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李玥思的目光中充滿著寵溺,他堅定的說到:“好,等我找到機會,就去和你商量。這些日子里,我會勸說李安然多買一些不中用的物品,到時候擺在顯眼處,讓你一網打盡。只不過經過你今天的一鬧,她最近恐怕會有所警惕,我們還需要多等一段時間。”
李玥思聽到還要多等一段時間,想起李安然今天打自己的一巴掌,她就覺得自己等不了了,于是抬頭,正想催促,卻突然撞進了修竹如同琉璃一般純凈,不含瑕疵的眼里。
這雙眼睛好像一個世界,里面裝了一個皎潔的月亮,下面裝著一個自己,在夜幕中充斥著他全部的心神。
“怎么了?”修竹見她呆呆的望著自己,便溫柔的出聲發問,畢竟她再看下去,自己嘴角的微笑就要掛不住了,雖然自己是一個優秀的演員,但是面對這樣毫無演技的對手,被迫表演的滋味實在是不怎么好。
偷看被人發現,李玥思立刻低下了頭,感覺心頭有小鹿亂撞,她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不相同,自己是要繼承李家的大小姐,而面前的青衣少年哪怕看起來再華貴不凡,也只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奴仆。
她只是被李安然壓制,暫時需要和修竹聯手,但是兩個人以后是沒有未來的。哪怕自己有一點點動心,但是想到母親的逼問,想到過去因為沒錢的悲哀生活,還有今天李安然盛氣凌人的囂張模樣。
眼前的一點點心動就顯得如同塵埃一般微不足道,她終于平復下心情,自己以后只會嫁給一個身份高貴,哪怕貌不驚人的公子,而絕不會是一個身份卑微,配不上自己的小廝。
但是演戲還是要演下去,為了讓修竹配合自己一起扳倒李安然,李玥思覺得自己還得陪一個小廝演戲,裝成兩情相悅的樣子,實在是太委屈,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
而這一切都是李安然造成的,要不是李安然霸占著李家大權不愿放手,她現在還需要陪一個小廝演戲,以求得他的忠心嗎?
李玥思搖搖頭,裝成嬌羞的樣子,怯弱的說到:“今天李安然打我的一巴掌,要不是為了以后的大業,我一定忍不住還回去了。可是她一直都這樣,以前我和母親沒有辦法對她怎么樣,現在有了你支持我,我真的覺得自己要忍不下去了。這樣被她欺凌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過到頭。”
修竹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李玥思挨打的那半張臉,看到她如同觸電一般閃躲過去,呆了呆,又自嘲一般笑了一聲,收回手,落寞的說到:“她今日打你,我又何嘗不心疼。如果可能得話,我寧可她那一巴掌是打在我的臉上。”那樣我就不用摸你的臉了。
他心里清楚,李玥思不過是想早點推翻李安然,所以才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讓自己心疼,從而做出承諾,早點找出李安然的破綻。
但是他既然和李玥思演戲,自然是希望能夠盡量安撫她,讓她們母女倆不要整天作妖,讓自己能夠靜下心好好學習幾天,可是現在看來,這對母女早就迫不及待了,尤其是自以為拉攏了他以后。
李玥思見他雖然心疼自己,卻沒有明白自己真正的意思,有些焦急的說到:“我真的要等不下去了,她今天扣光了我的月銀,又打了我一耳光,焉知她明日不會做的更加過分?我真的好怕,在這李家,明明我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可是在她手底下卻過得比仆人還不如。”
聽到她黑白顛倒,是非不分的造謠李安然,修竹幾乎快要沒有耐心陪這種段數低級的小女孩玩下去。
李安然的確克扣了她們的月銀不假,但是有一句話也說的有道理,何春花和李玥思整日里想著如何找到李安然的弱點,然后攻擊,根本不像其他人家,母親會帶著女兒出去走動。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對母女真的沒有什么好花費的,至于過得比仆人還不如更是假話,哪個仆人整日雞鴨魚肉的吃著,還有事沒事給主子找找麻煩。
更何況在這李家,李安然雖然不待見她們,卻也沒有在吃食上克扣她們,而且老太太又是和稀泥,心疼孫女的,更不可能讓李玥思受仆人的委屈了。
至于李安然給她的委屈,也只能說是她們咎由自取,若是不找事,哪里會落得這樣的結果?
修竹見李玥思低著頭,裝作擦拭淚水的委屈模樣,面上懶得再裝,反正這里是李安然的小院,除了兩人也沒有其他的人,所以他只是聲音溫柔的安撫到:
“我也知道你如今的處境艱難,玥思,你放心好了,我會盡快找出可以陷害李安然的時機,讓你早日脫困。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終于套出了自己想聽的話,李玥思裝作感動地撲倒在修竹懷里,反正這里沒有其他人,只要能讓修竹忠心與自己,快點幫忙扳倒李安然,她就算付出一點又算得了什么呢?
“修竹,我就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等到李安然失勢之時,就是我們兩個苦盡甘來之日。”
感覺到胸前柔軟的女體,修竹強行忍下把她推開的欲望,他是一個專業的演員,一絲一毫都不能出現紕漏,于是咬牙切齒的摟住了李玥思,本來想說點話,但是又怕自己的語氣出現問題,正好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但是李玥思感覺到背后的手掌時,卻在他懷里偷偷皺了皺眉頭,在她心理,就算自己利用修竹,她們兩個人也是地位不相匹配的,自己可以主動投懷送抱,但是修竹卻應該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該做出沒有規矩的事。
但是為了以后,她還是忍忍吧。但是心里卻認真考慮到,母親提議的,等到兩人得到管家之權后,就把修竹從李家打發出去。畢竟這樣一個對自己有不軌之心的人,說不一定以后會因為求而不得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