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李玥思小姐先聯(lián)絡(luò)的我們,當(dāng)時她給了我們不少的銀兩,但是我們都花得差不多了。這里還有一些小銀錠。”中間的那個盜匪說道。
“小黑,快將東西從我懷里弄出來,快啊。”這個盜匪焦急地說道,似乎是很害怕李家的人不相信他。
但是,一邊的修竹卻先動了手,從那男子的懷里摸出了不少的東西,其中的確有一兩錠銀錠。
“拿上來。”老太太冷著面說道。
然后,她細(xì)看了一會被遞給她的銀錠,說道:“是與我李家用錢發(fā)的一樣的銀錠,應(yīng)該是李家的。”
這個鎮(zhèn)上,能夠像李家這樣用上整錠銀子的人很少,大家平日里連碎銀粒都少見。
事實已經(jīng)很明確了,但是老太太卻是遲遲不下結(jié)論,怎么看都有些敷衍的意思。
現(xiàn)在的老太太,已經(jīng)將李安然當(dāng)作了外人,還是個來找事的外人,也無怪于她的態(tài)度那么地敷衍了。
“老太太,你要信我們啊。”為首的那個盜匪哭喊道。只要將這件事情納入李家的內(nèi)事,李家就很有可能私下處理了,不會去報官了。
但是,盡管他哭喊著,老太太還是不為所動。
“老大,我這里收了李玥思小姐的一枚杈子,這個可以證明。”一邊的盜匪突然說道。
“你什么時候收的?”被稱作老大的盜匪冷著臉說道。在他們這行了,私吞可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不是現(xiàn)在情況危急,他大概就會直接動手了。
“老大,我知道錯了。那時候,李玥思小姐暗暗塞給我的,讓我看著點(diǎn)您。”后面的話,那人已經(jīng)不感說出來了。顯然李玥思也并沒有對這群盜匪完全放心。
他們這些盜匪的事情,李安然,還有李家的一眾老小都不感興趣。修竹那個盜匪懷里摸了杈子,再次交給了老太太。
這一下,老太太的臉徹底冷了下來。現(xiàn)在證據(jù)足了,她也不打算要保何春花與李玥思了。
“你們兩個認(rèn)罪嗎?”老太太說道。
但是,何春花與李玥思都跪在地上,什么也沒有說。她們還指望著,老太太那在外人面前護(hù)短的習(xí)慣能幫下她們。
但是,老太太已經(jīng)徹底冷了心,對李安然說道:“你想怎么處置,你就說吧。只要不傳出去,別鬧出命案,你想怎么弄都行。”老太太說完,就轉(zhuǎn)過了頭。
“老祖宗,饒命啊。”李玥思搶在她母親前發(fā)了聲,聲淚具下地喊道。
“李玥思,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們兩個人嗎?”李安然笑著說道。
“放心,我不會的,我還沒有像你們那么狠毒。”李安然說完,看著何春花,那血淚混在一起的臉可與她往日囂張的氣勢不一樣。
“啪!”響亮的掌嘴聲響起,來自于低著頭的何春花。
“李小姐,求你原諒我吧。”何春花咬著牙說道。
李安然看著何春花的苦肉計,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李玥思。
李玥思瞬間就慌了起來,但是卻被她母親扯著裙子。
“啪!”李玥思抬起手,給了自己的左臉一記耳光。只是她比不上她母親,那副表情怎么看怎么你是要吞了李安然的樣子。
“這就樣嗎?”李安然問道。“你們覺得,這種程度,我就會滿意了嗎?”
何春花與李玥思驚訝地看著李安然,說不出話來。
而在場的其他人眼里,也是盯著李安然,大抵都以為她是個惡毒心腸的女子。
而李安然卻對他們的眼神不屑一顧。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何春花與李玥思對她做過什么。而她呢,這個受害者,難道要看著眼前的惡人自扇耳光就原諒她們了嗎?
抱歉,她李安然并不是那樣的人!
“李安然,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夠放過我們母女!”李玥思喊了出來,像是含冤受辱的貞女。
“喲,怎么的,不知道人還會以為是我先對你們兩人對的手呢。要不,我也顧一伙奸殺你們試試?”李安然說道。
“奸殺。”這個詞被在場的一些人重復(fù)著。在這個時代里,這個詞的污辱程度可是沒有什么別的東西可能比擬的。貞節(jié),一直都被視為女子身上最為寶貴的東西,甚至,比性命還要重要。
但是,她們并沒有發(fā)音。為了李家,她們還是選擇沉默。
李安然看了她們一眼,也沒有說些什么。這樣的結(jié)局,她早就預(yù)料到了,也就沒有什么可以失望的了。
她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李玥思,說道:“怎么樣才能夠放過我們?”
她的眼睛變得惡毒了了起來,猶如蛇蝎一般,看向李安然的眼里充滿了惡意。
但是,李安然還是一開始的那一副神色,靜靜地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不夠。”
“什么意思?”李玥思問道。
李安然并沒有開口,在一旁找了張椅子坐下,還呼喚著修竹和盼宜也坐了下來。
李安然的這種舉動,很明顯地就是不合李家的規(guī)矩,尤其是她還讓她的兩個下人也跟著坐了下去。
而修竹,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照著李安然的話坐了下去。至于盼宜,她并不需要人叫,早就坐到了一旁,優(yōu)雅地吃起了桌上的茶點(diǎn)。
若是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她是哪里的大小姐呢。
這樣的舉動,自然會惹老太太不高興。但是此時,何春花與李玥思有錯在先,作為李家的長者,她并不好直接開口。于是,她只是靜靜地坐著,然后冷眼地看著李安然,并不說話。
“李安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這是把李家當(dāng)成什么了?”何春花突然找到了話頭,沖她喝道。
“當(dāng)作我家里啊。難道我不是李家的人嗎?”李安然說道。她的話,幾乎嗆住了所有的人,讓他們都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但這些人里,并不包括李玥思。她那惡毒的眼神從沒有改變,她恨恨地盯著李安然。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眾人沖著聲音來源望去的時候,卻看到了李玥思那發(fā)腫的右臉。
“這樣夠了嗎?”李玥思咬著牙,一臉的猙獰地說道。
而李安然,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