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與盼宜,修竹兩人并沒有住在同一間的客房,與他們兩人有著些距離。
所以,關于李家的匯報,是修竹跑著過來說的。
“李家出事了?”李安然皺著眉頭說道。
“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訴安安!崩畎踩徽f道。
而這個時候,李安安揉著睡眼,正巧從客房里走了出來。
“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啊,安然姐姐?”李安安一臉天真地說道。
“沒有什么事,安安,只是些繁瑣的事務而已。說了安安也處理不來!崩畎踩恍χf道。
“是這樣的嗎?”李安安有些不太相信,轉過了頭,對著修竹問道:“修竹哥哥,真的是這樣的嗎?”
被李安安盯著,修竹有些動搖。憑心而論,任何人看到天真無邪的李安安,稍稍有些良心都很難去欺騙她。
“李小姐,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告辭了!毙拗窦泵φf道。
“哎——,修竹哥哥,別走啊,你還沒胡告訴我是什么事情不好了呢。”李安安像是撒嬌一般地說道。
“沒什么大事,今天我同修竹他們要出去一次,你就乖乖地呆在這筆墨閣里吧。”李安然說道。
……
很快,李安然就同修竹和盼宜出了門,朝著李家的方向走去。
“李小姐,你真的要去看嗎?”修竹向李安然問道。
“當然,再怎么說,她也可能與安安有關,我不能夠不管。”李安然說道。
說話間,她與修竹已經走到了李家院的一處圍墻外。修竹只是一個跨越,就跳上了墻沿,然后伸出了手,想要去拉李安然。
“不用!崩畎踩徽f道。然后,她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鐵爪。那一副鐵爪顯然是新制的,上面還閃著銳利的寒芒。
李安然抓住了鐵爪的頭部分,旋了幾圈后就拋上了墻頭。
“小姐,你這是要干什么用的?”修竹疑惑地看著李安然說道。
“等一下,有人發現的話,我就把你一個人扔下去,然后我一個人逃跑!崩畎踩徽f道。
修竹聽著李安然的話,滿臉的不解。但修竹畢竟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很快就理解到,他與李安然有一個不同點。
李安然是被盜匪襲擊了,而修竹并沒有。所以修竹是可以出現在李家人面前的。知道了這層關系后,修竹就安下心來。
修竹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了李安然,說道:“小姐,講拿著這個,必要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好了。”李安然接過了匕首。
……
李家的后院,一名侍女尸體從一口舊井里被撈了出來。
旁邊是李府的幾個仆人,都圍在水井的旁邊。
“怎么一回事?朱紅昨天不都還好好的嗎?怎么今天就死井里了?”其中一名仆人問道。
“不知道!迸赃叺呐抡f道。男仆能夠看出女俾應該是知道什么的,但他卻不敢接著問了。
能夠讓女俾有關系的,多半是李家的幾位主子。而他只是個做下人的,知道得太多不合適。
而在一邊的墻頭,李安然遠遠地看著朱紅的尸體,一言不發。過了許久,她才轉過了身,看著修竹。
“朱紅是怎么死的?”李安然的聲音有些低沉,并不像是她往日表現的那般淡定。
“小姐,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昨天朱紅被何春花罵過。府里的人都在傳她是受不了辱罵而跳的井。”修竹說道。
“朱紅不會輕易尋死的,她那么堅強的一個姑娘。”李安然搖著頭說道。
朱紅是何春花母女兩個的侍女。只是她性子比較直,常常不小心頂撞了她們母女,受了不少她們母女兩人的柯責。
倒是李安安,與她十分地要好。大概也是因為這一點,朱紅在何春花母女兩人手底下受到了不少不公的處罰。往往的,一件莫須有的小事,就能夠對朱紅連掐帶罵的。
而李安然,與這朱紅倒沒有太多的交情。這也導致了李安然關沒有特意將朱紅從李府里帶了出來。
“怎么回事?”一個年老而衰落的聲音響起,旁邊的人都急忙垂下頭,閃到了一旁。
李家老太太出來了,她的眼神劃過了在場的眾人,讓得他們把頭垂得更低了,像是要把自己都藏起來一般。
“老太,怎么這事把您給惹出來了?您身子不好,可要注意保養,沒必要為這事情傷勞。”
說話的是何春花,她的大嗓門在許遠處就傳了過來。
等她說完了這話,才到了老太太近前。
“春花倒是有心。哎喲喲喂!崩咸牭胶未夯ǖ脑,呵呵地笑出了聲來。她突然從嚴肅轉向笑呵呵的樣子,讓底下的仆人們都有些奇怪。
“春花,你也聽說這事了嗎?”老太太聲音柔和了下來,向何春花問道。
“哎,可不是嗎?我剛剛才聽說的!焙未夯ㄕf道。
說話里,她從一旁的婢女那里拿了椅子,讓老太太坐了下來。
老太太讓何春花,哄得有些找不著北,笑著從了下去!按夯ò,這女婢是你管的事嗎?”
老太太這話說得有些偏心了。朱紅應該就是何春花直接管的,并不是那簡單的管事那種關系。老太太雖然老了些,但府上各個丫鬟仆人的事情,她可從來沒有弄錯了。
‘老太太要將這件事情從何春花身上摘個干凈!@個想法出現在現場的所有人心里,但沒有人膽子大到在老太太跟前說了出來。
聽到老太太的話,何春花先是一愣,但馬上就回過了神來,說道:“老太說的是。真實這丫頭倒是我管的,但后來不是。這丫頭性子野,倔,聽不了話。我那兒也沒留著她。”
“那她現在這是怎么了,怎么死在我們李家的院子里面,這讓外邊的人聽了,不知道又要怎么道話我們李家了!崩咸谋砬閲烂C了些,看得出來她對整個李家還是相當地負責的。
“老太喲,我真的不知道啊。半個月前,我就把她給開了,并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俊焙未夯ㄒ荒槦o辜地說道,但她看著老太太不太信的時候,跪到了老太太跟前,說道:“老太,你可要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