城的平民的。只是先給我看一看而已。”
“奧,小姐懂的東西真多。”
“哎,要是這圣旨是給我的話,我就能夠把它給賣了。”李安然頗為遺憾地說道:“這上面的字雖然大部分是近官代寫的,但那最后的簽字和玉璽,卻是真的。找個冤大頭的話,賣到一千兩也是有可能的。”
“小姐,你好貪錢。”冬靈說道。
李安然掐著冬靈的光滑的臉頰,說道:“小姐這是會做生意,不然后怎么養得起那么多的人。”
“對了小姐,我聽說最近的蘇杭白綾漲價漲得飛起,一已經到了一尺五十兩的程度了。”冬靈說道。
“喔,那就應當能夠賣得更高了。”李安然笑著說道。但她很快就發覺,一切只能夠想想了。這種事情要是真的做出來,李安然那可就真的攤上事了。
……
離城的四處,開始張貼起了黃榜來。離城的百姓們倒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黃榜,一個個都爭先搶后地去圍觀。
而黃榜上的消息更是讓他們激動了起來。
“成了,安然城主說的事都成了!”有人興奮地喊道。
“這駐軍進城,對我們來說有什么好處啊?”一位年輕的少女問道。
“好處可就多了。以往的時候,軍隊可是什么也不管的,什么事情都要我們開會解決。現在,至少日常的治安維護是有人負責了。旁邊的人向她解釋道。
”那也就一丁點好像而已。而且清閑的不過是那引起長老們而已,對我們來說沒有什么好的地方吧?”那位少婦說道。
“你只是看淺了而已。你想想,你以后東西丟了,可以找人了,同別的打架也有人管了,貓啊,狗啊,走丟了也有人找了。到時候,說不定連大街都有人掃了。”那人說道。
“哇……!這么厲害的嗎?”少女激動了起來。
李安然無法地聽著,她實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想讓這些當兵的人去給他們找走丟的貓和狗的。而且,掃大街這個,不管怎么說都過分了吧。
“看來,人民群眾的想象力還真的是豐富啊。”李安然感嘆道。
“小姐啊,這離城的人是不是這里有些問題啊?”冬靈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李安然向她投去了智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