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看呆了。李安然的容貌算得上是上乘。只是以往的妝容都沒有太過于樸素,倒是沒有太多人注意到她。
李安然也有有想要利用自己的容貌做些什么,所以她也不曾將自己好好打扮打扮。
但是在了現(xiàn)在,李安然有了一個打扮的理由,那么她就不會矯情地說不想拋頭露面這樣的話來。
平心而論,此刻的李安然的打扮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但是因為素材太過于耀眼,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她穿著的是天藍(lán)色的舞裙,用著金線繪出了唐草的圖案。而在她的耳垂,手腕與腳踝,都掛上了金制的飾品。這樣的妝容在離城里是隨處可見,但是很少人能夠?qū)⑦@種舞服穿出如此驚艷的效果。
大街上,李安然一身的舞服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而當(dāng)李安然走到的時候,那風(fēng)姿綽約的模樣更是讓許多人叫起了好來。
“盼宜你看吧,一身衣服就是贏一半。”李安然自信地說道。
盼宜看向周圍的人,這些長著不同相貌,膚色的人,看向李安然的目光里卻只是對美的欣賞,而沒有半點污穢的想法。
她只好作罷,讓著李安然就這么穿著了。
“走了。”許仲康提起了看呆了眼的許還伊的衣服,說道。
“長兄,李小姐她……”許還伊像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來。
“她的眼界比你要廣多了,安然小姐果然是神人啊。”許仲康說道。
而許還伊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樣,靜靜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長兄,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許還伊語氣頗為無奈,而再配上他被許仲康提起衣領(lǐng)的畫面,就更加地顯得他可憐了。而許還伊與許仲康的體格相差太大,以致于許還伊就像是倉鼠一般地被提著。
而當(dāng)許還伊出聲后,許仲康才將他放了下來,說道:“我還以為你還要像是剛剛一樣看呆了呢。”
……
因為有了這一身的舞服,離城的所有人都向著李安然打著招呼。在盼宜看來,這些或黑或白的人,離自家小姐太過接近了。畢竟在盼宜的潛意識里,對這些外族人有著隱隱的歧視。
可是李安然卻并沒有這樣的思維。對她來講,這些人與京城里的那些人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甚至,從率真,豪爽的角度來看,她要喜歡這些人更甚過京城里的那些。
而李安然的直率也影響了這些離城的平民們,大家轉(zhuǎn)著李安然,就像是要開起宴會一般。
這離城,這些外族人就是離城的居民。但是嚴(yán)格來講,他們卻并不是這個國家的人民。
所謂的外族人,與外國人是不能夠等同的。外國人是很難進(jìn)入這個國的腹地的。這里的人,只是從各個國家獨立出來的商人而已。
因而,在離城里的政治是很奇怪的。基本上就是靠著協(xié)調(diào)與促商,而衙門的存在,更多是的為了與朝廷交換和供納稅賦。
但是,總會有人會不遵守這里的規(guī)則。
“讓開,都給我讓開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李安然向那邊看去,卻發(fā)現(xiàn)有七八個家仆推開了圍觀的眾人,往這邊擠了過來。而在這些人的中心,有一位富家公子模樣的男子被他們護(hù)在了中心,朝著這里緩緩地擠了過來。
“我當(dāng)作是什么呢?原來是一位舞女。”那男子說道。
李安然細(xì)細(xì)地看著他,卻發(fā)現(xiàn)看向她實在是有些傷眼睛。男子的相貌總不丑,但是身上的衣服則是花花綠綠地,比起離城里,種族的鮮艷的民族服飾,還要更加地出格。
但是,李安然還是看到了些東西。這男子身上的玉佩極為精美,恐怕并不是一般家族能夠有的。
“公子是哪家的少爺,還講不要騷擾我家小姐。”盼宜走了上來,說道。
盼宜以往應(yīng)該沒少同這樣的人接觸,所以她非常熟練地上前詢問首。
“楚家。楚家二少楚風(fēng)航就是我了。”那男子大聲地說道。
“可是京城的楚家?”盼宜問道。
“正是。”那男子高傲地說道。
而當(dāng)他說出這幾句的時候,李安然可以看到不少的居民都緩緩?fù)肆艘徊剑c他隔開些距離。
盡管京城家族的手腳很難接觸到這里,但是他們還是不想惹上麻煩。由此可以看出楚家的由頭應(yīng)該是很大。
“那是你家小姐?”那男子問道。
“是的。”盼宜挺直了腰,并不想給李安然丟臉。
然而,楚風(fēng)航下一句就說道:“讓著你家小姐來陪我,銀子的話,要多少就給多少。”
盼宜的臉馬上就黑了,惹不是顧慮著京城的楚家,以盼宜的性子,很可能就會動手了。
“公子,我家小姐并不是你認(rèn)為的那種。”盼宜說道。
“本少爺自然是知道,有你這樣的侍女,你家小姐應(yīng)該是有些身份的。”楚風(fēng)航說道。
“楚少爺能明白就好。”說完,盼宜舒了一口長氣。
“但是,那也就是那么而已了。也許相比普通的平民百姓,你家小姐還算是有身份。但是在我楚家面前,可就連個屁都不是。”楚風(fēng)航說道,就大笑了起來,對于周圍那些鄙視的目光視若無睹。
“哦?公子可是將小女比作屁了?”李安然走了過來,向著楚風(fēng)航問道。
楚風(fēng)航剛是一聽,就對著李安然的語氣頗為不滿。但是,哪他看向李安然的時候,卻是瞬間就被迷了魄,失了魂。
最初的時候,他只是看了李安然大掠的模樣,只是覺得是個能看的女子。但是,當(dāng)距離如此之近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之前的判斷錯得太過于離譜了。
何止是能看,眼前的女子簡直貌若天仙,如出水芙蓉之姿。只是這一眼,楚風(fēng)航就對李安然無可自拔。
但是,這種無可自拔,并不是那種情根深陷的無可自拔,而是對著玩物的無可自拔。對于仗著楚家權(quán)勢,一直為所欲為的楚風(fēng)航來說,只是自己收集的玩物又要多了一個罷了。
這樣的欲望太過于赤裸,李安然一眼就能夠看出。這種仿若實質(zhì)的欲望讓得李安然作哎。她別開了眼,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